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雪马上垮下肩,一副深受打击半死不活的模样。
大家对此早已见怪不怪,只有祝清波心中纳闷不已:“达伦皇子据说软弱无能,毫无存在感的小男人一个,你若不喜欢他,找个最偏的院子打发了算了,何必做出如此姿态?”
“我的娘嗳,您是不知道,这只是他表面装给别人看的,你们都被他骗了。看着他是一只温顺的小绵羊,骨子里却是一只yīn险狡诈的大野láng。他要是进了门啊,女儿恐怕被他吃得骨头渣都不剩,呜呜呜……偶好阔怜——”晓雪掩面假哭,肩膀抖动得仿佛抽筋了似的。
祝清波哪里知道女儿的小把戏,心疼地拍着她的背,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啊?他人这么糟吗?可惜皇上的旨意已下,没有还转的余地了……”
“娘你别信她的,她惯会撒娇耍赖的。你也别抖了,有我跟阿昕在,还能被他欺负去了?也不知道你怕他个什么劲,到时候拿出你妻主的威风来,我们给你撑腰,别一副被欺负的小夫侍模样。”任君轶没好气地道。
“我知道大师兄不会任他欺负我儿坐视不管的,大师兄最好了,大师兄你药庐里的痒痒粉,迷魂药,三步倒,五步颠……的,都样样给我准备点吧,大师兄……”晓雪听了任君轶的话,马上狗腿的围着大师兄团团转,如果她屁股后边有尾巴的话,一定左右摇个不停。
第二天,邵紫茹和狄爹爹便被一辆马车送到京郊谷化风出嫁的庄子上了,随行的还的快要参加考试的孙书呆,而护送的正是小风的娘亲——谷天慧。本来谷护院是坚决要求留下来跟大家共患难的,可是被晓雪以什么养父母手无缚jī之力啦,什么庄子上谷姨比较熟啦,什么保护她们的任务艰巨啦……三不忽悠两忽悠的,便心甘qíng愿地护送邵家二老去了庄子。
让胭脂把她的未婚夫一家接到糕点铺后,又责令韩夏韩秋两兄弟看管好门户,最近尽量少跟邵府来往。然后召集下人们晚上酉时以后不要在院内走动,夜里无论听到多大的动静,都不要出来探视。
安排好其他人等,该轮到自己人了。爹爹是重点保护对象,如果住远了不方便照应,gān脆大家都集中在澄心苑的四个小跨院里,晓雪和正夫陪着爹爹住在东院,南院是黎昕,西院是薛晨,北院住着谷化风。四个小院子挨得比较近,互相照应起来比较方便。任君轶又在澄心苑的花糙摆设上洒了些软筋散,除了几个贴身的小厮发了解药允许进入外,其他人一概不得迈进澄心苑一步。
得到薛晨送得信的九王,马上从王府中调集二十位训练有素的护卫。从世女口中得知晓雪有危险的皇太女,也从自己的府中匀出十位武功高qiáng的侍卫,到邵府听从晓雪的安排。说是听从晓雪的安排,实际上所有的布置和调度都是任君轶在做,黎昕辅助,自认木有防御领导天分的晓雪,只在一旁喝喝茶,嗑嗑瓜子,悠闲自在的很。
邵府的下人们,初时听闻有宵禁,又接到不许进入澄心苑的命令,便有些惶惶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后来看到府上又来了一批又一批孔有武力的护院,将主子们聚居的澄心苑似铁桶似的保护起来,就更加的不知所措。于是便有一些五花八门的传言在下人们中间散播,一时之间人心惶惶。好在福管家是个有手段的,打卖了几个带头挑事消极怠工的,又敲打了一番,加上看到主子们依然安定闲适,没有一丝地恐慌qíng绪外露,便一个一个沉下心来认真做事了。
危难面前,大家齐心协力,办事效率出奇地快,到了晚上,将祝将军手下甄副将带领的几位军中好手安排好后,一家人围坐在澄心苑的大厅里,等待小厨房里烹制的晚餐。
“今天大家都辛苦了,尤其是君轶和小昕,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去厨房做两样大家爱吃的点心吧。”晓雪见大师兄累得一副连话都不想说的样子,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便起身向澄心苑中的小厨房走去。
谁知没出厅门,一个快如闪电的影子迎面而来,没等她反应过来,已经有个毛茸茸的物体扒在她的脸上,吱吱吱吱的声音让她既爱又恨。黎昕觉察到那道影子,飞快地闪身出来,却看到一个卡哇伊到极点的小动物,扑在晓雪的脸上不愿意下来。那小东西的眼睛里闪着的光芒是那样的熟悉,正跟小世子看到美食时的眼神一般无二。
晓雪的额角跳起两根jiāo叉路口般的青筋,嘴角抽搐着,一把拎着小葫芦的脖子,将它从自己脸上拔下来,放到自己平视的位置上跟它对视,并咬牙切齿地道:“你能不能换一种出场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