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无心的还是故意的,左幽都不想计较了。朋友和同事都不是完美的天使,不能要求太高。在这世上,人是无法独自生活的,有时候总需要一两个朋友,不能为了一两句不中听的话就甩袖离去,迁就些吧!
“我知道,我看着你走过来的。幽,不要难过,你打我几下!”元蓝蹲在她面前,拉过左幽的手放在腮边。
左幽挤出一丝笑,揉揉额角,替她别好散下的碎发。“我知道你心qíng也不好,好了,都过去了。说吧,找我来有什么事?”
“幽,我是不是有事才找你?”元蓝蹙着眉,觉得自己才是自私的那个人。快快乐乐的时候,就想不到左幽,一有了麻烦,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左幽。
“这说明我这个朋友还有可利用的份,不是全沾着你的星光。”左幽眨下眼底的疲累,用轻快的口吻说。
“你哪里会沾我的光,只有我沾你的光。幽,其实你比我优秀许多,在我心中,非常非常的钦佩你。”元蓝真诚地说。
左幽淡然一笑,“不要打一下再揉一下。好啦,我没有生气,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你明早可不可以替我去下法院?”沉默了片刻,元蓝吞吞吐吐地说。
“gān吗?”
“签下财产分割协议。”
“你不是有律师吗?”左幽不解地看着她。
“这次我没有委托律师,是我自己向法院申请离婚的。”
“那继续呀!”
“可是明天要和肖白见面,我……不敢见他。”元蓝说。
左幽瞪大眼,“我不信,你有勇气在记者发布会说肖白怎样怎样,却不敢见他吗?”
“不要损我好不好?”元蓝苦笑地站起身,“我是被他气急了,才先出手的。结婚的时候,想到白头到老,谁知道呢……”
“那是上帝的恶作剧,相见太晚。”
“谁抢在我前面?”元蓝突地转过身。
“男人最难忘的就是初恋,肖白没有初恋吗?”左幽摸棱两可地回答。
“哦,幽,你会去吧!”元蓝可怜兮兮地恳求道,“我要是去,肖白说不定会把我吃了。”
左幽白了她一眼,“早知现在,何必当初,下手那么狠,现在才知后悔。不去,是你离婚又不是我离婚。“
“来你了,幽,我晚上还要赶去浙江拍戏。就帮我这一次,好不好?”她摇晃着左幽的手臂。
“我说不好你就会妥协吗?”
“呵,我会继续缠到你答应的。”
“还不是,唉,我怎么jiāo了你这样一个朋友,把委托书拿过来,我明早刚好有空,替你跑一趟。”
元蓝笑得颤颤的,忙不迭从桌上拿过委托书,盖好章,双手递给左幽。
左幽无力地笑笑,接过。
夜深了,左幽正在冰凉,突然听到手机响,用浴巾包着身子冲出来,一接通,是迈森,他象喝了点酒,口齿不清。“你好啊,幽!”
“迈森,有事吗?”她顶着一头的泡沫,水珠滴了一志,脚下还打滑,只想尽快结束通话回到浴室。
“没事就不能打电话吗?”迈森象只夜晚无聊的猫,挑着刺,听着有一点嘲讽。
“呃?当然能!”她裹紧浴巾,估计一时半会是结束不了了。
“你好象很不qíng愿。”
她真想为迈森鼓掌,他有一颗敏感的心还有一双可以穿越多少多少公里的锐眼。
“嗯,不是不qíng愿,而是我现在不太方便。”
“你身边有别的男人?”迈森音调上扬,语气突然清晰。
“想像力比较丰富,这漫漫长夜,有男人伴着是不错,可惜不是,接电话这前,我……正在冲凉。”她委婉地、含蓄地说,提醒他该绅士地搁电话。
迈森却象没听懂,笑了,“意思是不是你现在不着寸缕喽?”
明知他看不见,左幽的脸还是一下红到耳跟,申辩道:“怎么可以,我有裹浴巾。”
“那有什么差别。”迈森说明慢慢的,幽幽的,似在勾勒她现在的画面。左幽脸更烫了,“你不准乱说。没事,我挂啦!”
“我有事!”迈森出口拦阻,“你今天一下午一晚上都没给我电话,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