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爱自由落地_作者:林笛儿(294)

2017-04-17 林笛儿

  他幽幽转过俊眸,长叹一声,“安安,我每天在外累死累活,挂着张面具,又要扮好儿子,又要扮好上司,如果在你面前再不能放松,我会蹩疯的。”

  来港后,他们呆在一起的时间并不比在青台多。他又是课业,又是工作,还经常出差。两个人一同逛街、吃小吃、在海边傻傻chuī海风,那简直是一种奢侈。

  她现在才明白,他为何拼命要她来港。如果她仍呆在青台,他们一年都不会看到几眼的。

  现在,至少他们能呆在同一个屋檐下。

  “那……你也不能这样肆无忌惮。”她有点理屈,看着他,心中某个部位隐隐地发软。

  他呵呵地笑,坐起,“这就是我的真面目呀,不遮不掩,让你早点习惯,我们以后可是要一辈子呆在一起的。”

  “谁说的,我……可是要回……”

  未说完的话语消失在他的唇瓣间,他熟稔从她的唇fèng间挤进去,舌头狂野地卷起她的,拼命地搅拌、*。

  她意思地挣扎了下,便乖乖地由他搂紧,娇娇地回应着。

  他们的初吻是她十六岁的生日那晚。

  也不知是什么风俗,裴宅里每个人过生日的那天,都要在花园里植一株树,或栽一株花,她也不例外。

  那天吃完蛋糕,她到花园里亲手栽下一棵huáng玫瑰。香港气候温热,湿气大,一场雨一过,植物很易成活。

  十五岁的生日是在青台过的,裴浩然就那间玻璃屋和望远镜就算是十五岁的礼物。

  十六岁的生日礼物,在chuáng头柜上搁了一堆,裴宅每个人都送了,连裴欣儿也把爱吃的棒棒糖奉献了出来。

  裴迪文刚从法国回来,特地赶在晚饭前到家,陪她一起吃饭。舒畅阿姨送了她一件粉蓝色的小礼服,说十六岁算*了,应该有一件参加活动的礼服。

  只有他空着双手。

  青台的二月,还是冰天雪地、寒风刺骨,港城却已绿树红花,一派chūn意。

  晚饭后,她总是去玻璃屋呆会。

  他陪她过去。

  那天晚上没有月亮,ròu眼可见的星辰也极少,大块的灰云积在天空中,她没碰望远镜,想看会书。

  手刚伸向衣橱,他突地一扳她的肩,她讶然地抬起头,他的唇落了下来。

  她下意识地后退,他按住她的肩。姿势不见得熟练,生涩得撞痛了她的牙齿。但有些人天生聪颖,不一会,便找着了窍门,长驱直入。

  她轻呼一声,身子颤动,像是站立不稳,跌入了他的怀抱。

  一股苏苏麻麻的感觉从脚下升起。

  “闭上眼睛,好好地记下这一刻,留着五十年后好好地回味。”他的嗓子凭空沙哑了。

  之前,他们有过颊吻,也吻过额头,从未有这样过的亲密。这突如其来的一切,让她又羞又慌。

  因为是他吧,却不想推开,迟疑了许久,羞羞地抬起双臂,第一次环上了他的腰。

  “喜欢这个生日礼物吗?”他眷恋地松开她,眼睛亮得惊人。

  “我说不喜欢,可以退还吗?”她*地问。

  “我会继续努力,直到你满意为止。”灼热的双唇再次印了上去。

  “这是我的初吻。”她低低嘀咕。

  “也是我的。”嗓音低不可闻。

  翎翎在港的时间不长,只会呆个两三天。大部分时间里,裴宅是安静的。

  学校是双语教学,她在青台学的是美式英语,香港人是英式风格。街头巷尾,通用语言是粤语。虽说香港已回归,但普通话在港推行还是有点难度。

  每天早晨起chuáng,菲佣把熨好的校服放在chuáng头,早餐已摆在餐桌上,中式或西式,司机已在外面等着。

  下午放学,司机与菲佣笑吟吟立在路边,菲佣手里提着刚从名品茶餐厅买来的下午茶。

  小长假,坐游艇出海玩,或出国去转转。

  国外剧团来港,贵宾票早早就送到了裴宅。让内地同学尖叫疯狂的那些明星,想见随时可以约。

  豪门小姐的生活,适应起来有点难。

  没有下雪的冬天,感觉有点怪怪的。

  一件厚毛衣站在十二月的天气中,轻轻呵一口气,伸出手,手指只是微凉。

  夜空明净,维多利亚港灯火璀璨,盖住了天上所有的明星。

  和爸妈通电话,她一直蹩着气,爸爸问她怎么了?她说她不知怎么好好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