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一刻钟,这一刻钟显得如此的漫长……门前响起了脚步声,那脚步声虽然轻缓,在任君轶的耳中却似洪钟,震得他耳膜发痛,不是心痛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遍体鳞伤,体无完肤。
脚步声,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静谧的夜色中。任君轶迈着仿佛有千斤重的腿脚,缓缓走向chuáng边,chuáng沿上仿佛还残存着她的温度和馨香。任君轶抚着chuáng沿被晓雪压的皱褶,身子斜靠在chuáng柱上,眼睛望着儿臂粗的红烛,那点点滴落的烛泪,仿佛他心中奔流的泪水,苦涩又无奈……
晓雪拖着沉重的步子,在寂静的园子里慢慢走着。一路上没有遇到一个人,也听不到一丝的声响,仿佛整个园子都被催眠了一样。她深深地叹了口气,她早就知道夫侍多了自然会有纷扰和争端,她只是没想到自己的心会如此的难受。想着大师兄那qiáng忍悲痛又qiáng颜欢笑的模样,似乎有谁抓住了她的心脏,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风哥哥的院子是距离“澄心苑”最近的那座绿芜居,不到一刻钟,晓雪已经站在院子的门前。绿芜居的门紧闭着,仿佛谁紧闭着心门,让晓雪心中一阵惊慌。“风哥哥……风哥哥——”长期以来形成的对风哥哥的依赖,使她在面临痛苦抉择的时候,忍不住向温柔得能包容一切的风哥哥寻求慰藉。
晓雪脸色有些发白地敲着绿芜居的大门,没敲两下便有个小童打开了大门,他一看清敲门人惊喜地叫了声:“咦?小姐东源,快去回明言哥哥,小姐来我们院子了”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应了声,飞快地跑进院子。
开门的小童把晓雪让进了院子,又栓上门,伶俐地道:“小姐请跟我来。”
没走几步翠松匆匆忙忙地迎上来,笑着道:“小姐怎么过来了,本以为小姐会留在澄心苑呢,所以早早地就栓了门上了锁,怠慢之处,还望小姐恕罪。”
晓雪嗯了一声,抬头看到绿芜居主房里温暖昏huáng的灯光,不由得心中一亮,加快了脚步,口中不自觉的问了声:“风哥哥歇了没?”
“还没呢,说是睡不着要看会书。这么一想呀,风少爷似乎有预感等着小姐呢,少爷和小姐不愧是青梅竹马长大的,还真是心有灵犀呢”
说话间,已经进了门。谷化风只着白色亵衣,披了件天青色的衣服,带着温润的笑,迎了上来:“晓雪,你不在澄心苑陪正夫,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说话间晓雪已经冲过来,抱住了他紧实的蜂腰,头埋在他的怀中闷闷不语。翠松红着脸,将睁大好奇眼睛的两个看门小童轰出了门,自己也踮着脚出去,又善解人意地帮她们把门关上,把空间留给相拥的两人。
“风哥哥不要赶我走,我不能给你主夫的位置,却可以把第一次给你,这也弥补不了我内心的愧疚”晓雪的脸在谷化风的胸膛上蹭了蹭,努力将任君轶带着伤痛的眼睛赶出她的脑中。
“说什么愧疚?你呀别任xing,快回澄心苑,若是君轶兄生气了,明天你可要小心了”谷化风拍了拍晓雪的后背,语气里充满了欢悦,自己在晓雪的心中果然是最重要的,这就足够了。
“不要,大师兄已经同意今天晚上我宿在这里了。风哥哥,我们dòng房吧”既然已经伤了一个人的心,不能再伤害另外一个,晓雪这么想着,搂着谷化风的手臂紧了紧。
谷化风一听,噌地一下脸红到了耳后根,这些年来他已经习惯晓雪的搂搂抱抱,和偶尔的亲吻,可是实质上的最紧密的接触还从未突破,想到婚前培训的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qíng节,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
晓雪前世别看二十八岁了,处了几个男友,都只停留在牵牵小手,搂搂小腰的境界,对于男女之事,只在一些限制级的电影中,有些模糊的印象,她犹豫着不知该从哪儿开始。
她抬眼看看风哥哥红得跟自己身上吉服一般颜色的脸,指望养在闺阁含蓄羞怯的风哥哥是不行的了,自力更生,艰苦创业(呃,扯远了),就先从接吻开始吧,电视上不都这样放的吗?
晓雪的唇印上了谷化风软软的温热的唇,先是密密地紧贴着,似乎觉得这样并不过瘾,便又缠绵地吮吻着那诱人的唇瓣。
谷化风的脑中突然一片空白,心剧烈的颤动着,唇齿间那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袭上来,让他的心魂不自觉地随之迷醉。他的潜意识中似乎有什么人在支配着他,开始化被动为主动,回吻着晓雪,在吸吮中,他的舌无意中碰触到她火热的舌,便qíng不自禁地抵开晓雪的唇齿,纠缠着她的甜蜜的丁香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