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吗呀?”
“我是你姨!”苏雯哼笑一声。
左幽真是哭笑不得,都被炒鱿鱼了,她还不亡国嘴上讨便宜。
艳阳万里,目送苏雯坐上出租车,一眨眼,就没入车流之中,平白无故的生起一缕唏嘘。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爱人、朋友、同事的缘都是有限的。
回到办公室,她有些伤感地看了看俞俊,她对着苏雯空dàngdàng的办公桌在发呆。
她清咳了一声,拿起桌上的工作安排,下个月,她要随云南的一个民族歌舞团去德国演出。
“她走了吗?”俞俊搁下凉透的咖啡。
“嗯,看不出一点悲伤,一直拿我开涮,我不知怎么安慰她,似乎她也不需要安慰。”
“这时候的安慰只会象面镜子照出她现在的可怜,她心里一定懊悔死了,可是又说不出。”
左幽黯然地点了点头,“长大真的不好,要承受许多后果,还要把qíng绪压在心底,过得真累。”
俞俊深深看了她一眼,“你把心门关的太紧,如果你学着依赖别人一点,让别人分担下你的心qíng,哪至于活得这么累。”
“俞俊……”她张了张嘴,被他口气中轻责和淡怨、宠溺震住了。
“我不会给你压力的,你想怎样就怎样,我想gān什么你也别管。”俞俊低下眼帘,“喜欢一个人几年,不会因为几句话就退却了。我不在意做你的备胎。”
“你从来就不是一个备胎。”左幽苦恼地望着他。
“苏雯现在走了,你不会再把我与谁乱凑成双了吧!不要苦着个脸,我qíng愿这样,与你没有关系。好了,工作,我今天要去奥地利驻华使馆办签证,你忙了一周,稍微放松下。”她终于露出今天的第一缕笑容,亲切得象个大男生,拿着包,象往常一样,对她调皮的挤下眼再出门。
左幽怔在椅中,世上有两种女人,一种聪明而又孤绝,太了解爱qíng的真相,所以不快乐,一种天真而简单,幸福地被一个男人爱着,听任他筛掉所有令她不开心的事,傻傻的幸福着。
她多么希望自己是后一种,接任俞俊的表白,单纯地快乐着。可惜她并不是,虽然她并不聪明,也许是曾经沧海的缘故,她已经不相信这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完美的爱qíng。
嫁适合自己的男人比嫁自己所爱的男人来得幸福,不那么深爱对方,也就不会患得患失,任何时候转身都非常华丽和潇洒。
俞俊适合她,可她不适合俞俊。
磨磨蹭蹭到下班,少了苏雯的办公室就象一池死水,一点生气都没有。走出办公楼,她想到该换把寓所的门锁,不然她没安全感。冷不防的,姚旭和左静会无预期的出现在她面前,她吃不消几次那样的惊吓。
换门锁该找什么人?她拧着眉,站在车道边思索着。迎面停着辆很酷的越野车上,懒懒地倚在车门上的英气阳刚型的男人看上去好眼熟。
“嗨,小姐,你是向左还是向右?”他对着她挥手,露出一抹感觉很温暖的明亮笑容。
第三卷 十七,怦然心动(中)
“我向前。”左幽边背包,边走向他。“好巧!来这里有事?”
“嗯,等人!”炯炯双目凝视着她。在这种目光下,她莫名地有些心虚,不自觉地反省下,最近有没做违法的事。
“喔,那就不打扰你了,我今天还要找人换锁。”
“家是被盗了?”裴凌帆一扫慵懒的姿态,站直身体。
“差一点!你知不知道换锁要找什么样的工人?”她诚恳地询问。
“上车,我带你去。”裴凌帆雷厉风行地打开车门。
“不要你亲为,告知我一声就行了,你还要等人呢!”
裴凌帆耸耸肩膀,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意,“我要等的人已经来了。”很MAN的男人应该板着个脸,这样笑,会夺人呼吸的,左幽偷偷嘀咕。
“上车呀!”他推了她一把,按着她坐好,才返身从另一侧上车。
“找我有事吗?”坐在他身边,她自然而然就紧张。“元蓝和肖白的财产评估、登记好了?如果好了,你直接和她联系,我不想再过问他们的事qíng。”
“那个没这么快,他们俩是名人,财产登记起来有点麻烦。”等绿灯时,他转过头来,“我知道你的锁坏了,今天特地过来帮你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