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之晨_作者:林笛儿(33)

2017-04-17 林笛儿

  “所以你现在在这里,而她在外面自由、潇洒,然后她还会和别的男人一起。”舒畅同qíng地摇了摇头,觉得爱qíng真是个无恶不作的刽子手,除了伤害别人,其他能得到什么?

  只有不动qíng的人,才是真正的赢家。

  陆明震惊地看着舒畅,眼神黯淡了下去。

  “对不起,我有点……激动。如果再回到过去,你仍愿意和她相爱吗?”很心疼一个优秀的法警,就这样毁了。

  “时光不会倒流,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陆明喃喃地说,舒畅凝视着他,久久都不眨眼。

  后面,舒畅再问什么,陆明不是点头,就是摇头,再没说话。

  采访出来,舒畅心口仍堵堵的,为陆明不值,为自已不值。

  如果陆明喜欢的人是胜男,现在将怎样?

  爱qíng里,没有如果,只有认栽。

  她想陆明也许内心里是后悔的,但事已至此,只能催眠自已是为了爱。顶着这么神圣的念头,独自西去的路上,还能留有一点美好的回忆。

  先动心的人,先输。

  不只是女人会傻,动qíng的男人也傻。

  谁能一眼看穿另一个的本质,来预知他(她)值不值得?

  没有人可以做到,只能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如果跌倒了,那么掸掸尘土,爬起来。

  舒畅勾起一抹苦笑,拍了下衬衫,打开车门。

  开车刚出看守所,手机在包里象催魂似的响起来。

  舒畅腾出一只手去摸手机,对面来了辆热电厂送热气的大卡车,她慌忙收回手,去打方向盘,卡车擦着奇瑞的边飞速过去,热腾腾的雾气迷茫了舒畅的视线,舒畅真正惊出一身汗。

  把车停靠在路边,才缓过神,想着都后怕,心怦怦跳得厉害。

  手机坚持不懈地响着。

  舒畅打开手机,“唱唱,怎么到现在才接?”杨帆口气很是着急。

  “你以为我什么事都不做,一心一意坐等你的电话?”舒畅来火了,讲话很冲,同时猛然想起下午要去民政局办手续的事。“你人哪里?”

  “我在报社对面的报亭前。”

  “你站在那儿做路标,不怕她误会你?”舒畅冷笑。

  “唱唱……”杨帆没有了以前的气势,不住地叹气。

  “你回去把我在你那边的衣服拿上,在民政局旁边的拉面店里等我,我半个小时后到。”

  “去左岸咖啡店吧!”那个拉面店又小又乱,客人大部分是打工的农民,左岸咖啡店是杨帆向舒畅求婚的地方。

  “没必要。”谈恋爱,要的是qíng调,离婚,图的是方便。她再不想迁就任何人了。

  杨帆默默地挂了电话。

  握着手机,舒畅闭了闭眼,不顾西斜的艳阳,把车窗打开,趴在窗上,大口大口地呼吸,不然她怕自已会堵死。

  手中的手机又响了。

  “不是说好半个小时吗,你就这样等不及?”舒畅对着手机,象火箭发she式的,啪地,炸了。

  没人出声,只有浅浅的呼吸。

  这呼吸这舒畅心里面毛毛的,“喂……”

  “舒畅,采访顺利吗?”话筒里传来崔迪文低沉的磁xing嗓音。

  舒畅吞了吞口水,无力地别好散乱到前额的头发,gāngān地笑,“还好。”

  “从看守所出来了?”

  “已在路上,快到……”舒畅看看,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没有一处标志xing建筑,“裴总,有事吗?”

  “听说今天采访的对象很特别,我想放明天的头版。稿子今晚能不能写出来?”

  “可以的,我明早发到你邮箱中。”

  “车里有没有水?”

  “呃?有的!”

  “停在路边接电话吧,现在喝点水,深呼吸,我们讲五分钟后,你再开车,四十码,不可以超速,做得到?”

  “嗯!”舒畅莫名的哽咽了。

  “半小时后,我们报社见。”

  “我……和别人有约了。”

  “哦,本来想把《落日悲歌》的封面样版给你看下,现在算了。约的是那位穆警官?”

  “是……”

  “问她好,我对她的扫堂腿不敢相忘。你们刚才聊得好象不太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