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裕未及拿起筷子,施老爹却是已从小夫妻的对话里听出点异样来,急急的道:“jú儿,什么香辣肠啊?莫不是猪ròu大肠做的?”
白小jú听到公爹说猪ròu大肠几个字的时候特意加重了语气,立时会意。抿唇一笑,道:“是啊,爹,就是那被扔在地窖里没人管的猪ròu大肠啊,我前几日见它被人随意的丢在地窖里,脏兮兮的,味道呛死人。于是今日早上便从下面提了上来,用清水先是冲洗了几遍,又用淘米水盥洗了两遍,最后再用花椒、料酒、食醋、盐泡制很久才做出这劲味十足的香辣肠,相信不会再有那臭烘烘的味道了!来,爹爹,您闻闻,现在是不是香味宜人了?”
施裕想起早上小妻子清洗猪ròu肠的模样,胃里已是一阵翻滚了,又听她在这绘声绘色的讲起清洗的细节,他连忙捂住胸口,“嚯”的一下站起身,三两步便冲进院子里的茅厕“哇”的一声大吐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网站似乎总是有问题,发的文显示不出来。各位亲们谅解啊!
☆、送猪ròu香肠
俩人听到茅厕传来吐心吐肺的声音,忍不住捧腹大笑,看来这施老爹深知儿子的弱点,却故意问出猪ròu大肠的问题,似也是以整儿子为乐啊,白小jú更不用说,今天早上的仇她早想报了,能看到相公出丑的样子,是她必生最骄傲的事qíng。
一顿饭下来,施老爹对香辣肠又是赞不绝口,直说:“jú儿,你手艺真好,这猪ròu肠做的竟比我最爱吃的红烧ròu更为美味啊!若是有剩余,不防送给王家孩子尝尝鲜,左邻右舍的,生活皆为不易啊!”
白小jú开怀一笑,答道:“好的,爹,锅里还多着呢,等下回门,我预备着给娘家弟弟文修也带上一些,我爹他在吃的方面不太注意,弟弟才七岁,正长身体的时候,我想能补一点总是有好处的。”
施老爹点头,认可的笑了笑,“jú儿说的是,你娘家还有个弟弟,跟大宝这孩子年岁差不多,过些时日就成了同窗了,若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就托那孩子给你弟弟带去便是,上学堂用脑多,可千万不能饿了肚子啊。”
白小jú庆幸自己遇到的是一个变着法子宠爱自己的相公和一个非彼寻常的明事理的公爹,若在其他户人家,莫说将这些吃食带去娘家了,就是有这样的想法被夫家知道了,定是要被婆婆或相公骂上句“吃里扒外的东西”的 !
施老爹似是察觉到了白小jú的异样,故而转移了话题,听到施裕从茅房走了出来的声音,打趣道:“裕儿就不想常常jú儿做的这香辣肠吗?味道可是你想象不到的鲜美啊。错过了这吃食,怕是你一生的憾事了!”
施裕黑着一张脸落座,嫌恶的瞥了眼猪ròu肠,那些被小娘子剁成的一截截的大肠火辣辣的躺在红汤里游泳,突然,胃部又是一阵翻滚,爹爹竟然要将这脏物送人?看着即将空掉的石碗,他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真有他们说的那么好吃?这可是涌动在动物体内最肮脏的东西啊。听到父亲调侃自己的话语,他硬着头皮夹起一块送至嘴边,他倒是要看看这个东西究竟是有多么好吃?刚刚放置嘴边,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他不得已只能撂下碗筷,快速三步并作两步冲进茅房。
“哎……”两声叹息一同想起,继而又是哄然大笑,看来,他跟公爹还真有共同的癖好啊。
白小jú收拾好碗筷,将剩下的香辣肠分别盛在两个小罐子以及一个大石碗里,一个罐子留下给公爹晌午吃,另一个罐子带到娘家给那便宜爹爹和可爱的弟弟尝尝鲜,至于那个大石碗,她端起来朝隔壁的王大嫂家走去。
待到门口,白小jú礼貌的喊道:“王大嫂在家吗?”
一个小脑袋瓜子从门fèng里钻了出来,奶声奶气的叫道:“新娘子婶婶?娘,是新娘子婶婶。新娘子婶婶来了!”
白小jú摇头笑道,这么小的孩子竟将如此拐角的一句话说的清清楚楚,煞是可爱。新娘子婶婶?呵呵,真逗。
“是梨花啊,梨花乖,你娘呢?”白小jú弯腰捏了把孩子脸上的小嫩ròu,粉嘟嘟的,手感真好!
“我娘、我爹、我哥在吃饭!新娘子婶婶,我不要吃饭,我要吃糖!”小梨花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祈求似的看着白小jú。白小jú无奈,自己身上没带糖啊。
“哟,施家妹子来了,赶紧进来,梨花这疯丫头,开门让你婶婶进来啊!”王大嫂一家正在用饭,梨花闹别扭吵着吃糖,王大嫂不肯,母女俩僵持着谁也不肯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