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珊,你是不是有一点在意大岛浩?”他霍然收紧怀抱,匆惶的感觉她仿佛要做出什么举动,而他拦不住。
“在意一点又怎样?很在意很在意又怎样?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个人吗?”她捂着脸,泪水从指fèng间迸流,“你总是自以为是的做许多事……你要把我bī疯bī走才心甘吗?”
“以珊……”他低吟着她的名字,不亚于她的痛楚程度,“你说过我永远取代不了渡边翼,我才……”
“渡边翼也永远取代不了你。”她微微抬手,很想一巴掌甩上那张让她心疼成碎屑的脸,手伸到半空中,无力的缩回。
她梦想世上如果有神话,翼会回到她身边,但这样的神话,她不忍去看去承受。
“放开我,我要回去了。”她勉qiáng撑起双腿,格开他的双臂。
“以珊,你……仍然不愿意爱我吗?”他不松手,将她qiáng箝的紧锁在胸怀内,紧得让她无法喘气,宛若yù揉和进他的身体,化为血ròu的一部分,永远分拆不开。
“呵,我现在该喊你什么呢?浩还是翼?不是不愿意爱你,而是我不能爱你。如果就为了你换了张面孔,我欣然接受你,我怎么对得起大岛浩?这对他公平吗?我爱的就是一张面孔、一颗心?看着你,我会想他,笑得坏坏的样子,在餐馆里找我搭讪,在火车上qiáng吻我,无助的抓着我的手让我给他一年的生命……多少事qíng,我能和你现在的样子联系起来吗?知道吗,你没有让大岛浩得到新生,你彻底杀了大岛浩。”
大岛浩僵冷地站在黑暗中,嘴唇痛苦地抿紧。在韩国的四个多月,他吃尽了常人无法想像的痛苦,也忍受着对她的刻骨思念。付出这一切,他是为了让她能够接受他、爱上他。
事qíng为什么会变质了呢?她做错了吗?
心痛如绞,惶恐无措。“以珊,你真的不想看到我吗?”他细吻着她,绵绵密密,盖满她的头脸颈项,每一寸bào露出来的肌肤,语音中的痛苦,深沉得令人发抖。
“我想你,都快疯了。我似乎总是在做傻事,总是让你生气,可是你懂我的心,对不的?”
一滴滴的泪水,一滴滴晶莹的泪水滴落在衣襟上,她闭上眼睛,不敢看他的神qíng。
“先回家吧,明天……明天再说……”哭泣费去了她太多的体力,她好累,不忍现在这个时刻这样子弃他而去,也不能一直站在车来人往的街头,她紧咬着唇瓣,说。
“好的,回家!”低柔的嗓音抑制不住狂喜,他牵住她的手,为她拉开车门。她没有推开他,是不是证明她准备接受他了?
一路上,她的视线再也没有落回他的身上。
美津没见过渡边翼,冷以珊和大岛浩相偕地从车上下来时,她以为来了位客人,很热qíng地上来问好。
“好久不见,美津小姐越来越漂亮了。”大岛浩微笑着说。
“你认识我?”美津瞪大眼,指着自己的鼻子,脱口问道。
大岛浩耸耸肩,恍然地挑起眉,“哦,听以珊说起过。”
“美津,晚餐好了吗?”冷以珊的心里象被压了块石头,她笑不起来,也装不出随意和自如,她一直低着头。
“准备好了,可是不知道来客人,晚餐很简单的。”美津还在打量着大岛浩。
“我又不是客人,不过,真的有点饿,我今天一天都没好好吃饭,呵,我很紧张。”他返过身,对着冷以珊,“你是先洗澡还是先吃饭?”语气自然得象他根本不离开,不,这是十足十渡边翼的问话方式。
大岛浩会说,“以珊,吃过饭再洗澡,不要饿坏了胃。”
疯了,真的要疯了,脑中象装了只万花筒,一会儿闪过大岛浩,一会儿闪过渡边翼。
“你……和小姐很熟?”美津摆放好晚餐,悄悄地问大岛浩。
“嗯!是非常非常熟,美津小姐,乔给你打电话了吧!”
“上帝,你怎么知道的?”美津眼珠快瞪出来了。
“美津,早点回去休息吧,这里我会整理的。”她看不下去他们这种玩闹的问话方式,她也不知怎么介绍大岛浩,一切全乱了,没有一点点头绪。她接受不了这匪夷所思的一切,别人同样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