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胡说八道,难道你这些年来,就没有遇到过一二个?”
他放下筷子,拉我坐到他腿上,“有,你不是吗?”
这句话有些苍白,伏在他肩上,我感动不起来。他总是不肯提起以前的女友,是淡忘还是太痛?
“gān吗不讲话?”他捧着我的脸与他对视,“我是在讲真话。”
我叹了口气,幽幽地说:“你说,和你一起有什么好处?”
“一日三餐有饭吃,两件花衣裳,一把零用钱让你使。”
“这么好呀!那我不工作算了。”
“嗯。”他的手在我的身后灼热了起来,“不工作就呆在家中,生个小娃娃当个伴。”
他是在求婚吗?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呼吸应他上下移动的手而紊乱起来,气氛一下子迷离起来。
电话不合时宜地响了。
沈仰南苦笑着冲我一耸肩,我脸红红地笑着下地,推他去接电话,他不肯放了我的手,拉扯着一起走过去。
居然是找我的电话,谈剑到北京了,听柏青说起我,便嚷着要见,只得找上沈仰南。
“好,我一会给晨曦电话,让她过去。”他微笑着冲我挤挤眼,我偷刮他的鼻子,挽紧他,很小女人似的温柔地贴着他的耳边说他是个骗子。
“你一块过来吧!这里还有一个人,是你特别想见的。”柏青在那边神秘地说。
“哦,那我真的要去见见了。”他捏捏我的手,深qíng的眼眸胜似一切甜言蜜语。
电话搁了。
他环住我的腰,在我颈间磨来磨去,哑着嗓子说:“怎么办,我哪里舍得出去呢?”
我在他嘴角啄吻了一下,“两qíng若在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我不喜欢这句话,说得你象要别离时。我宁可相看到厌,也不愿抱着一份相思枯坐到老。”
“嗯,嗯,我同意,这个时代不适合太遥远的相爱。”我笑着羞他。没想到,他却郑重地说:“晨曦,答应我,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要轻易地放弃我们之间的感qíng,好吗?”
“嗯,我不会轻易放弃。”我何德何能,让一个优异的人这般的没有安全感?我深qíng款款回报他缠绵的吻。
见面的地点,柏青选在上岛咖啡的商业包间。我和沈仰南推门进来时,他们已先到了。柏青和二位雅痞样的男子正在闲谈,一位高挑的女子背朝着门正在接电话,谈剑酷帅依旧,一脸不耐地东张西望。
“晨曦!”看到我,他一张帅容终于从云层后露了出来。半年不见,他又高了许多,面对他,我必须仰头,感觉有种怪异的不平衡。
他很西式地抱抱我,我感动地回抱了他一下,真是不记恨的孩子。沈仰南和那二位男子显然也是旧识,笑着相互拍拍肩打着招呼。谈剑拉了我在一边坐下。背向的女子接完了电话,徐徐转过身来。映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典型的现代美女:瓜子脸,宽而丰满的嘴唇,挺鼻,高而窈窕,散发出淡淡的艺术气息,使人qiáng烈地感受到她的特殊与不凡。我想每个女子地她身旁,都会黯然失色的。
沈仰南惊讶地站起身,脸上完全是一副不敢相信“竟然是你”的无法想象。“明琪,何时回来的?”
她望着他,翦翦含qíng目,盈水汪汪的,微笑,温柔而甜美的笑,“昨天晚上随英国皇家乐团一起过来的。”
沈仰南的眼神一下深沉幽远,他笑了笑,“恭喜你,你终于如愿以偿。”
“人真的好奇怪,先前一直想要得到的东西,但得到后才发现那并不是你想要的。”那个叫明琪的女子脸上涌现出一种失落和悔意,不知为何,我的心底现出一丝悲哀。
“哈,仰南,我没有骗你吗?”柏青笑着递给他一杯咖啡。
“嗯,没有。”沈仰南脸上有些不自然,他优雅地为她拉开椅子,在她的咖啡里放了一粒糖,这过程他没看她一眼,似乎他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你不知道她?”谈剑看着我一脸木样,低声问。
我收回目光,“嗯!”
“她和表哥、沈教授一起在法国学音乐,主修小提琴,现在是英国皇家乐团的首席小提琴手。”谈剑又把嗓音压低了些,“她和沈教授好象是一对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