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重话让祝清波推金山倒玉柱,跪在女皇面前,口中连道:“臣不敢,臣有罪”
见他认错态度良好,女皇的脸色和缓了一些,她叹了一口气道:“我那皇弟是母皇最小的儿子,又养在父君的名下,从小溺爱了些,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惯了,xing子有些倔。不过他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有什么你敞开跟他好好谈谈,他会接受的。你们现在毕竟是夫妻了,不能总这么互不理睬一辈子吧。”
见祝清波垂着头不做声,女皇又接着道:“好啦,我承认子慕被我们宠坏了,清波,你是个通qíng达理的不是?回去向他道个歉,这男人嘛,是要哄的……”
经过女皇的调解,两人的关系恢复了正常,只是祝清波的心再也没有向子慕皇子敞开过。
经过这件事后,子慕皇子变得疑神疑鬼起来,祝清波身边惯用的小厮,嫁的嫁,卖的卖,身边儿伺候的都是粗手粗脚的丫头。但凡对祝清波多看几眼的小厮或者男客,他都不顾及身份,像个泼夫般的大骂,若是自家的仆人,则难逃被卖进窑子的命运。
试着阻止几次的祝清波,发现自己越是阻止,子慕皇子就越是变本加厉,她只好不闻不问,随他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到后来,gān脆自请上达伦边境暗访军营。才有了跟柳觅云的一段缘分……
却说那任君轶进了内室以后,本来已经疼得奄奄一息的子慕皇子,眼中闪着深深的绝望,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再去折腾,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将一颗深褐色的药丸,硬塞到自己口中。接着他渐渐昏睡过去,在蒙眬间听见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人在做,天在看。天理昭彰,报应不慡……”
在昏睡中,他落下了体内恶臭熏天的死胎;也在这昏睡中,他永远失去了做爹爹的权利……
回程时,雪已经听了,地上积满了厚厚的一层。晓雪突然兴起踏雪步行回去的念头,任君轶和黎昕自然奉陪到底。晓雪踩着咯吱咯吱的松软的雪末,仰望着初霁的天空,问了句:“你们说,真的有因果报应吗?”
任君轶看着她粉嫩如雪的容颜,笑着道:“怎么想起问这句话?难道你还同qíng他不成?”这个“他”不用说,自然指的是刚刚失去胎儿的子慕皇子喽。
“嘿嘿,他值得同qíng吗?不用说,他是不信什么报应不报应的,我敢打赌,那个什么皇子,一定会把失去孩子的帐算到我们的头上。不过,那有什么关系,我们的府邸现在好似铜墙铁壁,飞过一只蚊子也要检查是公是母,‘天煞阁’其奈我何?”一想到邵府的防守阵容:暗卫、灵shòu、机关毒药……晓雪就忍不住得瑟,低调,咱得低调。
任君轶见她qiáng忍着脸上的得意,却掩饰不住微扬的嘴角,忍不住摇了摇头,道:“还是小心点好,毕竟‘天煞阁’绝非làng得虚名。尤其是晓雪你和公爹,是她们的主要目标。爹爹还好,几乎足不出户,敌人无机可趁。你却是个呆不住的,要小心谨慎才好,以后出门一定要由我活着阿昕陪着,听到了吗?”
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晓雪的嘴角挑得更高了,她大声地应了声:“知道啦,管家公”说着,踩着松软的雪地抛开了,跑着跑着,突然弯腰弯腰从地上团起一个大雪球,对准那个月白色的身影扔过去,可惜被他灵巧地闪开了。
晓雪不服输的个xing被跳起来,她连续团了好几个雪球在手中,以漫天飞花之势,带着些微微的内劲,向大师兄砸了过去。
任君轶与她可是师出同门,胡晓蝶的迷踪步,虽然不像晓雪青出于蓝,却也得了师父的真传,很轻松地避开了那漫天雪球。望着晓雪开心明快的笑容,童心被挑起,任君轶也弯腰团起了雪球,跟晓雪在大街上,打起了雪仗。
晓雪的轻功更是不在话下,无论任君轶从哪个方向偷袭也好,明攻也好,雪球连晓雪的衣角也沾不着。
“哈哈砸不着,砸不……”晓雪闪过一连串品字形扔来的雪球后,站住了,冲着正在弯腰团雪团子的大师兄得意地做鬼脸,不料乐极生悲,一个拳头大的雪球,落在了她的脸上。定睛一看,原来是黎昕在一旁偷袭。他本来在一旁观战,见她们一会儿梅花雪阵,一会儿漫天球影的,一时技痒,扔了一个雪球出来。
黎昕本做了雪球落空的准备,不料想居然正中目标,他先是惊讶,然后看着晓雪一脸雪的挫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