此时,奄奄一息的莫文昊还存有一丝清明,他觉得自己就快要放弃了,再也坚持不住了。
可是一个奇怪的声音拨动了他心里的弦,那梦中无数次折磨他的声音就响在耳边,他不禁努力的睁开眼,挣扎的想听清楚。他透过红肿眼皮下的fèng隙,看到一个用不愿再看到了脸。那章脸上的嘴正说着最恶毒的魔鬼的语言。
只听叶婉儿说:“这位老大,你想拿到钱不难,只不过找错了人。你不应该将信送到莫宅,莫宅里管事那个女人不是莫文昊的亲妈。你应该把照片和信直接送到莫崇高的公司去,莫崇高很快就会满足你的要求的。”
那个老大奇异的望着叶婉儿,用手抚上叶婉儿的脸,又缓缓向下掐住了她的脖子:“你对莫家的事很了解啊?”
叶婉儿紧张的吞了口唾液:“我以前再在们家做过帮佣。我那个傻弟弟做这事之前没告诉我,要是早告诉我,说不定现在已经那到钱了。”
那老大的双手缓缓的从叶婉儿的脖子上向下移,移到叶婉儿的蜂腰处时猛的向自己的方向收紧,声音暧昧的说:“是吗?那现在你能告诉我怎么拿到钱吗?”
叶婉儿用一双倾长的凤眼瞥了老大一眼,声音柔媚:“讨厌,拿到了钱别忘了我这份啊。”
莫文昊眼睛眨了眨,再眨了眨,是又流血了吗?要不怎么湿湿的?他恨自己为什么要看清楚那张脸,他恨自己为什么听的那么清,他恨自己为什么不在刚才就死去。自己坚持了这么久,难道就为了这让人疯狂一幕吗?
莫文昊再不想听不想看,他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了。本来他还坚持着喝水,但现在他只想死,外界的一切,他再也感觉不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鞭pào一样的枪声惊醒了他。他睁开眼,看见叶婉儿鲜血淋漓的脸近在咫尺,她扑在笼子的边上,手徒劳的想打开那锁。她的眸中仿佛包含着深沉的爱,另莫文昊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幸福的梦。
一阵突如其来的qiáng烈的震动袭来,莫文昊经受不住,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好吧,就这样死去吧,就让一切都与我无关吧。
第一章
18岁的莫言在巴黎街头已经走了三天了,每天她从旅馆里出来,喝杯咖啡,就开始一天的步行。夏天的风chuī起她及腰的长发,明媚的阳光吻上她的脸。宽松的长裙遮不住她曼妙的身姿,空dòng的表qíng也无碍她欺霜赛雪的容颜。她就那样漫无目的的走遍巴黎的大街小巷,仿佛没有了魂,又好像本身就是个灵魂体,冷眼旁观着这làng漫之都的一切。
清晨,她听着路边咖啡馆里传出咖啡机的蒸汽鸣响,里面有许多的巴黎人不紧不慢的品尝着他们香浓的咖啡和羊角面包。午后,她在塞纳河的岸边看身材优美的巴黎女郎脱的只剩淡薄的内衣,躺在毯子上憩休。huáng昏,一个犹如维纳斯女神般的女子从她的身边掠过,披巾从脖子绕至手臂,飘扬在风中。那女子身边伴着金色卷发的男子,他们踏着一地金huáng,牵着手儿向前飞奔。
这世界上悠游惬意的人何其多啊!
在布西酒吧街,她看到一对高唱法语qíng歌的巴黎恋人,他们含qíng脉脉地注视着对方的眼神,以甜蜜的亲吻结束歌唱。在圣·日耳曼德伯广场,她看到一对学生模样的qíng侣把一架沉重的钢琴推到了广场中心,男孩穿着活泼的短衫、短裤和运动鞋,为路人弹奏着一首首动听的钢琴曲。他偶尔对着女朋友微微一笑,两人脉脉含qíng地对视。巴黎圣母院前的广场,聚集着许多相爱的恋人,她看着他们持久的拥抱与接吻。在巴士底广场,她看到广场四周有许许多多等待约会的人。男士潇洒帅气,女士端庄淑然。qíng侣们手拉着手,捧着长棍面包和红酒,准备回公寓或是赶往塞纳河边的糙坪共度良宵。
这世界上相爱的人何其多啊!
夜深了,皎洁的月光袭上莫言柔弱的身躯,她不知道她在哪,也不知道要走向哪。只知道头顶是清澈的星空,身旁是幽静的塞纳河,前方是一座不知名的桥面,四处是一对对依偎并热吻的qíng侣们。
终于,心中的弦动了一下,有那样一股丝丝缕缕的声音送入了自己的耳膜。音的频率很高,过了好半天莫言才反应过来是小提琴的声音。她循着声音走过去,逐渐听的清楚,才知道吸引自己的正是那首德彪西的《月光》,只不过是换成一把小提琴演绎。莫言缓缓的走近,发现离桥面不远的河边,昏暗的路灯下,一个黑衣女孩握着小提琴,如泣如诉的演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