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拼命摇头,“没有,今天我很快乐,人就要这么疯,这么过,gān吗那么压制自已呢?”
“对呀,下次我出来玩时,喊上你,好吧!”
“好,好!”我忙不迭点头。
“多雨的冬季总算过去,天空微露淡蓝的晴,我在早chūn清新的阳光里,看着当时写的日记。原来爱曾给我美丽心qíng,像一面深邃的风景,那曾为爱而伤透的心,丰富了人生的记忆。”
一首伤感的《美丽心qíng》,唱得我泪流满面。
“晨曦,你是不是唱得太投入了。”
“投入才有激qíng,象温开水似的哼唱有什么意思。”我对着谈剑狡辩,他还小,没有体验过痛心的爱,所以才能无忧无虑。有一天,当爱不再时,唯有记忆永恒,也只有在回首时,才蓦然记起曾经我是真的真的爱过一个人。那时,他就会懂我现在的心qíng了。
谈剑送我回来时,已是深夜。我有些不太清醒,仍记得叮嘱他路上小心什么的,他不悦我的唠叨,挥挥手走了。
楼梯口的灯又坏了,我摸出手机,想让微弱的电光照我一路,显示屏上有十几通来电未接,我看都没看,通通删掉。走到二楼时,手机突然叮叮咚咚地又响了起来,夜深时分,声音大得吓人,我慌忙接听。
“晨曦,带点钱到复兴路联防队来。”是齐鹏。
我蹲着楼梯间,不太明白,“钱吗?要多少?”
“一万。”齐鹏的声音有些恼怒,还有些疲惫。
“我没有那么多,带卡可以吗?”
“去自动取款机里拿,快点。”齐鹏没有多说什么,挂了电话。
我郁闷地转身下楼,记得超市旁边有个自动取款机。我取了钱,打车来到复兴路联防队。
值夜班的是个胖胖的男子,我探头探脑地站在门外,他冷着脸说:“不要看了,人在里面呢。”
我“哦”了一声,走了进去。果真,齐鹏正一脸yīn沉地坐在那里,身边耷拉着的女子居然是许丽。
“钱带来了吗?”齐鹏看见我,有些微窘。
我递给他,两眼仍不解地瞪着许丽。齐鹏把钱扔给了值班的男子,男子咕唠着:“放着这么好的女朋友不珍惜,在外面乱七八糟的,脑壳坏啦!”
“对,我脑壳坏很久了,麻烦大爷办手续让我们出去吧!”齐鹏忍耐地说。
男子不qíng不愿地办好了手续,齐鹏拉着还在发愣的我走出联防队,许丽低着头跟在后面。
“你,你那个什么的,自已坐车回去。”他面无表qíng地扔给许丽一叠钱,扯着我拦下一辆的士。
可能因为我的存在,许丽有些难堪,但仍追上前,对齐鹏说:“下次记得给我电话。”
齐鹏紧闭双目,长出一口气,理都没理,挥手让司机开车,我回头看许丽,一个人还怔怔地看着。也是可怜人一个,但我不会同qíng。
车在一个街心公园边停了下来。chūn天刚开始不久,夜晚的寒气还很重。我拢拢大衣,抱紧双肩,看着长椅上一直沉默不语的齐鹏。
“真他妈的倒了八辈子霉,今日居然被联防队碰上,说我嫖娼。”齐鹏气急败坏地发话了。我猜出来了,很戏剧xing的一幕,不由笑出声,直笑到眼泪都流了出来。“谁让你坏事做得太多,总有撞上枪眼的时候。”
齐鹏也笑了,“今天去看你有没有搬家,敲了半天的门,却敲出了对门的女人。她那样,我一看就知是个什么角色,哎,我也不是个东西,几句话,我便载着她去酒店开房,没想到,哎!”
我看着齐鹏,悠悠地问:“怎么可以和陌生人上chuáng呢?这样做真的快乐吗?”
“麻木了,一时的感官刺激。完了后,自已也瞧不起自已,嫌脏。”
“哦!”齐鹏就是这样,坏得坦白,不遮遮掩掩,也算有个xing的一类。“如果有天我也坏了,不知可会象你这样。”我忽然觉得我的人生平淡如水,什么趣味也没有,不象天使,不象恶魔,也不象人。
“你不准坏。”齐鹏很正义地冲我一瞪眼。
“为什么?人之初,xing本恶,我为何要做个假道学?”
“呵,我知道你只是说了玩玩,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看得清。”齐鹏抚抚我飞扬的头发,笑着说,“人和人是不一样的,你的理智总会凌驾于你的感xing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