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巧巧一愣,心里陡然一喜。原本还想着一会儿自己开口的,而今可不正好省了自己的口舌。正yù开口应下,却不料被秦烈抢了个先,他冷冷地瞥了宝钦一眼,略带责备地道:“夫人真是胡闹,人家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好与我们共乘。再说了,你身子不好,一会儿嚷嚷着这里酸,一会儿喊着那里痛的,岂不是要吵到人家休息。”
说罢了,也不再多问废话,直接唤了五斤过来,让他速速去镇里另租一辆马车。
那温巧巧一脸僵硬地还想再说什么,忽然想到方才秦烈责怪宝钦胡闹的话,生怕秦烈认为自己不懂礼数,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五斤出了门,不一会儿,他居然果真唤了辆马车过来,一脸客气地请她上车。
待她一瘸一拐地上了马车,五斤殷勤地掀了车帘,笑着道:“这马车有几日未坐过人了,兴许里头还有些霉味儿,不过不打紧,开着窗跑一阵就gān净了。”
温巧巧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待一屁股坐下后,鼻息间很快被一阵似有若无的臭味包围。她先前还只当是五斤所说的霉味儿,倒也没多留意,只卷起了车窗透透气。却不想,这马车跑了一阵,车里的臭味却越来越浓烈,不止一丝一缕地钻进她的鼻孔,仿佛还渗进了她的衣服和皮肤里,难受得很……
这边马车里的两人却又是另一幅自在与闲适。宝钦歪在秦烈的怀里打瞌睡,也不知梦见了什么,忽然伸手又在秦烈的腰上掐了一把,尔后又一翻身,嘴里无意识地“唔——”了两声,继续睡。
秦烈轻轻“嘶——”了一声,还待抗议,一低头,怀里的人早已睡得迷糊。
她昨儿晚上睡得早,上午坐在马车里也多是在瞌睡,秦烈生怕她睡得太多到时候晚上反而失眠,想了想,便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唤道:“阿宝,阿宝,你醒醒,别睡了,我们说会儿话。”
宝钦迷迷糊糊地睁眼,斜着眼睛瞅他,面上明显地带着些许恼意,小声喃喃道:“说什么呢?”
秦烈佯做怒色,道:“我们成婚不过月余,阿宝莫非就与我相对无言了。”
他平素就是一张冷脸,板起来的时候愈加地唬人,可宝钦又哪里会看不出他是真怒还是假怒,忍不住笑起来,毫不客气伸手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捏了一把,低声调笑道:“养了几日,脸上倒是白净了些,再过些日子,怕不是外人瞧了要偷偷笑话是个小白脸了。”
他们俩自从成亲以后,便愈发地亲密无间,秦烈十足十地流氓样儿,就连宝钦,也愈发地没个正行。偏生秦烈却还就喜欢她这样,眼眸中火簇一燃,就已紧紧抓住了她不安分的手,低下头来,缓缓地迫近,险险地抵在宝钦的上方,沉声道:“你这胆大包天的小丫头,居然敢调戏夫君,我今儿若不好好惩治你,日后定要夫纲不振。”
宝钦却也不躲,只眯着眼睛瞅着他吃吃地笑,复又伸出捏住他的鼻子,嗲着嗓子问:“三爷打算如何惩治妾身?”说话时,另一只手已经抚在了他的胸口,尔后一点一点地慢慢滑下,落在他的小腹处。
秦烈身上一僵,旋即脸上涨得通红,咬着牙赶紧抓住她捣乱的手,低着声音恨恨道:“阿宝真真地变坏了!”
宝钦笑得犹如一只小狐狸,偏偏还要做那无辜天真的神色,睁大眼瞧着他,语气又委屈又无措,“三爷昨儿说了一箩筐的好话哄着我,让人家做这种羞死人的事,怎么才过了半天,倒是不喜欢了。莫非是阿宝什么地方做得不对,惹恼了您——”话未说完,她自个儿却先装不下去了,捧着肚子笑个不停。
秦烈一时哭笑不得,只想狠狠地把怀里的人儿好生蹂躏一番,又怕自己倒先忍不住,更怕宝钦再在他身上点火,一会儿□焚身又没处发泄,那才真正地难受。到最后,他也只能无奈抱着宝钦亲了两口,咬牙切齿地威胁道:“你等着,晚上……有你好看。”
宝钦拉着他的衣袖甩了甩,小声道:“你也就会欺负我,若不是你这花蝴蝶招蜂引蝶的,惹来那么大一朵烂桃花,我能整日窝在马车里不出门。”她虽不是什么小气又爱使xing子的小女人,可自己的男人又岂能被旁人给看了去。若不是这温巧巧还有利用的价值,怕不是她早就如了五斤的愿,毫不客气地将她发作了。
秦烈见她为了自己拈酸吃醋,心里倒是愈发地高兴,立刻花言巧语地表决心。也亏得幼时被秦帝bī着读了不少书,这会儿说起甜言蜜语来竟还能引经据典,直把宝钦哄得眉开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