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晓雪看出那妖孽的把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用严厉地口气唤着那白虎,“还不放开苏公子?想被关进笼子里吗?”上次小白淘气闯进外院,跟门房养的大huáng狗玩闹的时候,没留神将狗狗给踩死,吓得门房老头口吐白沫躺倒在地,又发烧又说胡话,任君轶亲自医治才保了一条老命。而肇事者还叼着狗狗尸体,到晓雪那儿邀功,气得晓雪将它关在笼子里 半个月都没让出来
一听要被关进笼子,过那种没有自由、没有玩伴、没有猪头ròu的悲惨生活,小白马上放开苏繁,摇头摆尾地来到晓雪身边,谄媚地用脑袋蹭着晓雪的腿。它毕竟是动物,再聪明也有限,在蹭晓雪的时候拿捏不了力度,将她顶了个趔趄,差点跌个狗吃米田共
晓雪气得给它个大爆栗,然后去看已被谷化风扶起来的苏繁,满含歉意地道:“苏公子没摔坏吧,小白淘气喜欢恶作剧,没吓着你吧,中午罚它不许吃饭”小白一听,发出一声悲鸣,垂着脑袋跟在晓雪的身后,qíng绪很低落的样子。
苏繁此时的脸上有了一丝血色,他担心地看着被苍松扶着,两腿依然颤颤地罗儿,又看看被小斌用银针扎了xué道,醒过来,睁眼看到的是小白的大脑袋,又翻着白眼昏过去的锦儿(小白无辜地看着晓雪,眼中无限委屈:这次是他自己昏过去的,不关我事哦),qiáng自笑道:“没事,可能……小白它喜欢我,跟我亲近呢。它是无心之过,邵老板就不要罚它了”
开玩笑,还没进门就树敌,非智者所为。这白虎看着是通灵的,若是它记仇,将来自己过门后,还不整天提防着,不如为它求qíng,省了许多麻烦。
果然,小白感激地看着眼前这个高高瘦瘦的男子,眼底写满了感激。气得它的主人朝它屁股踢了一脚:阵前投敌,卖主求荣的东西
晓雪横了使小动作的他一眼,继续笑着安抚苏公子道:“苏公子不要见外,叫我晓雪就行了既然苏公子为你求qíng,这次就不罚你了,给你记在账上,下次再惹祸,重重地处罚”小白的大脑袋点头如捣蒜,对苏繁的好感更甚。
苏繁也微微红着脸,道:“晓雪……也叫我星繁好了。”这是母亲给他起的小名,说是他出生时,在母亲第一次抱他的时候,张开乌黑的眼睛,那眼睛亮若繁星,因此得名。
“要不,留这吃午饭吧”前世来客人或朋友的时候,总是这样热qíng地留客,晓雪看着躺在地上靠在小斌怀里,惊魂未定的小厮,留客的话不自觉地冲口而出。气得熙染狭长的凤眼,瞪得快成杏眼了。
“不了,复赛快要开始了,需要准备的东西很多,改日再来拜访吧”苏繁示意已经恢复平静的罗儿,扶着泪流满面的锦儿,淡定地向晓雪辞行。
望着静若幽兰的男子,晓雪将他送至门外,看着他上了朴实无华的黑漆马车,qíng不自禁地想要帮助他,便上前几步道:“明儿我派人送几张绣品花样过去,看你能不能用上”
苏繁亮若星子的眼睛直视着晓雪,看得她一阵怦然心动。然后,露出一抹发自心灵深处的微笑,轻轻应了声:“好”
罗儿若有所思地望着主子唇边到客栈仍未消失的笑容,那笑容为主子增添了从未有过的动人风采。公子多久没露出这么真的笑了?老家主生病以来?还是接掌家主以后?
当天晚上,邵家当家的身边的得力丫头小夕,带着几个小厮,传来了小姐与官人的意思:“我们官人说了,绣品大赛不是一天两天能够结束的,住在客栈多有不便。既然我们两家有意结亲,万没有让姻亲来京住客栈的道理。刺槐胡同有我们主子置办的产业,是风官人陪嫁的院子。虽说不大,却胜在jīng巧,又离复赛和决赛的地点比较近,若苏公子不嫌弃,搬进去暂住吧”
“这这么好意思?我们住客栈挺好的,还是不打扰贵府了”苏繁不想给邵家添麻烦,委婉地推脱着。
小夕跟在主子身边久了,怎能看不出他的想法,便笑着道:“苏公子不用客气,我们小姐向来热qíng好客,即便是老家来的乡亲,也会竭尽所能的照顾,何况我们很快就是亲戚了呢。您就放心的搬进去吧,那院子空着也是空着。若是您坚持不去,小姐会怪罪我们办事不利的”
这一番得体的劝说,让苏繁再也挑不出不去的理由,便吩咐小厮们收拾了行李,带着护卫们搬进了刺槐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