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先生说没必要让您跟着担心,等你回来再告诉你。”
“严重吗?”莫文昊担心着,不知道莫言知不知道。
“我昨天去看过了,除了断了几根肋骨外,脑部有淤血压住了神经,在重症监护室还没醒过来!”宋瑞蕊回答。
莫文昊沉吟了一下说:“送我回家换衣裳,然后去医院看看。”
莫文昊匆匆洗去一身风尘,心里想着莫文端也在香港,还是不要让莫言知道亲生父亲的事比较好,不能让莫言来香港,他得赶快去确定一下huáng豫瑾的qíng况。他急匆匆的赶到医院,宋瑞蕊随着莫文昊下车,莫文昊jiāo待着:“你先回去吧,等下我自己走。你把新的项目计划书整理一下,明早给我。”
宋瑞蕊低头答应着说:“好,那您走好!”
半天没见莫文昊动,她抬头看莫文昊,发现他正抬眼望向不远处。他幽深的眸子里有海làng在翻滚,有星光在闪烁,那是宋瑞蕊从未曾接触过的世界。
她顺着莫文昊的眼光看去,她也僵住了。
一个女人正从医院的大门走出来,离他们不远,亚热带三月底的风轻轻拂动着女人的发梢和衣摆。
她的长发微卷,漆黑的直披腰间。脸上未施脂粉,面似芙蓉,肤如凝脂。两弯柳眉,仿似远山含黛。一双妩媚幽深的眼睛,漾着醉人的微波。直挺而小巧的鼻,似玉雕的绝世佳作。玫瑰花瓣似的唇,粉嫩又xing感。
她上身穿着一件短款对襟唐装,下身着一件十分飘逸的阔腿丝质长裤。衣服以纯白色丝绸为底,在衣襟袖口处绣着淡淡的藕荷色花纹,小立领箍住她纤细的脖颈,jīng致的藕荷色盘扣衬托出她玲珑有致的胸型。衣服袖子的设计极有特色,从肩膀处向手腕处渐渐扩散,偏到小臂又嘎然而止,女人那一双嫩藕似的手臂若隐若现,莹白如玉,引得人心思摇动。下身的丝质长裤是淡淡的米huáng色,裤脚处也绣着和上衣同色的花纹。款式十分的宽松垂坠,却意外的更加衬出了她不赢一握的腰腹部线条。裤角设计的又宽又长,行动间更显女人一双纤腿修长动人。她脚上登着一双半跟白皮鞋,在长长裤角的掩映下,闪烁其中。
太完美了,宋瑞蕊也看呆了。若单论五官,宋瑞蕊也自问可以和这女子一较高下。但她看着风中缓步走来的女子,婀娜摇曳,飘逸雅致,一身的风流灵动。她只能甘拜下风。
如果宋瑞蕊看过红楼梦,肯定会想起那句:“娴静时如娇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佛风”,可惜她是个中英混血,没有那么高的国文造诣。
女人好像有些心事,缓缓的走着。这时,一个小孩迎面撞上了她。她赶紧定了定神,摸了摸小孩的头,看有没有撞坏他。她弯着腰,用青葱玉指将一绺头发抿向耳后,对着小孩嫣然一笑,唇角竟隐约露出两点小酒窝。小孩摇摇头,跑走了。她直起腰,眼光随意扫来,就看到了立在正前方的莫文昊。
她的神色稍稍楞了一下,可瞬间就展露出一朵笑颜。莫文昊再也忍不住,大步的迎上去,有些生气的问:“莫言,你怎么来香港了?怎么不告诉我?”
她的眼光一直跟在莫文昊身上,凝视着他走近自己,柔声答:“欣晴打电话告诉我的,妈妈当时很危险,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了。我赶最快的班机回来的,来不及和你说。”
莫文昊压下心底那股不知名的火气,有些僵硬的说:“怎么把头发烫了?”
莫言一愣,不知道他一见面问这个gān什么。
她只能笑着回答:“是毕业留念,同学们说我提前毕业了,不再是学生了,就非bī着我把头发烫了”,她有点不自然的抚摸着自己的头发。
“衣服呢?衣服哪来的?”莫文昊莫名其妙的问,他知道在法国不会有做工这么jīng致的唐装。
“哦”莫言看了自己一下才说:“没想到香港三月这么热,我的衣服没带够。这是欣晴送我的,她穿有些小。”
莫文昊实在是太奇怪了,一见面问这些gān嘛。她忍不住问:“我……有什么不妥吗?”
莫文昊语噎,一阵阵烦cao。不是不妥,而是太出色了,出色的让他心里像是烧起了一把熊熊烈火。刚才他站在那,完全是以一个男人的眼光在看她。他尖锐的意识到,长大了的莫言会给每一个正常男子带来何种感受。那是惊艳、欣赏、爱慕和深深的占有yù。他开始害怕,害怕莫言哪天就被另一个优秀的男人带走了,再不是他的了。这些念头在他的心里来回的翻滚激dàng,震得他不能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