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的样子很吓人,不上去了,你快点哦,我玩游戏等你。”她看到他车上有个袖珍的小游戏机。
“也好,不要怕,这里都有保安的。”他说完匆匆地跑向电梯口。
停车场里灯火通明,喇叭里播放着一首轻音乐,她抬眼看了下四周,不时有车进车出。电视台二十四小时节目轮流播,夜晚并不属于电视人。
容妍没玩过游戏机,把那个游戏机在手中摆弄了半天,也没搞得清楚如何cao作,郁闷无聊中,埋头在雷鑫的几盘CD中找寻有没有心仪的。
“雷鑫,怎么现在还来台里?”一辆车停下,周似蕾从车里下来,问。
容妍一愣,苦笑地抬起头。
两人都一惊。
“是你!”两人同时说。
周似蕾率先恢复jīng炼的主管样,“我在这边工作,是雷鑫的同事,容妍,你呢?”她清晰记得雷鑫他方中一盘盘装满她的录影带。哥哥才去法国,她就和雷鑫搭上了?
从一开始,她就对这个大陆生没好感。现在,更觉得憎恶无比。
容妍心里很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我遇到车祸,雷主播刚好去采访,顺便带我回台北的。”
周似蕾冷漠地看了她一眼,确实有那么一回事,“台大搬到华语隔壁了?”她嘲讽一笑。
容妍一怔,心反倒平静下来,“路上雷主播接到台里电话,他只好先过来办事。”
“容妍,”周似蕾直直地看着她,“哥哥为什么会迷上你,我不问。但是我要提醒你,在台湾没几家能胜过冠氏的,你不要太贪心。别的男人再好,那也是别人。”
说完,她正眼也不看容妍,自顾上了车,飞速而去。
周似蕾刚从国外回来,容妍和她见面的机会很少。周雅兰和冠希文都对她特别和善,对于冠家人,她一直都怀着对亲人一般的好感。刚刚周似蕾的几句话,她听得出敌意很浓,还带着很重的不屑。
她满身贴着OK绑,涂满药水,周似蕾没有关心问半句,只是冷冷地斥责着。容妍轻快的心qíng一下就坏了,一口气像堵在嗓子口,非常难受。
雷鑫一出来,就觉得容妍脸色不好。“等急了?”
“没有。”她不想让雷鑫困扰,勉qiáng一笑。
“主播要求太高,我着急。越急就越录不好,NG好几次,才结束。好了,现在终于可以送你回去了,明天记得去医院换药,还有这阵子尽量擦澡,不要彭水。”雷鑫边倒车,边絮絮叨叨地叮嘱。
“知道了,妈!”
“呵,我不想做你的妈,我想做……”
“雷鑫。”她大叫,真的要崩溃了。
“告诉你,你现在失去了二十一世纪第一好男人,以后会后悔的。”他斜睨了她一眼,笑着说。
“后悔也没办法呀!谁叫我眼光高呢?”她自讽。
“要不要我再给你机会?”
“别,别,你的机会留给下一个出现的人吧!”她耸耸肩。
“你呀,二十岁就定下自己一生,以后会遗憾万年的。”
“不遗臭万年就行。”
两人大笑。
下车时,雷鑫的眼神有点深邃,“容妍,以后我真的不会再牵挂你了。”他有点伤感地对着她的背影说。
“嗯,我知道的。”她不敢回头,不敢停留。
“如果不期而遇,就当朋友,不要装路人。”
“我会的。”她抱着伤臂,逃也似的冲进台大。
大夏天的,怎么能只擦澡呢。容妍小心地包好伤臂,走近浴间。早小心,还是碰到了水,痛得直咧嘴,出来时,泪都下来了。
上chuáng前,不免又把冠世杰想了又想,要是他在,该有多好呀!
早上被铃声惊醒,摸索了半天才接起来。
“雷鑫,告诉你,我考虑再三,还是不想放弃你。我们一起同居了那么久,你多少要像个男人似的付点责,对不对?”
容妍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駦地从被子里坐起来。昨晚把雷鑫的手机放进包里,忘记还他了。
“雷鑫?”周似蕾问。
“不是……是我……”容妍第一次感觉自己说话有点结结巴巴。
周似蕾在电话那端突地一怔,“容妍?”她理了理头绪,觉得眼前金星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