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阳手腕一个使劲就将喝多了的马峻推得一个踉跄,轻描淡写的道:“我bī她?那你也bī一次给我看看。”
马峻道:“姓陈的,你不过是仗着手中有权有势而已,你留得住她的人也留不住她的心……”他又去拉徐依可,道:“依可,你不要害怕,跟我走,我拼了命也会保护你的。”
陈墨阳道:“保护她?先看看你今晚能不能留着这条命出去!”
留得住她的人,留不住她的心?笑话,她的心在他身上的时候,姓马的都不知道在哪里混呢,竟然敢拿这句话出来跟他叫嚣!
徐依可知道此时只要他一个手势,马峻今晚很可能就会被抬着出去,他下得了这个狠手,而且他身后的保全已经蠢蠢yù动了。
她赶紧推着马峻,哀求道:“马峻,我求你了,你回去好不好。”
马峻还在犯倔,拉着她:“我们一起走,依可我知道你也很难受,你也不想和他在一起对不对……”
陈墨阳二话不说,拉开徐依可,揪着马峻就要一拳抡下去,徐依可想起他历来的心狠手辣,身体不禁瘫软在地,抱着他的腿,大喊:“陈墨阳,你敢!”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里都是到了绝路上豁出去的神色。眼眶下还挂着两泡眼泪,她揪着他的裤腿和他对视。
她不知道她这样的举止无疑是火上浇油,他收住了拳头,把马峻推到在地道:“凭你这句话,他今晚死定了!”说完就向身后的保全招手。
徐依可爬过去整个人扑在马峻的身上,一字一句的道:“陈墨阳,你今晚敢动他一下,我就跟他一起死!”
她用那样仇恨的眼神看他,为了那个男人她竟然用死来威胁他,他的牙齿都快要咬碎了,他从牙fèng中挤出两个字:“动手!”
今晚他既然姓马的进坟墓。
身后的保全已经在bī近了,一双双擦得铮亮的皮鞋出现在她的视线里。有一个保全过来拉她。她又想起了家人被殴打的那一幕,每一个片段都在眼前清晰却又凌乱的回放着。她陷入了混乱之中,眼里都是一片疯狂,只知道死死的抱住马峻,不停的尖叫着:“你们谁敢动他,谁敢动他,我杀了你们……”
随即又苦苦的哀求道:“求你们不要打他,打我吧,打我吧,是我错了,你们不要打他……”
保全见她这个样子,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动手,都在看陈墨阳的脸色。
他站在那里看着她那副瑟瑟发抖的样子,面上都是隐忍的神色。
周落洁出来解围,去扶她,道:“徐小姐,先起来吧。”
她全身都瘫软的,使不上一点力气,还在喃喃低语的求着他。
马峻试图去抱她,道:“依可,你不用怕,让他来……”
周落洁直冒冷汗,赶紧拉开马峻的手,对徐依可道:“起来,赶快起来。”
陈墨阳弯腰一把就将她带起来,把她往门口带,她听见马峻在后面叫她,她害怕那些人会动手,踉跄着回头。
他吼道:“还看什么!”周落洁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他把她塞到车里,出了停车场就往住处开,她知道回去肯定又是一场风bào在等着她。可是她的心却安了下来,只要马峻没事就好。
她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他刚才肯收手。
开了门,他扔了外套、扯开自己领口的扣子就去倒酒,那样烈的洋酒,他气都不喘的一连倒了几杯下去,喝完把杯子在地上摔得粉碎后才进卧室。
第四章他怄到想吐血
破碎的玻璃片上面淌着几滴鲜红的血液,她还记得刚才他是用手把酒杯子捏碎的,进去的时候手掌上都是血。
她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脚都还有点微微发抖。又想起了刚才在天星的那一幕。紧急之下她能无畏的豁出去。可是现在却感到一阵阵的后怕。
不知道他会不会像捏碎酒杯子一样的把她给捏碎了。
卧室的门紧关道,里面一点声响都没有,她甚至荒谬的祈祷刚才几杯酒能不能把他给灌酒,让他今晚没有力气找她算账。
她知道这么坐着也不是办法,沉淀得越久他爆发起来就越严重。
她哆哆嗦嗦的去开门,卧室的大灯没有开,只亮着一组壁灯,衬得一室淡huáng的色调,他就坐在鹅huáng色的灯光下,似乎很认真的翻阅着手里的东西,借着不甚明亮的光线她已经看清楚了那是一本相册,她今天刚从影楼取回来的婚纱照。现在竟然在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