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这个 样子,仇阁主的心突然慌乱了起来,她色厉内荏地叫嚣着:“魁主,你不会这么傻吧。用自己的xing命,挽救一个连好脸色都不给你的负心妇,值得吗?你想想,你为她死后,不过赚取她两滴感动之泪,或一阵唏嘘。她该搂夫侍搂夫侍,该泡美男泡美男,不久就会把你忘之脑后了。魁主,只有我对你是真心的,这十六年来,我一直在等你长大。为了你,我把所有的夫侍都遣散了,儿女也送得远远的……这都是在为迎娶你做准备呀”
徐翔宇眼中的决绝并不为她的话所动,他把视线移到晓雪的身上,眷恋地看了又看,舍不得离开片刻。最后,他凄然一笑,幽幽地道:“传说中有一种鸟,它毕生只歌唱一次,但歌声却比世界上任何生灵的歌声都悦耳,它一旦离巢去找荆棘树,就要找到才肯罢休。它把自己钉在最尖最长的刺上,在蓁蓁树枝间婉转啼鸣。它超脱了垂死的剧痛,歌声胜过百灵和夜莺。一次绝唱,竟以生命为代价我愿意做一次这样的鸟,只不过让我付出生命代价的,不是那歌唱,而是爱qíng ”
说着,他举着玉盒的手指,开始渐渐收拢,收拢,越来越紧,越来越用力,那如美玉雕塑而成的小手,筋脉突起……
仇阁主的眼睛瞪得快要飞出来了,她脸上的表qíng狰狞中,透露着一种深深的恐惧和绝望:“住手,快住手”
“怎么?你怕了?你不是要和我一起做同命鸳鸯吗?能和本魁主一起共赴huáng泉,你应该觉得荣幸才是,怕什么的?”徐翔宇的小脸上,笑意依然绽放,比那初夏的骄阳还要绚烂夺目。
“我死不要紧,属下舍不得魁主这样绝世的人才,为了这个没有一丝女儿气概的家伙,就这样白白的葬送了。魁主,你醒醒吧,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仇阁主的语气中近乎哀求,眼中写满了深深的伤痛。
徐翔宇脸色一整,浑身散发出冷冷的气场,语气冰冷地道:“死到临头,你还要诋毁晓雪,你当我真的不敢捏碎它吗?”
仇阁主慌乱中qiáng自镇定自己的qíng绪,退一步道:“魁主,要不咱各自退一步,我放了这小丫头,你跟我走。怎么样?”
徐翔宇的目光又转在了晓雪身上,看见她眼中的担心和不赞同,脸上现出发自内心的微笑来:“如果这辈子,我们注定做不了夫妻,请把你的下一世预订给我,好吗?”
晓雪从他的眼中看出了必死的决心,忙嘶哑着嗓子,奋力地挤出几个字:“你……不要……做傻事……”
“为心中的挚爱牺牲,怎么能叫傻事呢?晓雪,你能叫我一声翔宇夫君吗?就当是送我临别时礼物,好吗?”徐翔宇此时的声音是那样的温柔,温柔得近乎是在jiāo代遗言。
“我……不会这样叫……你的,你以为……为我而死……就可以博取……我的同qíng,得到……我的怜惜……吗?做梦说不得……是你跟……她两人……玩的把戏呢”晓雪此时连呼吸都有些困难,说上这么一通话,脸都憋得发紫了。
徐翔宇握着玉盒的手又紧了,他脸上凄美的笑容又一次闪现,嘴角轻扬,道:“得不得到你的怜惜,我不在乎,为你而死,我愿意”
仇阁主见两人旁若无人地“qíng话绵绵”,握住晓雪脖子的手又一次施力,她近乎疯狂地大笑着道:“好好既然你惦记着这个小白脸,那就让她给我们陪葬吧哈哈……我老仇活了近四十年,到死了有十几岁的绝美魁主相伴,再搭一个华焱第一商,值了,哈哈……值了”
晓雪随着她的使力,喉咙里咯咯响个不停,脸越发因缺氧而青紫,还翻起了白眼……
徐翔宇见状,手上一用力……
仇阁主无声无息地倒下了,晓雪也无力地瘫软下来,被黎昕 一个闪身,接住了往下坠落的身子,抱在一旁平坦处,平放在地上。
黎昕见晓雪一脸青紫,脖子上的淤痕更是吓人。他心疼地轻轻呼喊着晓雪的名字,可是她却没有一丝的动静。
黎昕心中涌上一股浓浓的害怕,他颤抖着手,轻轻探向晓雪的口鼻间。突然,他脸色大变,腿一软,坐在了晓雪身边。他的脸色难看异常,除了不敢相信的表qíng外,还有深深的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