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做学生已很久了吧!”许丽态度戏谑,却一脸醋意。
她的反应我一点也不意外,扯嘴笑一下,应付过去。这么清凉的画面,我看着心都在抖,我拿起钥匙,准备开门。
“晨曦,我公司文书小姐生孩子,你要不要过来?”男人一双大手在许丽身上搓揉着,毛毛的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我。
“我现在的工作还凑合,暂时没有想法。”满身的毛孔跟着我的声音一起颤栗,我关门跑到洗手间,吐净了刚吃的晚餐。
“你是不是想打她的主意?”门外,许丽妩媚地在撒娇。
“宝贝,我有你呀,那种假清纯的女人我哪里看得上眼。”男人哄着,继而上演火辣辣的活剧。
许丽这个人不差,敢爱敢争取敢付出,不怕别人的眼光。但这样的男人,值得吗?
我想搬家了。我想让自已的眼睛gān净一点,多看点花糙,对人身心有益。
又下雪了,天冷得牙齿都直在打颤,很想窝在家中,哪里都不去。齐鹏打电话过来,说有家公司的资料太多,不方便上传,让我过去拿。我无奈地把自已包成粽子,扔进风雪中。
齐鹏的公司位于中关村一幢大楼的十八层。员工不多,个个都似jīng英似的,反到齐鹏仰在椅中,左一个电话,右一个电话,象个混混。他的秘书是个娇小的女孩,看我等得着急,递给我一本休闲杂志,指着齐鹏,很无奈地耸耸肩,我还她理解的微笑。
“好了!”齐鹏终于放下他那该死的电话。
我面无表qíng地伸手向他,“拿来。”我不比他总经理,电话煲煲,薪水照拿,我的时间比他珍贵。
齐鹏在桌后蹙眉看我,“一天的大雪,你着急去哪?”
我不禁瞪着他,瞪得很用力。“你也知一天的大雪呀,居然还扔我一边,资料拿来,我走人。”
他发现了我的不悦,蹙紧的眉头反而拉平。“晨曦生气的时候是这个样子呀!其实今天是想让你见几个公司老总,如果直接和你说,你理都不会理我。呵,我只好用这种法子。”
我一点也不想迎合他算计成功的笑意,我缩回手,恼怒地站起身,“最好那几个人是我愿意见的,不然我现在一样可以理也不理。”
“知道,知道,晨老师的话一向言而有信。我现在就带你过去。”他拿起衣架上的大衣,讨好地递给我。我一声不吭地穿着,小秘书在一边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好象忍得很厉害。
我一向有自知之明,清醒自已不是什么大才,但从齐鹏待我的态度上,似乎我象个什么专家似的。他飘在江湖很久,什么人没见过,我这样的角色,用筛子筛一下,估计可以落一层,让他如此另眼相待,我真的想不通。
“齐总经理,”车上,终于,我开口,“你认为我是个什么样的人?请你老实说。”
我要一句老实话。我不想事事都被蒙在鼓里,偶尔写些论文、稿件,赚点“枪手
“费,我可以胜任,但今日如此郑重其事的去见客户,我没有那个底。
齐鹏扭头看我,说:“gān吗一脸不自信,你是一个守承诺很有才华的女子。”
“齐总经理,”我打断他,“不要拿这样的话唬我。你手下的枪手能做此事的人很多,为何一定要我?你知我并不喜欢与人接触。”
他看着前方,说:“今日的客户不比平时,他们都是在杂志报纸上常见的人物,信誉受不得一点冲击。他们也不是腹中糙莽,也受过高等教育,只是为事业所累,没有时间,也静不下心来做些研究,调查,对于手下的人不能不信任也不能全信任,于是就需要一个可以信任的外人来助他们一臂之力,他们选了我,我选了你。”
我吸口气。“那么你,你认为我————”
换他打断我的话。“你以为我辛苦地游说你来北京,就只做一个枪手吗?你也许并不是最有才华的人,但你能给我全心依赖,这种事不是谁都可以的,在商场上作战多年,我早变得象狐狸般狡猾,但我也是有血有ròu之人,也有薄弱之处,我也想有个肩能让我靠一靠,分担我一些重任。晨曦,你是一个大气而又聪慧的女子,不管做朋友、做同事、做老婆,你都能给人一种宁静和信任。”
这些话,他以前也说过,我仍半信半疑。“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