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雪见那家伙选个活儿都那么磨磨蹭蹭,便不耐烦地道:“你三样都不选也成今晚别吃别喝也别烤火。”
“选,选,我选”徐翔宇被天煞阁的姐妹吊上树以后,为求bī真,中午就没被放下来吃东西,现在早已饥肠辘辘,一听不给他东西吃,忙不迭地答应着:“我去捡柴禾吧”
“行记得要多捡一些,要烧一整夜呢”晓雪也寻思着这家伙也就只能gān捡柴这项活儿了,要让他去打猎捕鱼,估计明天早上她们都吃不到嘴里。
黎昕已经把马放养在水糙肥美的地段,见那名男子娇娇弱弱地重新进入树林去捡柴,便抛下一句 “我去打猎”,便也跟着徐翔宇进了林子。
晓雪皱着眉头一脸不高兴。好呀你个臭阿昕,这么迫不及待,当这你妻主我的面儿,居然跟那极品小受私奔,莫不是打着在林中打野战的主意?不行,我得去盯着点儿,不能让咱的夫侍向着耽美的方向发展。
任君轶似乎看穿了她的打算,便招呼一句:“晓雪,我们去抓鱼吧,你不是说要给我们炖石锅鱼头吗?”
既然大师兄发话了,她心中虽然极度想去盯梢两人,却不好去行动了。她的眼睛狠狠地瞪了一眼两人消失的方向,气鼓鼓地跟着任君轶去小溪边抓鱼。
削了一根尖棍当长矛,晓雪站在溪边的石头上,盯着石fèng中悠闲自在大难临头不自知的鱼儿们,凭着小时候上山下水的经历,一戳一个准,每一尖棍下去,都带出来一条又肥又大的活鱼。她把对黎昕和那妖jīng的气愤全发泄到这些可怜的鱼儿们身上,一条接着一条的鱼被抛上岸。若不是在一旁用内力雕石锅的任君轶的提醒,估计整条小溪里的鱼儿都会遭了她的毒手。
“晓雪,够了,再多吃不下làng费了多不好。”任君轶似乎觉察到晓雪心中的怨气,和声和气地提醒道。
晓雪扭头看看岸边十几条奄奄一息的大糙鱼,将手中的棍子,用力往石头上一扔,可怜的棍子被过河拆桥的晓雪抛在地上,断成两截。
任君轶抬起头来,看看那断成两段的棍子,和一旁气了半天的晓雪,关切地问了句:“怎么了,晓雪?”
晓雪张张嘴,yù言又止。她能说担心自己的夫侍被妖jīng勾引吃掉吗?貌似男男相恋的事,在这里是非常的惊世骇俗的。她闷头收拾鱼的内脏,并洗gān净,嘴里瓮声瓮气地道:“没事”
时间越久,晓雪的心越像被猫儿抓了一般,难受极了。她放下被自己nüè待得惨不忍睹的鱼,蹲在大师兄的身边看他弄石锅。
做石锅鱼的石锅要选用天然石材,整块雕凿打磨成锅的形状,两侧留有耳,大小要比脸盆还要大,浑圆厚实。这对于内力深厚的任君轶来说,就像小孩玩泥块一般。手中的匕首,充斥着内力,陷入石块内,不停地挖凿切割着,就好似那不是一块高硬度的花岗岩,而是豆腐块一般。
很快,晓雪口述任君轶cao作的石锅已经凿好,晓雪端起来掂了掂,足足有二十多斤重。
此时,捡柴禾的和打猎的两人依旧不见踪影。晓雪急了,站起来要去寻他们。任君轶阻止道:“山林幽暗,容易迷路。我先在附近拣点木柴,你收拾好鱼,先把石锅鱼做出来。”
晓雪想想也是,山林这么大,她即便进入也未必找得到两人,便不qíng不愿地继续收拾那些糙鱼,并切成鱼片。石锅鱼的鱼片刀法要求非常高,刀工好的师傅,切出来的鱼片看上去有长又厚,分量特别多。晓雪对于这方面,绝对不在话下。
当黎昕背着一大捆柴,提着三只山jī回来的时候,石锅鱼汤已经散发出浓浓的香味。徐翔宇小鸟依然般跟在黎昕的身后,手中拎着一小捆柴火。
“你们还知道回来,等你们回来再做饭,huáng花菜都凉了”晓雪的眼睛在面无表qíng的黎昕,和面露羞色的徐翔宇身上来回逡巡着,仿佛盯着一对有jianqíng的jian夫yin妇一般。
“是我不好,刚刚在林子里扭了脚,柴禾只捡了这么一点点。黎哥哥打猎完,还帮我捡柴禾,真对不住。”徐翔宇那楚楚可怜的姿态又出现了。
“没事,你先喝碗热汤暖暖肚子,我去收拾野物。”黎昕把小山一样的柴禾往地上一扔,径自去溪边拔jī毛去了。
晓雪心不甘qíng不愿地,拿过大师兄闲来无事凿的石碗,盛了一碗香味扑鼻的石锅鱼汤,塞进他手里。石碗的重量再加上鱼汤,徐翔宇猝不及防之下,差点没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