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笨笨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瞧见宝钦,然拍着手就朝她扑过来。清雅大叫不好,刚yù过来拦,已是来不及,笨笨庞大的身躯已牢牢地将宝钦压了下来……
眼前一花,笨笨看了看空dàngdàng的怀里,小眼睛里全是迷茫。宝钦没好气地敲了敲它的脑袋瓜子,小声骂道:“你这头笨熊,难怪叫笨笨。”
说话时,却还不忘了从桌上抓了只蜜水梨扔给它。笨笨欢喜地伸手接了,三两口便吃了个jīng光,罢了,又眼巴巴地盯着宝钦看,馋得哈喇子使劲儿地往下流,却也忍住了没冲上前去抢。
宝钦最见不得它这可怜兮兮的小眼神儿,索xing把一盘子蜜水梨全递给了它。笨笨一见,欢喜得直跳,一手抓了两只,剩下的却怎么也装不下。一着急,索xing把梨子全塞嘴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从善如流地把笨笨拎出来了_
☆、第五十九章
五十九
宝钦原本还想着第二日唤吴翠屏到行宫来逗笨笨玩儿的,没想到晚上这憨货就睡了,怎么也叫不醒来。行宫里负责喂养笨笨的下人说,自从入了冬,笨笨就开始冬眠,十来天才醒一回,昨儿却是赶巧正遇到它饿醒了,这才陪着宝钦玩了会儿。
因身体渐好,宝钦便不在继续窝在屋里不动,除了在院子里散散步之外,偶尔还去吴府兜两圈。
余下的时候,她就跟着清雅学绣花,一针一线地甚是用功。只是她到底底子差,无论怎么用功,绣出来的东西还是不能见人。不过宝钦也不求能绣得多么惟妙惟肖,虽说那鸳鸯的肚子大了些,可也总不至于长得像水鸟。折腾了小半月,可算把个荷包给弄了出来,左看右看,甚是喜欢,忍不住就想让人给秦烈捎过去。
清雅在一旁瞧着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琢磨来琢磨去,终于小心翼翼地开了口,“公主,奴婢听说,殿□边的那些侍卫们,有好几个都是上回娶的郑国小姐,嗯,那个女红甚是了得。”
宝钦眨巴眨巴眼,差不多明白了她的意思,想了想,无所谓地摊了摊手,道:“左右他又不和旁人比。”秦烈若是个讲究这些东西的,也不至于放着丰城这么多才貌双全的美人们不要,巴巴地等着她了。
也不知怎的,宝钦对秦烈就是有这种笃定,说不清,道不明。说起来,她跟秦烈相识的时日并不算长,可是却有一种仿佛认识了许多年的错觉。就算他总是板着一副冰山般的脸,可宝钦却能一眼就看出他心里的想法。
感qíng这种东西,有时候,只需要一眼,就是一生。
秦烈走后的第十八天来了信,厚厚的一沓,分了好几个信封才装下。宝钦却不急着看,坐在榻上慢悠悠地细品。他的信里倒没有什么甜言蜜语,只将每日所做的事qíng一一jiāo代:今儿过了柳村,正赶上大雨;今儿伙房烧的菜太咸;经过汜水河的时候忽然想起你……
看着看着,宝钦就睡了。
她是被清雅给吵醒的,声音很急,甚至还轻轻地推了推她的肩膀。宝钦猛地一睁眼,就瞧见秦修已经冲了进屋,面上表qíng十分严肃,三两步走到她面前,沉声道:“我二哥不知从哪里把那真的七公主找了出来,而今已去了宫里面圣。你赶紧走,迟了就怕来不及。”
宝钦眯fèng着眼看他,忽然又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样子,“五爷您在说什么呢?什么真公主,煮公主的,我怎么听不明白。”
秦修气得直跺脚,怒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我面前装腔作势。难道我还认不出你来?你再不走,一会儿父皇就要派人押你入宫对质,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宝钦咧嘴笑,慢悠悠地站起身,小声朝秦修道:“瞧五爷说的,妾身可是带着好几船的嫁妆,堂堂正正地进的秦国,谁敢说我不是七公主?随便来个女人说几句话,妾身就要被押进宫,那陛下岂不是也太昏庸了?”
秦修闻言一滞,愣了好一会儿,总算明白了她的意思,面上的表qíng顿时变得很微妙,想了想,又挠了挠脑袋,小声地道:“你说的倒也有道理,可是那七公主——到底是真正的金枝玉叶……”
宝钦嗤笑地瞥了他一眼,“五爷的意思是,妾身看起来就像个丫头?”说话时,她的眼睛微微眯fèng,下巴微抬,刚刚还一副温婉柔弱的模样,一瞬间就变得气势十足,让人不敢bī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