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晨的声音在看到房里的qíng景的时候,声音戛然而止。小世子华丽丽地误会了,他在一愣之后,脸噌的涨得通红,手指着动作暧昧的两人,结结巴巴地道:“你们……大白天的,你们在chuáng上,做什么呢?”
跟在他后边而来的谷化风,看到眼前的qíng景,也瞠目结舌,一副不敢相信的神qíng。
此时晓雪的手正jiāo错在黎昕后背,费力地jiāo接纱布呢。她扭头看看门口俩人一脸的呆相,纱布从后背又缠到胸前,空出的一手指了指伤口,忙解释道:“做什么?当然是包扎伤口了,还能gān什么!”小世子误会倒没什么,风哥哥可别误会了才好。她不想风哥哥伤心来着。
一句话说完,她加快了包扎的动作,边包边打趣道:“手短没办法,只能这样包扎。小晨晨——姐姐本来以为你是最纯真,最无瑕的,没想到,你也一脑子的那啥思想哦”
薛晨刚消下去的粉红,又爬上了面颊,他鼓着嘴巴道:“是你们动作太亲密了,才让人误会了呢”
“咦?你怎么知道这样的动作是亲密?难道……你见过?”祝雪迎不打算放过他,继续调侃他。
“我……我是不小心闯入母王和王夫的房间,看到……看到她们,就是这样……我当时才五岁,不懂事,就问了母王在做什么,母王告诉我,那是夫妻间的亲密动作,只有夫侍和妻主才能做……”小晨晨想到丢脸的往事,不好意思地笑了。
晓雪那个无语啊,真同qíng九王,在激qíng澎湃中被打断不说,还要应付小屁孩的尴尬问题,杯具呀
“好了”晓雪将纱布打了个完美的蝴蝶结,手不自觉地拍了拍他的胸口,不巧正拍在伤口上,黎昕疼得闷哼一声。晓雪忙道歉:“拍道你伤口了?抱歉,抱歉。”
谷化风把晓雪从chuáng上抱下来,让她坐在chuáng边,给她穿上鞋子。小世子后知后觉地问道:“晓雪,他是谁?”
“他?”晓雪开玩笑说,“他啊,是我昨天晚上捡来的可怜虫,身中十八刀,内腑移位。我捡到他时奄奄一息,差点就死翘翘了。”
薛晨一听,脸顿时皱得跟包子似的,语气里充满了同qíng:“好可怜哦。十八道伤口,会不会留疤啊?男子如果一身是疤的话,哪有妻主肯要啊……”
黎昕对晓雪以外的人,态度差上很多,尤其是这个让人自惭的粉娃娃,仿佛生来就是为了打击别的男子的,过几年一定倾国倾城。他不慡地瞥了小世子一眼,没好气地道:“留不留疤不**事,嫁不出去又怎么样,反正不用你养”
薛晨出生以来都被人捧在手心上的,重话都不舍得说上一句,哪里受得了他这么一刺,登时眼圈就红了,委屈地道:“我有没有恶意,gān嘛这么凶。”黎昕看他那我见犹怜的样子,更是不慡,重重地哼了一声,脸朝里,躺下了。
晓雪无奈地看着刺猬似的张起尖刺的小昕,又看看泫然yù滴的小晨晨,安慰他说:“小晨晨,他是身上伤口疼,心qíng不好而已,别跟伤员一般见识啊。”
黎昕猛地坐起来,身上伤口的疼痛比不上心中的委屈,他气哼哼地大喊:“是啊我就是无理取闹,我就是人见人厌,我就是没有人要那又怎么样——怎么样??”他的眼里也充满了红血丝。
“谁说你无理取闹了,你只是xing格有些别扭而已;谁敢说你人见人厌,我第一个挑出来反驳,你的爹娘和朋友一定都喜欢你,也包括我;谁说你没有人要,我就喜欢你这种类型的……”晓雪检查他胸前的伤口,怕刚刚他激烈的动作,让伤口又崩开。
黎昕听了她的话,脸红了红,又哼了一声,躺下了。
“你睡会吧,流了这么多血,身体一定吃不消,睡一觉jīng神会好点。我中午来陪你吃饭。”晓雪帮他拉了拉被子,见他没有再说什么,只留给背影给她。
祝雪迎朝着房里的其他两人使了个眼色,轻手轻脚地走出了房门。谷化风和小世子也跟了出来,晓雪掩上房门,见小晨晨依然鼓着腮帮子,一脸的不高兴。便捏了捏他长了些ròu的小脸,道:“呦哪来只小青蛙啊,你看这气鼓鼓的模样,多可爱呀”
薛晨被她逗得扑哧一声笑了,然后又撅了撅嘴吧,道:“他的脾气这么坏,晓雪怎么还说喜欢他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