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花的心闪过瞬间的惊慌,可令她更为惊奇的是,就在身体受控的那一刻,她身上的异能量竟自主地缓缓流转,身体的滞涩感很快便消失殆尽。兰花依旧僵坐在那,不敢让神纲手看出丝毫的端倪。
在座的人都能感觉到那细如丝线的能量,织成了一个密密麻麻的网,将兰花的身子罩在其中,显然是神纲手已经动手了。
神纲手对梵卓的挑衅,让圣光廷的两人十分不满。虽然两人很乐意看到梵卓多了一个难缠的对手,但神纲手此时动手,打的肯定是要将他们拖下水的算盘。
杨翩舞眼中的担忧越发浓了,耳边传来了yīn月冷冷的传音,“早知道就不该跟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家伙一起行动。”
可yīn月的话刚说完,耳边就传来杨翩舞的声音:“不管怎样,如果动手了,我们绝对不能丢下自己人!”杨翩舞加重了自己人三个字,“金昊最讨厌的便是将队友弃之不顾的叛徒。”
梵卓那双漂亮的眼睛半眯了起来,再度向前走了一步,站停。拄着手杖的左手缓缓抬起,梵卓声音多了一丝隐怒的yīn冷,“对漂亮的姑娘动手,在我看来,是一件极其不礼貌的事qíng。”
梵卓的话音一落,左手猛地挥下。只看到暗黑色的光芒一闪而没,咔嚓一声,兰花与神纲坐着的那张古色古香的长椅,在两人的中间位置被一切而断。而兰花,也被突如其来的力量弹开,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神纲手冷哼一声,勃然怒起,却听到圣光廷的红发男子沉声喊了一声,“神纲,为了世外桃源的一个女人得罪他,不值得。”
三个女孩配合地一副受到惊吓的摸样。
兰花颤颤悠悠地捂着胸口,怯生生地说了一句:“请两位不要动怒。”兰花朝神纲手轻鞠一躬,“神纲先生,请允许我与这位先生说几句话,保证片刻就回来。请万莫因为我的缘故而起争执。这样的过错,蝴蝶兰担当不起。”
神纲手桀桀笑了几声,沙哑的声音yīn测测地叫人难受,“好,你会回来的,我相信。”
听着兰花的话,梵卓的唇角上扬,一步一步缓缓走近兰花。在兰花的身前转身向外,手臂略微弯曲,上身一低,侧头朝兰花一笑,“真正的绅士,是不会让美丽的姑娘一个人走到你的面前,而应该是一个称职的护花使者。”
兰花回了他一个甜甜的微笑,轻轻挽住了他的手臂,两个人走出了房间,一直走到湖心桥上。
“熊大,你看到了没有。”熊二急得直挠头发,“老板说过,如果有男人挽住了老板主人的手,就把他的手卸下来。而现在是老板主人主动挽住了那男人的手。熊大,我们卸不卸。”
“你认为你卸得下他的手?”熊大翻了一个白眼,“连老板都颇为忌惮的天神左手,你连人家一根尾指都gān不过,还他妈那么多废话。”
熊大的眼神异常的凝重,“我在这看着,你马上通知老板。这里的形势,已经不是我们能够掌控。”侧头朝熊二低吼了一句:“妈的你还愣着等拉屎吗?还不快去!”
湖心桥上的梵卓笑的一脸星光灿烂,“花前月下鸳鸯会,这一定是世界上最làng漫的事qíng。”
兰花身子前倾靠近梵卓,她的手抓住了梵卓衣领下的衣裳,鼓着颊瞪着眼,一反刚才温柔可人的模样,压低声音,“我说你这家伙怎么yīn魂不散。”
这一幕,亭阁里的人从后头看,却像是女孩在为心爱的男人整理衣裳一样亲昵无间。
兰花看着梵卓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就好像当初送给她的那个jīng致的首饰绒盒,只要一掀开,那湛蓝的双瞳定如最为纯净的宝石一样璀璨。
梵卓彬彬有礼地说了一句:“我叫梵卓。”
兰花怔了怔,梵卓的态度倒是让她不好意思继续凶神恶煞起来。
“好吧,我说饭桌先生,你也知道我是古门的人,现在是古门的人在执行公务。如果因为你的捣乱让我们截取不到需要的qíng报,你跟古门的梁子可就算结下了。”兰花松了松手,替梵卓抚平了衣裳,“乖,你别瞎参合了。以后有时间,我请你喝咖啡。”
“是梵卓,不是饭桌。”梵卓抬眸一笑,眼睛里尽是叫人炫目的多qíng,“还有,我喜欢喝茶。”眨了眨眼:“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