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杯掺杂着小葫芦血液的水,对于月无痕来说,无异于观音菩萨净瓶中的仙水。那清凉的舒适,随着这甘甜的清水,顺着食道,渐渐蔓延到五脏六腑,直至身体的每一个部分。刚刚经历过痛苦折磨的月无痕,此时舒服得想叹气。
晓雪注意到靠在自己怀中的女子脸上的青黑已经褪去,脸色虽然依旧有些苍白,却没有了刚刚死人般的灰暗。晓雪帮她擦了擦嘴角,恰在此时月无痕的口中溢出满足的叹息声,嘴角的小梨涡若隐若现。晓雪仿佛惊呆了般看着她带着微笑的脸蛋,明白她为什么一直板着脸了,因为她的笑让她看起来格外的**,格外的粉嫩……
晓雪笑了笑,问坐在自己身旁,接着烤ròu的任君轶,道:“大师兄,月姐姐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任君轶淡然的扫了一眼她怀中的女子,目光又回到烤ròu上,淡淡地说了句:“快了”
仿佛回应他的话一般,月无痕缓缓地睁开细长的眼睛。当最初的朦胧感过去,映入她眼帘的是雪白修长的颈子,线条完美的下巴。
下巴的主人感觉到她的视线,垂下头来,惊喜地小声叫道:“月姐姐,你醒啦,还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再喝点水?”
这清脆悦耳的声音,特有的乌黑灵动的大眼睛,让月无痕微微一愣神。背后的温热触感,提醒着她自己居然躺在“他”的怀里,男女授受不亲,月无痕心中诧异对方行事豪放的同时,努力撑起无力的身子,想要跟背后之人拉开距离。
晓雪见月无痕挣扎着想 要坐起来,却又力不从心,额角渗出点点冷汗。便一把又将她搂过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不料对方挣扎得更厉害了,无意间胳膊肘子碰到了晓雪胸前的柔软。
月无痕身子猛地一僵,停止了挣扎。身为女人她对于女子胸前两坨 的触感还是非常熟悉的,刚刚胳膊蹭到的柔软的丰满,不是馒头能伪装出来的。确切的说,不是任何其他东西能假扮的来的。
她皱着眉,一脸严肃地望着晓雪漂亮得让人移不开视线的俏脸,久久地看着。晓雪被她看得莫名其妙,见她蹙起硬挺的剑眉,便柔声问道:“月姐姐不舒服?”
月无痕的视线缓缓从她的脸上移到她的胸前,厚重的衣物仍然遮不住那浑圆的曲线。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月无痕的右手抬起,快而准地抓住了晓雪的左胸,并且不轻不重地揉捏了几下。
晓雪那个汗哪⊙﹏⊙b,被女人×骚扰了……任君轶和黎昕的目光里同时she出冰冷的目光,一副你若不是女人,手别想保住的yīn冷模样。
手下真实的触感,和两个男子剧烈的反应,让月无痕不得不相信晓雪女子的身份:“原来……你真的是女人呀”语气中淡淡的失落是她自己没有觉察到的。黎昕跟任君轶对视了一眼,各自苦笑了一下:自己妻主的魅力真大,男女通吃,一不小心,差点多个女qíng敌。
反应过来的晓雪,拨拉开她依然放在自己胸前的手,嘟着嘴,气哼哼地道:“我当然是女人,早就告诉你了,你不信而已”
“是女人就不要做出这么恶心的表qíng”月无痕的声音里隐隐藏着些怒气。
“谁恶心了,你才恶心呢”好心没好报,救了她的小命,却恩将仇报,说自己表qíng恶心,咱这么美丽可爱,这么会恶心?晓雪鼓着腮帮子,眼里充满了愤怒和委屈。
月无痕的心隐隐一动,一种莫名的怜惜涌上心头,转而这种怜惜变成了无言的愤怒:“你现在的表qíng就非常、非常、非常的恶心,跟个小相公似的”
“你”喵的你才小相公,你们全家小相公我咒你以后跟人打麻将,次次小相公晓雪的前胸剧烈地起伏着,可是看到怀中女子苍白无力的模样,深深吸了两口气,心中安慰自己:我不跟她一般见识,不跟一个伤员病号一般见识。
晓雪一使劲将这个比自己还略微高大些的女子抱了起来,喵的,这么重,属猪的晓雪腹诽着把月无痕放在自己那边铺好的毯子上,又用裹着衣服的包袱垫在她的脑袋下边,赌气般地哼了一声,做到火堆旁边,往里面加了几根劈好的柴禾。
小葫芦仍然一脸委屈地跳上她的膝头,把被放了血的小爪子,撒娇似的伸到晓雪的嘴边,让她给chuīchuī。
晓雪摸摸它毛茸茸的小脑袋,轻轻安慰道:“呼呼……不疼了。小葫芦乖,以后可不要随便咬人了哦,会死人的。月姐姐是好人,你以后要跟她好好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