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雪虽然不怎么待见这个小受般的男子,却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她见过最美的男人。就连前世那些个后天的,人工的花美男,也比不上他风姿的一二。不过,对于这种近乎“病态”的美感,她仅停留在欣赏的角度,就像那是一朵花儿,驻足观赏一番,却没有带回家的兴致。因为不是每朵花儿,都适合家养的。
“如果你给我机会,我会证明给你看,我也可以为了你,付出 一切,甚至生命!”徐翔宇说出来的话,大胆而热烈,听得厅中的诸人,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毕竟这时代的男子,公然向一个女子求爱,是轻佻和不守夫道的表现。
晓雪的眉头自从见到他之后,就没松开过,此时锁得更紧了:“徐公子,我希望你能冷静下来,细细地思考一番。你心中的这种感觉,到底是求之不得,而产生的占有yù。还是真心真意地被吸引,而心生爱慕。”
有一种人,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想要得手。若是抓不住,便心心念念着。这是一种病态的心理,或许姓徐的就是这样吧。
想到他为了引她们上钩,在林子里硬生生地吊了几个时辰,手腕都青紫了。为了博取她们的同qíng,让手下人把自己打得只有进气没出气,差点一命呜呼。像这样对自己能狠下心的人,他的心里难免有一种疯狂和执拗。这种执拗,便是促使他想要跟她在一起,征服她,占有她,迷恋她……
“我很清楚自己的心,请……”
徐翔宇还想再为自己分辩一番,却被晓雪打断了:“好了!就算八年前的事,跟你没有一丁点儿的关系。就算天煞阁围攻我们邵府,是责任所在。就算你差点杀死我,不是你的本意所在……但是,伤害已经造成,我做不来一点芥蒂都没有地去相信你,接纳你。如果,你是真的忏悔,内疚。那么就拿出你的诚意来!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耐心的极限!”
“我知道以前我的所作所为,在你心中已经造成了根深蒂固的影响。我会把我的真心证明给你看的,也请你允许我跟在你身边,哪怕是远远地看着你,行吗?”徐翔宇两排浓密如小扇子般的睫毛,因紧张而轻轻颤抖着。一双黑幽幽的漂亮眼睛,紧紧地盯着晓雪,生怕错过了她的任何一个动作。
晓雪抿了抿嘴巴,没想到这家伙会如此顽固,似乎赖定自己了。如果毅然决然地拒绝他的话,这个偏执的家伙,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qíng来。答应他吧,今后又要忍受一个极品小受在自己面前,扭扭捏捏,媚眼横飞……
任君轶觉察到她的为难,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背,劝道:“好了,你不是总是说:车道上前必有路吗?就先让他跟着吧,反正又不用咱们养他。再说了,或许没几天,他便理清自己的心思,自动离开了,也说不定呢。你怎么也钻牛角尖里,出不来了呢?”
晓雪一直对这个正夫有着莫名的尊敬,他的话对她来说有很大的分量。听大师兄这样一说,她又把目光投向了另外两个夫侍。
黎昕见她的视线转到他身上,连带着徐翔宇那让人不忍拒绝的目光也移了过来。别看他平时冷冷酷酷的,几个夫侍里,除了小世子,就数他心肠软。要不然上次也不会不计前嫌救回自nüè的小受了。
他不自然地摸了摸下巴,脸上几乎维持不住往日的冰冷,他假装咳嗽了两声,道:“无论晓雪做出什么决断,我的支持。”
晓雪又把目光转向刚刚升级为她的小侍的谷化雨。一直发誓跟天煞阁不共戴天的他,当然不会轻易就把这笔账一笔勾销的。“我反对!关于天煞阁的一切,我都不能忍受。让他跟着,天天在我眼前转悠,我怕我会控制不住,想要出手杀了他!”
徐翔宇显然第一次见谷化雨,却知道晓雪的毒是他给解的。自己处心积虑,却最终为他人作嫁衣裳,心中对他新升级为晓雪的夫侍也颇为不慡。
不过,他向来是最能忍的,在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时候,无论什么他都能承受下来。
徐翔宇捂着胸口,轻轻咳嗽了几声,柔柔弱弱地向前走了几步,伏低做小:“谷公子,我知道你恨天煞阁入骨,但是父母再有不是,我们做儿女的,也不可能丢弃给我们生命的她们,不是吗?所以,你的恨,你的怨,你的怒火,我都愿意承受。只请你不要把我对晓雪的感qíng,同天煞阁与你们的旧仇混为一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