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推她,想让她勇敢的睁开眼睛,看看这皎洁的月光、这波光粼粼的塞纳河,还有……还有自己。
“你是不是很久没吃东西了?很虚弱”他的语调轻缓平静,让人很舒服。
莫言终于将眼光再次定格在他的脸上,赧然一笑:“是啊,早晨只喝了一杯咖啡。”
萧默儒想了一下,用手指指路对面的一家小咖啡馆,微笑着说:“我也饿了,这样吧,我请两位小姐喝杯咖啡行吗?”
两位?莫言看了一眼正在拉琴的黑衣女孩。夜已经很深了,路边的人已经很稀少了。
那黑衣女孩听到了萧默儒的话,甩甩头,率xing的说:“也请我吗?好啊,我好饿 。”说完跳起来,拍拍屁股,率先朝那家小咖啡馆走去。
推开jīng致的木门,香浓的咖啡香迎面扑来。里面的客人不多,但也不少,热qíng的服务生已经迎了上来。
“嗨,舍瓦尼儿”黑衣女孩和侍者打招呼。
那年轻的侍者热qíng的招呼着说:“嗨,唐。今天带了朋友来啊!”
黑衣女孩看了另外两个人一眼,用手豪慡的拍了拍萧默儒的肩膀,笑着对侍者说:“今天有人请客,我要吃点好的”,女孩的法语很流利。
侍者含笑看着他们找了一处chuáng边的位置落座,一边熟捻的介绍着今天的特色菜式。黑衣女孩并没有点很多东西,只点了几样经常吃的。
侍者又笑着看向莫言:“这位小姐很犹豫哦,尝尝我们这的特色咖啡吧,包你烦恼一扫而光!”
莫言微微点头,可萧默儒却突兀的对侍者说:“请给她一份海鲜浓汤”,说完又改用中文对莫言说:“饿太久不能喝咖啡,喝点浓汤会好一点”
侍者微笑着点头走开。
咖啡香似乎召回了莫言的魂,三天来第一次有了回到现实的感觉。
她问那女孩:“你好像和侍者很熟啊,经常来吗?”
黑衣女孩喝了一大口咖啡,满足的叹了口气说:“是啊,我最近一直在这,能赚到些咖啡钱”
莫言羡慕的望着黑衣女孩,那样的率xing、自然,莫名的,莫言喜欢她。萧默儒cha口道:“两位小姐,能不能理一下唯一的男士啊”
黑衣女孩瞥了萧默儒一下,耸耸肩说:“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唐芯,来自中国上海。”
萧默儒也笑着说:“我中文名字叫萧默儒,家就在巴黎,是华人的第二代。”
空气静默了一会,黑衣女孩问莫言:“该你了”
莫言皱皱眉,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只得说:“我叫莫言,我从哈佛来”,话说出口,惊觉说错。哈佛两字尖锐的刺入她的五脏六腑。她艰难的笑了一下说:“我不知道怎么说,可以说来自北京,但我12岁就离开那到伦敦了。就算我来自伦敦吧”
黑衣女孩无所谓的摊了摊手说:“莫,你来自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喜欢你”她用手搂住莫言消瘦的肩,补充:“你听得懂我的琴。”
莫言看着黑衣女孩,她外表率xing,但拉出的曲子那样的忧伤,应该也是伤心的人吧。莫言回了她一个微笑说:“你好唐芯,很高兴认识你,我也很喜欢你。”
两个女孩相对而笑,空气中弥漫了一点温馨。
萧默儒有点无奈的摸着自己的眉心看着对面两个眉目如画的女孩,黑衣女孩觉察到了,哈哈的笑起来:“哦,萧,你要失望了。现在这个时代不是非要男人不行了,我们两个女人待在一起很愉快。”
莫言不好意思的笑着,像娇嫩的玫瑰花,初初绽放的霎那。
萧默儒知道自己有点异样,但他说服自己:“好了,这只是làng漫的巴黎街头的一次邂逅而已”
气氛逐渐融洽起来,jiāo谈逐渐深入。但大多的时候,萧默儒都是看着两个女孩的低声细语。最后,黑衣女孩令人吃惊的宣布以后要带着莫言去流làng,她们要喝遍塞纳河左右两案的酒庄。
黑衣女孩眨眨眼说:“我的最爱是红酒”,说着,招手给三人各叫了一杯香醇的红酒。
买单的时候,萧默儒将手轻轻抚在莫言想拿钱付账的手上:“说好了我请美丽的小姐喝咖啡,我今天晚上很愉快”
莫言看着这双骨节匀称、有力且温暖的手,恍惚的记起另一双玉以一般修长的手,默默的将自己的手从面前这双手下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