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得了,从来只准你开玩笑,就不准我也扳回一局?”看他那副见了她好像见到鬼一般的表qíng,蓦嫣很是不满,这才不得不拿出了那本房中术秘本,递给他:“我得了一本很稀有的秘本,记载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法子,说不定能够控制住你身上的长寿阎王。”
乍听她这么一说,萧胤不明所以地怔忡了一下,这才疑惑着接过那房中术的秘本,立刻迫不及待地翻阅起来。
他翻阅得很快,似乎是略略一翻,便就一目十行。末了,他抬起眼来,止不住眼中的愕然和不可思议:“这秘本——”他顿了顿,不经意地将眼眯起,玩味一般细细弯着,两道目光若上弦月的清辉,儒雅而俊秀,但那抹掩藏的锐利却是令人无法忽视的。“这秘本是向晚枫给你的么?”
“莲生给的。”蓦嫣看着他无喜无怒的表qíng,觉得很有些说不出的诡异,心里有点忐忑难安,本能地实话实说,却又觉得似乎是不怎么对劲,便语焉不详地补了那么一句:“我想,大约也和疯疯多少有点关系吧。”
其实,这也不算是信口雌huáng,莲生是向软衾的徒弟,向软衾是向晚枫的姑姑,那么,莲生给她的东西,经过这七大姑八大姨远亲近邻的认证,应该也勉qiáng算是和向晚枫有点关系吧。
唇角浮现出一丝苦笑,萧胤将手里的那房中术秘本塞回了她的手里,兀自转身去到那御座上坐定,深幽的眸底闪过一抹决绝。“蓦蓦,这是何苦——”他垂下头,不再看她,只是低低的喟叹了一声,就连唇边的苦笑也几乎全然淹没在了无奈之中,心里泛起了难以言喻的酸涩。
蓦嫣看了看那被塞回来的房中术秘本,一时错愕非常,搞不清楚他这“何苦”二字究竟有什么隐藏含义。还一会儿之后,她才醒悟,萧胤莫不是已经看穿了她的意图?
好吧,好吧,她承认,假借这房中术秘本为借口,她真正的目的就是要来献身,就是要来求一晚的露水姻缘,那又怎么样?
说的无耻些,她就是主动送上门来的,她就是不要脸地来倒贴的,她都豁出去,他反倒还矜持扭捏起来了!
这副模样,深藏隐忍,苦恼非常,他究竟是演戏给谁看?!
又或者,他是因着答应了向晚枫什么事,所以才这么一副万不得已的模样?
“这秘本里记载的方法或许对你身上的毒有效呢,所以我专程进宫来告诉你。”她突然觉得很气恼,他那模样,好像是将要被bī着做什么违心的事一般,更令她愤然。仿佛是吃定了他不敢当着她的面说出“要将她送给向晚枫”之类的话,她便就决定有恃无恐了。“来吧,我们今晚就试一试,看看效果如何。”这么说着,她三两步便冲到了他的面前,弯下腰,便伸手探向他的腰间。
“蓦蓦!”愕然地发现那不怀好意的láng爪已经肆无忌惮地伸了过来,萧胤顿时便慌了神,忙不迭地抓住她毫无顾忌的爪子。他感觉到了她的大无畏,一时不知该要如何拒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眼底闪过一丝心悸的恐慌:“今晚不行——”
“今晚‘不行’?”被他抓住那袭击的手,蓦嫣顺势便坐到他的腿上,眸中潋滟着娇媚的水润,硬是蜷在他的怀里,故意将他言语中的“不行”二字给曲解了。“没问题,那你告诉我,你究竟哪一天‘行’?”她有意无意地瞥了瞥他那重要的部位,qiáng调着言语中的“行”字,在脸上挂上了异常迷人且妩媚的笑容,带着一点恶意的放纵。
明明是一身素净无华的衣裙,明明是未施脂粉素面朝天的容颜,可是,此时此刻,她却是如同一朵剧毒却也香甜无比的罂粟,瞬间便将美艳盛放到了极致,要命地诱惑着他。
“蓦蓦——”萧胤那素来引以为傲的理智对着她无能为力,被击得节节败退,
“要不然,你就gān脆点对我说,你以后的每一天都不行,让我趁早死了这份心。”她在他的耳边一个字一个字地细细诉说她的打算:“当然,你说的我也不一定会相信,凡是要亲自试一试才知道真假——”
“你真是太放肆了!”
他睁开眼,兀自一咬牙,打算要发狠让人进来把这妖jīng一般的她给qiáng行拖出去之时,蓦嫣却突如其来吻上他的颈项,一边毫无惧意地吻着,一边语焉不详地暧昧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