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认识的人?”他把车停在一个公园的路口,问道。
“啊,对,是那个认识的人。”我笑着回答。
“他是不是在追你?”沈仰南脸依然臭臭的。
“不是追吧,应是求婚,他整天鼓励我搬他家去。其实,他有的是qíng人,却又要求有一个端庄识体的妻子,很怪异吧!”我轻笑着说,先前的疲累一扫而光。
“你没有当过真?”他追问道。
“呃,当真,呵,那我早搬他家,而不是坐在这里。”
“晨曦,”他猛地抱紧我,狠命地吻我,轻咬我的唇瓣,“我们确定下来好不好?”
“确定?”我诧异地瞪着他。
“我不想象个见不得光的男人,躲在一边看别人照顾自已的女友,不发一言。我今日很想走过去,告诉他我们的关系,可我又怕你不愿意。我实在看不下去别人对你的好,只得离开,在车里生闷气,而且我也猜疑你的态度,是否你仍在张望,谁更适合你?”他握着我的手,小心地问。
无论齐鹏,还是温子中,我没有和他们任何一人拥过,亲依过,吻过,只是点头、问候,象对同学和同事般相处着,因为工作、妈妈,我和他们很熟,但只是熟,而不是刻骨铭心的记。
“这是问题吗?”我幽幽地问。
“晨曦!”他拥我更紧,吻更深,我尝试着回吻他,泪流满面。
“晨曦,我们同居吧!”他吻着我的泪珠,轻声说。
[正文:二十三,秋凉如茶 (一)]
不肯定的爱qíng,有时候,也是一种折磨。
整个早上,你在等他的电话,好想听听他的声音,你昨天不舒服,好想今天向他撒个娇,只是,他的电话一直没有打来,到了中午,你只好失望地一个人出去吃饭。
下午,他的电话打来了,可是你已经没有那样的心qíng,你不会告诉他今天早上你多渴望听到他的声音。反正已经过去了,他又没有确定你是他的谁。
他什么时候才能变得肯定一点?为什么他总是在你渴望的时候让你失望,在你期待的时候让你伤心?在你踌躇满志的时候,又让你无端地失落?难道这就是爱qíng?
但如果你知道他喜欢你,你也喜欢他时,爱qíng最美好的时光,就是这般患得患失的时期。打qíng骂俏,暧暧昧昧的日子,每一天都是甜美的。早上起来,脸上是挂着笑容的,很想听到他的声音,很想见他。
在没确定的时候,是最快乐的。
这些jīng典的爱qíng理论不是我说的,是一个叫张小娴的女士写的。她对于爱qíng总有许多不同的见解,偶尔读一读,也觉着很有感触。
我想我是有点茫然了,在图书室把她的书翻出,想找点答案。她说的这两种状况我都有过,初识沈仰南时,是最快乐的,后来他点破了,我们反到有些生疏了,最后还闹得分开。这可能和我与他的xing格有关,我们都是内敛骄傲的人,总怕自已不能让对方幸福,有点怯步。
但现在他说要确定下来,他还说要住到一起,考虑的时间只到学期未,而结果由他说了算。
这哪里是考虑,只是给我一个准备的时间。
住在一起,说起来很简单,但这代表我准备全心地接受我生命中一个非常重要的人,仅次于父母的那个人,我把这看得很重。
我做好准备了吗?
胳膊又换了一次石膏、拍了一次片,温子中说恢复得很好。我的期未试卷这几天刚好出完,毕业答辩也已结束,我没什么事,看温子中今天也无手术,他建议去怀柔看长城。
许多外地游客看的长城都是八达岭的,但真正保存完好的还是怀柔那里,听说那边山林起伏,风景特别宜人,我没有去过。
他看我迟疑,笑着说:“gān吗,怕我拐了你去卖呀!”
他这样一说,我到无法拒绝。趁温子中jiāo待助手时,我给沈仰南打了个电话。
“和同事一起吗?你的胳膊要不要紧?”他温柔地问。
我很喜欢听他的声音,磁xing的声线如chūn风般轻拂过来,再加上他儒雅的语风,沉醉太简单了。
“不是。”我停了一下,不想撒谎。“是温医生。”
“哦,那玩得开心点。”他淡淡地说,先搁了电话。我蓦然愣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