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嘉兄妹嘴里憋着笑,陆雨泽则是张着嘴巴眼睛骨碌骨碌的乱翻,他真想找句什么话能把人家的调侃奚落噎回去。可惜,他是一介武夫,被堵的时候只能gān巴巴的咽口水。
“小心,有只野猪。”沈慕嘉紧张的叫道。
其他人也都收了脸上的嬉笑,这可是一头全身毛茸茸的黑的发亮的成年野猪,从它穿越杂糙的速度以及敏锐的警惕心判断,这还是一头攻击力很qiáng的野猪。白小jú嘴巴馋的想流口水,挑着眉毛看了一眼蓄势待发的陆雨泽,低声说道:“好久没吃猪ròu了,she准点,别白瞎了我相公教你的箭法。”
陆雨泽好胜心被激起,假装旁若无人的模样握紧了手中的弓箭。眼神锋利的随着野猪的跳跃移转。
嗖的一声,又是一箭中的,那野猪脑袋中箭,在地上踉跄的走了几步,便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这次与山jī不同的是,那叫声凄厉无比,惨的慎人。
“嘿嘿,姐姐,陆雨泽she中了!我们今天可以吃猪下水了!好想好想念那个味道啊!我要辣的,配上山椒!”小慕夕拍手叫着,心里正在为今日能有丰盛的晚餐激动不已。
“可惜我们没有上好的酒来配这道吃食了!”沈慕嘉说的有些落寞,几年前他和陆雨泽同住在镇上小屋的时候,每到夜里歇业了,总是会盛上一碗香辣肠倒上两碗白酒对月互饮,可惜那样的时光早已不再。
“谁说没有?”白小jú故弄玄虚道。
“不是都被那些歹人拿去喝了吗?”陆雨泽感到疑惑。
“是啊!怎会还有?”沈慕嘉也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白小júgān咳了两声,不好意思的说道:“裕jú老窖刚酿出来的时候,我命人在后院埋了二十几坛子,本来是要给相公和王大哥回来洗尘用的。你们去挖来两坛倒也不妨事。难得大家能改善一次伙食。”
“噢?原来姐姐藏私啊!我们都不知道哎!羞羞脸!”小慕夕做着一根手指上下刮脸的动作,边笑边说。
“臭丫头,谁羞羞脸了,我自己酿的酒,我藏两坛子怎么了?”白小jú有些恼羞成怒,笑骂着小慕夕。
“姐姐就是羞羞脸,时时刻刻都想着施大哥!”小慕夕甩动着裙摆不经意的向野猪尸体那边跑去,脚下不慎,一下子摔倒在糙丛里。“啊!”的一声,女子的尖叫传遍了整片山林。
所有人都听出了声音的不对,那是一种恐怖的由心而发的尖叫,绝非因为简单的摔了个跟头。
“夕儿,怎么了?”白小jú抢先喊道。沈慕嘉已顾不得其他奔了过去。可惜他们都没能比陆雨泽先到,因为陆雨泽的功夫早已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连施老爹都夸他再有几年定能超越施裕。
陆雨泽先从地上抱起了沈慕夕,皱着眉头看着糙丛里的一具男尸。这个人显然是刀伤太重流血过多致死的。
“你没事吧?”陆雨泽哑着嗓子问道。神qíng专注的看了一眼小慕夕。
小慕夕仅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伸着纤细的胳膊抱着男子的脖颈。一年前,她也曾听到过这个声音,不同于往日的声音
。
陆雨泽走远了几步,将沈慕夕放在地上,白小jú和沈慕嘉奔了过来,检查着她有没有受伤。
突然,远处传来马蹄的嘶吼声,林内群鸟乱飞。几人神色凝滞,片刻,选择一处高深的糙丛藏了起来。
上百名铠甲勇士似从天而降,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的穿梭在山林里。白小jú几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谁也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马匹正在疾奔,突然缰绳被主人勒住,一阵尘土飞扬,停在了白小jú他们所在的糙丛一旁。
马上高大的男人显然是个领头的,身上黑色的盔甲战袍把他衬托的是那样威武,神勇。白小jú望着他的眼睛,深邃而宁静,明亮而幽远。只是刚毅的脸庞似有些不经意的焦躁。
一个将士上前说话:“世子,我们似乎来过这里。”
那高大男人凝望着前面的糙丛,肯定的说道:“本世子没有记错的话,张心便是由此坠马的。”男人明亮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暗淡,“看来这杏女山并没有主本世子攻打郑岩的意思,反而是要将我们近百号人困在这里!”
那将士再次上前:“可是,郑岩的五千jīng兵马上就要追过来了,我们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