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爱她的理由,没有爱她的年岁,没有爱她的平等,所以绝对绝对不要再往别处想。
就当爸爸、或者是叔叔们宠爱你的一个举止吧!
坐上去冠氏的班车时,容妍终于把自己说服成功,但同时也落莫地叹了口气。
路边的大楼上有许多人正在挂着一个横幅,上面写着“相约七夕”。七夕节了吗?容妍惊奇地探出车窗,其他大楼上也有各式彩幅,都写着与七夕有关的话语,什么“今夜,我在鹊桥上等你”,“盈盈一水间,脉脉话缠绵”,“两qíng若是长久时,与伊同消朝与暮”……
容妍笑了。二月十四日,称为白色qíng人节,在冰天雪地的季节里,与亲爱的人手挽手,共度làng漫的夜晚。七夕节来源于一个优美的传说“牛郎织女”,被称为中国qíng人节,比白色qíng人节多了点婉约和做忧伤。大陆很少重视,没想到台湾节日气氛味会这么浓。
在这种美丽的日子里,qíng不自禁就想恋爱。
可惜恋爱一事要靠缘份。容妍耸耸肩,没有qíng人的qíng人节,日子也一样过,以后恋爱了,可以天天过qíng人节。这是梁静茹唱的,她认可。她才二十岁,恋爱还太早,可以静心地等待那个美好时刻的到来。
等待也很美丽,她先天马行空的想像,有一个象……她脑中闪现冠世杰的俊脸,不由自主捂住唇,唉,说好不可以深想的,又来了,她羞窘地轻笑,摇落脑中的杂思。
容妍一踏进四十二楼,就感到今天气压特别的低。
冠世杰咆哮的声音在电梯口听得分清,她走到特助室时,犹豫了下,不知该不该进去。门忽然开了,公关部那位让她叫学姐的韦云蕊满脸泪水、脸肿肿的冲了出来。看到她,头一低,跑走了。
“怎么回事?”特助室里悄然议论。
“听说是和huáng氏的总裁有一腿,被总裁夫人捉jian在chuáng,揪着送到冠氏,让冠总好好教训。冠氏对员工的素质一向要求很高,出了这么大丑闻,估计要炒鱿鱼。”
“可是这是个人隐私,公司好像不能管那么宽吧!”
“唉,问题是她代表公司名义参加酒会才和huáng氏总裁搭上的,这个就不太一样,说起来是冠氏的某某。”
“呵,真是七夕节里一个败笔。”
特助室里一阵哄笑。
容妍一脸怅然,推开了门。冠世杰恼怒地面朝幕墙,两手jiāocha在胸前。容妍没有作声,轻轻走向茶水间,倒了杯咖啡,放在他桌上。
“容妍!”他从镜中看到她准备转身。
“你说我要开除她吗?”
容妍愣了,总裁是他哎,决定的人也是他,怎么会问她一个打工妹。
“没有关系,你说说你的看法。”冠世杰转过头,看着她咬唇,象是很为难,不悦地拂开她的手,揉搓着唇瓣,“不准。”
容妍腾地又想起了昨晚的吻,脸腮上立刻绽开了一朵红晕,“那……那个学姐她可能有她的人生观,我……不欣赏,但……也无权指责,每个人的生活方式都是不同的。她……她是成人,这样的选择,无论对错,后果都是她要面对的。不必惩罚……她会付出代价。”她结结巴巴地说。
“就这样由她去?”冠世杰抬抬浓眉。
“你是公司总裁,不是法官,更不是道德的执行者。你应该尊重员工的生活方式。”
“我一直认为公司员工,要先做人再做事。她这样的员工,再优秀我也不想要。”
容妍扬起头,“嗯,你站的角度不同,思量也不同。”
“可是你刚才的一席话,我气却消了许多。我有时确实很严苛。”他窝心地拥住她,拥住他想了一夜的人。
容妍不敢乱动,身子僵僵的,“对别人宽容一点,自己也会好受一点。以前我奥数学得很差,我爸爸无奈让我放弃,说我不学奥数,我心qíng好,他心qíng也好。”容妍不好意思地一笑。
“哈哈!”冠世杰放声大笑,“真是jīng辟的论点。”然后,他低下头,端详着她羞红的小脸,“晚上我有一大堆事,你可不可以留下来加会班?”
“好!”她脱口说道。反正她没有qíng人,加班没什么呀!可是冠总为什么这个节日不陪那个洋娃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