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离王等众将士听此一言,均心中大震。包括一直跟随在侧没有任何言语的沈家兄妹和陆雨泽,均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qíng。
那近侍支支吾吾qiáng词夺理道:“你这无知村妇,勿要胆大妄为蒙骗世子殿下,我们区区几百名死士又如何敌得过那上万的雄师,你不劝世子保命,反倒妖言惑众,待我禀报离王,一定不会轻饶了你!”
离王深深的看了白小jú一眼,不知何故,他竟第一次选择不问条件的去相信一个人,也许是眼前的女子太过冷静睿智,也许,他们真的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应该拼死去搏上一搏。
他眸带寒光的看了跪在地上的近侍,口气有些不yīn不阳的qiáng硬:“李公公,我瞧你才是忘了分寸的那个人。这里有本世子在,还轮不到你来发话。滚到一边去!”
“世子?”李公公绝望的叫着,恳切的程度差点都令白小jú以为自己真的在造孽了。
古烁不再理会近侍,目光灼灼的盯着白小jú,像是要通过视线来看透一个人一般。许久,白小jú被看的有些发毛,忍不住有些心虚,道:“世子可是还不相信小女子?”
“你目前什么都还没做,也什么都没说,叫本世子相信你谈何容易!”古烁语气不慡的说道。
白小jú也是很无奈,因为这个事qíng她压根儿不知道怎么解释。难道让她去跟一群古人苦口婆心的讲什么是化学,她今天是想利用的又是一些什么原理?她即使长的是一口铁齿铜牙,也不可能会将此事说个清清楚楚,详详细细,所以只能要求别人不要问了。
“世子!前无生路,后有追兵,小女子恳求您暂时相信一个被郑岩军队屠过村子的妇人一言。结局必定会让您满意之至。”白小jú屈身恳求道。
“好!本世子今日就疯狂一次,左右不过是个死字,若真是凭借先有的能力斩杀郑岩一万人马,那也不枉此生了!”古烁霸气的甩了下自己的战袍,豪慡万丈的答道。
“那就请世子下令,尽快砍伐一些较粗的竹子,然后用刀从中间将其劈成两半,做引水之用。”白小jú冷静泰然的说道。
古烁也不再多问,挥了挥手:“王将军,传我命令,以最快的速度砍竹子!并随时听侯这位小娘子的建议和差遣!”古烁一本正经的吩咐自己静默随身的将军王陵。
白小jú其实心里是有些忐忑的,之前有这么个大胆的主意,却一直压制着不敢实施。她早些年随相公施裕入山的时候就发现,瀑布后面不远的山谷里有大量的生石灰。那里有取之不尽的石灰岩,她猜想,也许在很久以前曾有人在这里开过窑,煅烧过石灰岩,所以才有了很多的生石灰。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将水引入山谷,待敌人大军过谷的时候,来个天降bào雨,将他们烧个人马飞扬。
白小jú欣赏的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竹子,错落有致,刀工均匀,不愧是当兵的,做事就是迅速,牢靠。她淡淡的看了眼古烁,笑道:“世子,让你的将士扛起竹子跟我走吧。”
古烁脸上有些憋屈,但更多的是好奇。他压抑着自己想发问的冲动,朝手下人摆了个手。便带领一帮子扛着竹子的军人与白小jú并行向前。一直被冷落在旁的李公公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步一瘸的跟了上去。
山dòng右边是一个大约存在了几百年之久的瀑布,左边是一个枝叶不算很茂盛的小林子。平日里,施老爹会带有二十来个小伙子在你这里习武,包括白文修和王大宝现在也是入了他的门下。周代夫还是坚持采药,负责照顾这一群大大小小的人,只是,现在他已经是名符其实的住在山里,再也不用一天两头儿跑了。
白小jú带着人和马来到林子,这里原本该有辛苦cao练的小伙子,可眼下随着他们的到来,一个一个都按照施庆山的指示隐藏的无影无踪。
白小jú上前两步,轻轻的拍了拍手掌,施庆山立马现身眼前。世子古烁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男子的武功,内力纯厚,刚柔并济,绝不是一般山野中的人会有的,而且,观此人的神态举止,无一不体现出大将风范,只是眼睛好像有些隐疾。
白小jú高兴的过去搀扶起公爹,咯咯笑道:“爹,我带了几位客人过来。这位年轻的公子是我凌北离王的世子古烁。”
“噢?老夫见过世子殿下。”施庆山拱手行礼道,眼睛依然是无神的看着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