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至爱,至此为止,被证明出不过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
那言语中的凄然与无措像一把利刃,猛 cha 进他胸口,痛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你不要再说了!”他狠狠地喝断她的言语,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步将她按倒在chuáng榻上。
“又要做吗?”她轻轻推开他的手,喃喃地询问着,坐起身开始很自觉地脱 衣 服,一件一件,像是毫无知觉,直到在他面前褪掉了所有的衣物,这才轻轻问一个让他心痛如绞的问题:“陛下,你和我做这件事,你的心上人难道不介意么?”
“她不介意的。”他不知自己是怎么说出这一番话来的,只觉得每从唇fèng中挤出一个字,他的心就似被割了一刀,锥心刺骨的疼:“朕为了她,已经把能够做得到的全都做了。”
什么做得到的都做了,这其中也包括为了自己爱的人,所以便可以毫无顾忌地利用和伤害爱自己的人么?
不仅是伤害着ròu体,更是凌迟着尊严与灵魂。
“是呵,什么都做了。”她并不明白他话中的含义,只是茫然地点点头,明明已经是初夏的天气了,可她却冷得瑟瑟发抖,只能无助地抱紧自己的双臂。
是呵,当没有人愿意温暖她的时候,她至少,还能自己温暖自己。
住在内廷的那些年里,唯一对她好的沈若冰死了,她就像是雨夜里被淋湿的小猫,凄然地寻觅着安身之所,可是那雨夜的尽头一片漆黑,没有温暖的怀抱愿意收留。她只能挣扎着,残喘着,无声地哀鸣着,一次又一次凭着杂糙一般的韧xing,让自己活下来。
直到,他来了,在那个寒冷的雨夜。
在她昏迷不醒的时候,他救了她的命,留下了煎好的药。那温热却也苦涩的药,是她最眷恋的味道,昏迷时,他温暖的怀抱,是她最眷恋的倚靠。原本,她以为他是宫廷里的御医,为了他,她在这内廷里默默忍受那些宫娥太监的欺负,只是为了有一天能见到他的真面目。后来,她与他有了jiāo集,她知悉了他的身份,她便以为,他的怀抱会是她的归宿,可是——
她错了。
他不过是因着有利所图,才大发慈悲地救了她,尔后,他就把她这只遭雨淋湿的猫玩弄于股掌之间,如今,他玩弄够了,就将她扔进湖泊里,看着她挣扎,看着她灭顶,沉入湖底之时,她透过那水面,也只看到他冰冷的眼神,和那仍旧温柔的眉眼。
看她瑟瑟发抖,他终于忍不住,上前紧紧地抱着她,感觉到她无法抑制的颤抖,她埋首在他的怀里,绵延不断的眼泪湿了他的前襟。
本以为他的心早就痛得没有感觉了,可是,却还是被她的哭泣给绞得疼痛无比。
蓦蓦,蓦蓦,不要再哭了!
你把我的心哭碎了!
他双眸暗淡,无声地呐喊,可是却怎么也喊不出声,只能看着她无助地哭,像是要就此流尽一生的眼泪。
他能留给她什么?
只是眼泪吗?
抱了她上chuáng榻,他哑着嗓子,qiáng迫自己将所有的qíng绪都收敛的一gān二净:“明早,朕会通知尉迟非玉接你回亲王府,过几日便会安排你去墨兰坞换解药,记住你说的话,这一切都是你自愿的,没有人bī你!”微微的喘息了一下,似乎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贴着心尖滑落,可他却无意去辨识,只是咬咬牙,说出了最后的诀别语:“明日,你我海角天涯,各安天命,再无瓜葛,永不相见!”
直接将她翻做那背对的姿势,没有任何的前 戏,他便撩起衣袍挺 身而入。
蓦蓦!
蓦蓦!!
蓦蓦!!!
每一次,他便唤着她的名,像是要把这两个字篆刻进心里,永生永世也不遗忘。许是qíng绪受了影响,也许是最近毒发太过频繁,难以支撑,他做得很辛苦,冷汗像是水滴一般往下淌着,一滴一滴落在她的背脊上,像是无声的眼泪,可是,他却还是不顾一切地用尽全身力气。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