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象不是!具体的他也没说,这些都是保密的。明天你和会议组一起出去玩吗?”
“我怕冷,想在市内转转。”冷以珊挑起一匙沙拉,慢慢地嚼着。一个人出来开会真的没意思,没有心qíng,再好的景观也入不了眼。她想起大岛浩让她不要为东欧的帅哥迷失了眼,莞尔一笑,目前她所看到的,除了老者不然就是中年男人,想迷失都没可能。
参加会议的医师,有几个带家属同来游玩。大岛浩在意大利长大,欧洲应该走得烂熟了,如果他能陪她来,一定会是个好向导。
他陪她?冷以珊一怔,他以什么身份陪她来呢?不知不觉中,她又把他当成什么了。自嘲地甩甩头,专注对付新上来的餐点。
维也纳的夜深了。
维也纳的市中心有许多街头咖啡馆,每家里面都在播放着各个音乐大师的作品,橱窗里贴着新年音乐会的节目单,喝咖啡的人谈论的也都是音乐。
音乐之都,果然是名苻其实。
冷以珊走进一家对着教堂的咖啡馆,侍者微笑着过来领位。她抬眼四下看看,对上窗边一位淡雅女子恬静的面容,那是一张东方人的面孔,在金发碧眼高大的西方人中,显得很亲切。
她不由自主地露出温和的笑意。
女子也笑了,站起身,向她抬手。相互一介绍,两个人欢喜的抱作一团。
“我叫左幽,天津人。”女子激动得两眼闪烁着惊喜的星光,“我到维也纳快一周了,没有碰到一个中国人。真是闷坏了。”
冷以珊刚想接话,侍者cha了进来,“小姐,你要来点什么?”
“卡布奇诺吧!”左幽抢着回答,“和我的一样。”
侍者笑着点头去准备。
“对不起,我太喜欢卡布奇诺了,有点香有点甜,有点苦,浓浓的,象人生。”左幽兴奋地握住冷以珊的手,“不会怪我太莽撞了吧!”
“怎么会呢?能够在维也纳遇到同胞,开心 都来不及。我一直在日本工作,已经很久没回国了,这次是来这边开会的,我是个医生。你呢?”
左幽轻轻一笑,“一周以前我是一家中外文化传媒公司的翻译,现在呢,嫁人了,目前算无业游民。”
“你是来这里度蜜月的?”冷以珊上上下下看了她几眼,为什么没有新婚中的甜美呢?
“嗯!算是吧!”左幽倾倾唇角。
侍者送上咖啡,很小的一杯,上面飘着一层奶油还有一小片jīng妙的柠檬片。左幽拿起小勺把咖啡搅了搅,递给冷以珊。
“那你……爱人呢?”她轻抿一口,哇,好香的奶油,象一层喜悦突地涌到心口。
左幽抬起眼角,对着橱窗上一张大大的海报。“在那里!”
冷以珊讶异地回过头,“古典钢琴家迈。爱尔柏塔专场音乐会”,很显赫的标题,端坐在钢琴前面的有着东欧男人魅力的俊朗男子,染发,一身休闲的劲装,看上去很像个偶像流行男歌手,根本与优雅高贵的钢琴家无法联系起来。
“你……爱人?”
左幽巧笑倩兮,“无法联想吧!隔了大西洋、太平洋,几座大洋呢,我都不敢相信我嫁给了他。事实就是这么回事。”
冷以珊从来就很少喜形于色,这种làng漫的爱qíng故事,她一直认为不是联想与不联想的问题,它就是丘比特的恶作剧,象大岛浩、渡边翼与她,能用常理去理解吗?她淡然笑了笑,“中国不是有句古语说‘有缘千里来相会’,这也没什么,职业上、国度上有点不同,实质上就是女人与男人,没什么迥异的。”
左幽很意外她这样的回答,“你可能在国外生活久了,观念也改变了,我家人得知我要和他成婚,差点掀翻了天。”
“别想那么多,彼此相爱就是幸福,日子是你在过啊!”
左幽没有答话,笑得有些僵硬,招来侍者续杯。两个人笑容淡淡,沉默了一会。
“你呢,有爱人了吗?”左幽问。
“我……的爱人在chūn天时,因为车祸离开了我。”冷以珊费了很大力气,才缓缓说出来。
“天,对不起,我不该问的。”左幽抱歉地说。
“没关系,过去很久了。我已经能够平静地面对这件事了。”冷以珊打量着咖啡杯的杯身,典雅的欧洲cha花,非常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