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说我变态_作者:虫小扁(75)

2017-04-16 虫小扁

  我看着她,沉默。突然上前挽住她手臂,笑笑,“今晚有没有蛋糕?”

  她也是沉默,接着摇摇头笑,恢复了第一次见面时的模样,“我家那小子不喜欢甜食。”

  “真的啊?”那就得多bī他吃几块了。

  还有,严子颂为什么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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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想,如果在感qíng后面加上期限,会不会变得急功近利,或者心浮气躁。

  我害怕自己的感觉,会不会不再纯粹……

  蜕变

  我没有一走了之,因为吃也是人生重要主题。

  再进去时大神在招呼别人,和我虽然有四目jiāo接,却没怎么理我,也许是加上婷姐的关系。

  我也无所谓,事实上,我就坐在离严子颂不远的地方,拼命的吃着东西,边吃边望望他。

  垃圾桶里的礼物袋已经不见了。

  我宁可相信被有心之人捡走,而不要làng费了某些东西,某些心意。

  严子颂没有回头看我,因此我吃得很饱,离撑死只有一步之遥。

  吃饱后,我就一个人偷偷的走了。

  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

  回到宿舍我开始想婷姐的话,然后bī迫自己不去想她的话。

  晚上我问小林子,在她眼中我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人。小林子说特别的人,然后又说,其实除了有时我处事方法看起来有几分离奇,其他的都也没什么,就是偶尔会觉得我其实把自己藏得很深。

  错了啊错了,我明明不介意把自己突显在镜头面前,也不介意别人去知道我的心思。

  又是如何把自己藏得很深?

  我告诉她我幼时的宏图伟志。

  小林子推推眼镜说,那很明显你已经失败了。

  她说,“蒋晓曼,说实在,有时觉得你的做法,有几分刻意夸大……”完了还安慰我说,“没关系,我还是喜欢这样的你。”

  我笑笑,觉得思绪有点乱。

  我极少与人沟通,事实上,根本没询问过别人眼中的自己。

  哎呀呀,世界好喧闹。

  哎呀呀,人心好复杂。

  我一直试图自由,但其实一直被局限在一个框框里,说白了依旧循规蹈矩。

  第二天我找到系主任,申请暂且停课请假。我告诉他我要去寻找历史的脚印。

  系主任被我吓着了。

  我说,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我热爱历史,这是我选择历史系的原因。我问他在第一志愿上填历史系的人,究竟有多少,我说说不定您会扼杀一个历史学家的诞生。然后在他面前背了一个多小时的中国古代史,细数唐宋元明清。我说我会回来参加考试,我要请假。

  最后,我拿着自己的积蓄,背着几件衣服,开始了我的旅行。

  人生苦短,其实我们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知道。

  可是我们在等待中过日子,在玩闹中过日子,在làng费中过日子。我们记住有意义的某件事,却忘记很多普通的过往。

  我,想试着充实自己。

  一个人的旅行,不是不怕,但更多是期待与兴奋。

  拿着学生证很多门票都半价,我看了秦始皇兵马俑,去了乐山大佛,爬了泰山,一路行走。

  我住学生旅馆,发挥我天生亲和力搭便车,吃各地的小吃。有时和某些小老板谈谈条件,帮着gān一两天活,拿点点小钱,然后各城市跑。

  脚一直疼痛得厉害,背着背包的肩膀酸痛得想掉泪,皮肤由从前的晒不黑,也渐渐的变成小麦色,小腿也开始慢慢凝聚肌ròu。

  然后,我开始学着写日记。

  每去到一个地方,我会给我妈打个电话,然后告诉她,我在学着成长。

  三个礼拜后的某天,我妈在电话那头哭了,声音有些颤抖,说女儿,妈想你。

  我眼泪吧嗒吧嗒的流,双鱼座的女人,终归是泪腺发达。

  印象中,我妈从未哭过,她看起来总是无时无刻的在生我的气,只是她说她想我,为我掉眼泪。

  然后我说,妈,你在家等我。

  我的运气其实一直很好,也认识了很多很多人,譬如登山时的小夫妻,譬如偷溜出来的同样大学生驴友,譬如一些国外的旅客,然后说着半生不熟的英文,一样开心愉快。

  脸皮厚,有时蹭点吃的,买一次xing内裤,甚至和当地人打好关系,走便利之道进景区,问借宿的人借衣服穿。有时胆子大,也敢跟着自驾游的朋友从某城市到另一城市,这让我居然靠着三千多块钱,撑了一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