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呀,qíng圣先生!”冷以珊轻笑着走了进来,“大岛浩,你……不舒服?”
她慌地拿起挂在胸前的听筒,往他衣服中塞去。
“太冷,用这个!”他吃力地把位住她的手按在胸口,心跳如钟摆,缓缓地,有序地跳动着。
他的心要么是一颗色心,要么是一颗怕心,遇到冷以珊,一切又正常起来。大岛浩轻声笑着,温柔地看着冷以珊。
“你真的吓死我了。”冷以珊拭去额头的冷汗。
“我舍不得吓你的。我要是走,一定是背着你走,不让你看到我闭上眼的样子。”
“大岛浩,不要说这样的话。”昨天和他聊过后,她心总为他的话语感到戚戚的。还有,他是翼的哥哥,她对他的态度悄然变得亲切而又随和。
“以珊,你今天忙不忙?”大岛浩抓住她正在书写病案的手,轻柔地包在掌心。
“下午有个手术,怎么了?”她在看他昨晚的心跳监测图。天,竟然有停跳的迹象,她的心突地提到了嗓子眼。
“今天对你好象特别的依赖,你可不可以多陪会我?”他对她抛了个媚眼,她脸一红,“好啊!”
“答应得这么快呀,被我魅力打动了?”他勾起一抹xing感的微笑。
冷以珊笑着点头,“你再努力一点,我就会被打动了。”她坐到他chuáng边,细细端详他有肤色,“昨晚有好几次不适吧?”
“不谈这个。以珊,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
“行,等我去办公室看下邮件,就过来陪你。”她抑制住心底的慌乱,镇静地站起身。
“速去速回。”他留恋地捏了下她的手,微躺在chuáng背上,大口地喘息着。
“嗯!”冷以珊急匆匆地往办公室跑去,她要去看心脏库有没有回邮,大岛浩的心脏已经开始间断罢工,哪次罢工久点,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大岛浩这个人了。
心紧张地揪着,按着键盘的手一直在哆嗦。邮箱里空空如也,她失神地跌坐在椅中。
“以珊!”渡边翼同样一脸紧张的跑进来。
冷以珊脸都白了,“……有什么事?”现在任何一个关于大岛浩的话语,都能让她惊跳起来。
“刚刚接到父亲的电话,说妈妈有中风的迹象,我要回东京看望她,可能要呆几天呢。大哥这边,你要多费心点,催催心脏库,我刚刚去看大哥,他的脸色不太好。”俊雅的面容一脸忧虑。
“嗯,我一定会的。”她有些无力地环住渡边翼的腰,“人在qíng绪激动时,容易中风,不要紧的,尝试下中国针炙,应该能够恢复。路上小心点,到了东京给我电话。”
“我开汽车回去,时间上自由些。”他安慰地拍拍她的肩,四处张看了下,办公室没有别人,他温柔地啄吻下她的唇,低声说,“还有,要记得我爱你,不要再笨笨的和我闹别扭。”
“不会有下次啦!”她象怕冷似的,拼命地贴紧他,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
“我这次回去要向父亲正式提下我们的事,以珊,婚事放到年末,可以吗?”爱怜地亲吻着她的唇瓣,俊眉挑高,期待地看着她。
她脸红红地握住他的手,害羞地点点头。他们现在和结婚没什么不同,嫁就嫁吧!
“谢谢以珊。”他怜惜地吻吻她因害羞眨个不停的眼睛。“做了我的妻子后,你就没理由把我随便赶出家门了?”他挪谕地刮了下她的鼻子,取笑她前两天把他赶回公寓的事。
她用一记深吻表达了心中的歉意。
她送他去停车场。两人刚刚和好,突然分离,冷以珊有点恋恋不舍的,窝在他怀中又呆了一会,才松开手。一直目送着他的车影到很远,才失落地上楼。
今天注定是个不平静的一天,许多事都堆到一块了,心慌得象四处奔跑的风,没有一个确定的方向。
一回到办公室,又看了看邮箱,还是没有答复。她拨了几个电话到东京的几家大医院,也没有捐献的心脏源。
冷以珊拖着双腿,走向大岛浩的病房。
病房外,有一个头发花白的高大男人探头探脑地张望着。“你找谁?”她礼貌地问。
男人回过头来。冷以珊突地倒抽一口凉气,这是一张大岛浩五十岁时的面孔,眉毛,鼻子,嘴唇,除了气质有所关异,简直和大岛浩象一个模子铸下来的。她惊骇yù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