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妖孽似乎对于女子的需要很是了解一般,在她耳边轻轻笑着,那轻柔的震动更让她浑身无力,瘫软在他怀中。
唇,沿着额角一路攀爬,来到了她那紧闭的,睫毛微微颤抖着的眼睛上。舌,绕着那眼眶,来回得游动着,跟她不断转动的眼珠嬉戏着。然后又将阵地转移至那挺直的鼻,最终停留在鼻下那娇软芬芳的红润上。
唇舌在jiāo战,又似在嬉戏,晓雪从来不知道原来接吻的感觉会那么的美好,似乎一朵轻软洁白的云,托着她缓缓上升,上升……直至云端……
不知什么时候,妖孽身上的衣物已经片片落尽,整片白皙却不瘦弱的胸膛呈现在已经蒙上**的她的双眼中,那xing感的锁骨,如莞美的流线般,那么的赏心悦目。晓雪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是锁骨控,望着那突出的光洁的锁骨,她的心中居然升起如cháo的渴望……
皇甫柳杰顺着她的视线,望向自己的锁骨,似乎想到什么一般,脸色一变,所有的动作骤然停止,qíng绪一落千丈。
晓雪很奇怪这妖孽怎么突然停下临门一脚,不像他的作风呀,便用那流溢着异样光彩的眸子,疑惑地看向皇甫柳杰。
“你……你嫌弃我也是应该的。”妖孽的声音里再也没有妖媚的诱惑,取而代之的是沉重地哀伤,和无止尽的失落。
晓雪的心仿佛被人突然揪住一般,不舍和心疼的感觉涌入心底,她撑起上身,用手抚着那张迷人又哀伤的脸,轻轻问了句:“怎么了?为什么要嫌弃你?”
“你不……你不嫌弃我,已经不是处子之身吗?”听了她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希冀的皇甫柳杰,用从未有过的脆弱声音怯怯地问道。
晓雪这才恍然,原来刚刚自己盯着他迷人的锁骨欣赏的时候,敏感的他以为晓雪看到他已经消失的守贞印迹,所以才会久久盯着那处不放的。
晓雪心疼地搂住他的脖子,将他的脸埋在胸前的坚挺处,像安抚受惊的猫科动物一般,轻柔柔地扶着他的luǒ背,企图赶走他心中的伤痕。她的前世,别说是男人,就是女孩满十八岁的也找不出几个处子来,因此她虽重生于这样一个将贞cao视若生命的时代,却对于贞洁什么的视若敝履。
安慰的话伴随着心疼的感觉流泻出来:“你的过往我不会追究,毕竟一个半大的孩子,在复杂的皇宫内想要生存下来已是不易。人都说:男子的出嫁,是第二次重生。既然重生了,就把那些难过的不堪的痛苦的无助的往事撕碎在风中,只保留现在的将来的以后的幸福和快乐!我祝雪迎,一定会竭尽所能,给我的夫侍最真的爱,最幸福的生活,最甜蜜的回忆。等我们老得哪儿也去不了的时候,你们依然是我手心里的宝!”
“晓雪……”埋在胸前的他,有些哽咽,一股暖暖湿湿的细流从她的胸前滑过。仿佛想把积蓄了十几年的qíng绪垃圾统统清空般,他抱着晓雪,断断续续地倾诉这他的那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初进宫的时候,他因为是生在民间长在民间,再加上是个不值钱的儿子,他的母皇陛下将他接进宫后,便扔在偏僻的皇宫一角,任其自生自灭。当时他年纪小,又刚刚失去最疼爱他的爹爹,不知道如何在能够吃人的皇宫里生存下去。
一开始时,那些被派来伺候他的宫人女官们还算尽心尽责,每日三餐虽说简陋一些,还是按时送来的。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儿子众多得数都数不过来的达伦女皇早已忘记了她遗留在民间又被找回的这个可怜虫儿子。再加上他贫苦出身,没有钱财收买贿赂宫人,那些个见会捧高踩低的下人们,便渐渐怠慢起来。
先是说些冷言冷语,间或白眼视之。渐渐地别说使唤他们了,一个不如意,那些宫人们还会瞅着不显眼的地方下黑手,他的身上经常有被手指扭,柳条抽过的淤青痕迹。最要命的是,确定他彻底被冷落的宫人们,不按时给他领饭食,饱受欺凌的他不但长长挨打,还经常饥一顿饱一顿的,时常三五天见不到一顿饭食的他,在荒凉的大园子里,挖糙根,吃树皮,捕鸟雀……凡是能吃的,无论多么难吃,他都往肚子里咽。有次,不知道吃了什么,他的肚子疼痛地仿佛刀绞一般,在冰冷的chuáng上哀嚎了三天三夜,居然没有一个人来看他一眼。
苍天有眼,那次的食物中毒事件并没有夺去他的命,从鬼门关徘徊了一圈的他,认清了自己的处境,学会了在夹fèng中学生存:他帮最低等的宫人打扫厕所,只为了一块黑魆魆的杂面窝窝头;他在那些有些地位的老宫人面前低声下气,讨好卖乖,只为了一碗清得可以照见影子的稀粥!什么尊严,什么骨气,什么气节,在饥饿的面前,统统只是一句空话。此时的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活下去,才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