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电视的声音,她果然好受多了,虽然有时还会警戒的望一圈周围,但至少不会每分每秒都战战兢兢的。
海外剧场都是几集连播的,她看完了今晚的最后一集已经十二点躲了。又按了几个台出来瞧,让房间里有人声。
她本来还想给他打个电话的,但这么晚了,她怕搅了他的睡眠。
她撇嘴,也不再打通电话来问问她还怕不怕!
她有了点睡意,打了个哈欠准备躺下了,手机铃声响了,是他打来的。
她赶紧接起来。
他说:“你睡了没有?”
她说:“还没。”
他说:“那你现在起chuáng开门。”
她还没反应过来,道:“开门?开哪里的门?”
“我现在在你房间门口,0306。”
她愣了有那么三四秒然后一下从chuáng上弹跳起来,慌慌张张地找拖鞋穿,道:“你等我一下……等我一下……”
拉开门,他果然站在门口,她都不知道应该开口说什么,手机还呆呆的放在耳边。
他挂了电话,道:“别站着,先进去。”
她跟着他身后,不敢相信他就这么飞过来了。
她说:“你怎么过来了?”
他接了杯水喝,道:“你不是说害怕吗?”
他放了杯子转身抱她,安抚的拍着她的背,道:“现在还怕吗?”
她摇头。
两个人静静的拥抱着,一会儿,他放开她,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下,道:“我先去洗个澡。”一路赶过来,总有点风尘仆仆的味道。
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她无比的安心。这么远,她一通电话说害怕,他就赶过来了,她不是不感动。
他出来只围了一条浴巾,身上的水珠子也没擦gān净。
她拿了条毛巾给他擦gān净头上身上的水滴,掀开被子,道:“感慨躺进去,别感冒了。”
她自己也躺在他的身旁,他抽取身上的浴巾,去抱她。
她想小狗似的主动往他的怀里拱,脸贴着他光luǒ的胸膛,可以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沐浴过微凉的体温。
他把她往上拉,寻到她的唇请啄,细细地吻着。没有上一次的急切,这次他很慢,很小心,像清风追逐着柳絮般轻轻的刷过。
温柔的缠绵,却每一分每一厘都渗透进骨髓里,让她动容,让她满足得想叹息。
他很有耐心的等待着她,手抚在她的肌肤上,像安抚一个孩子一样拂去他的不安。等到她身体、心灵都愿意为他敞开的时候他才缓缓的进去,不急不躁。
长久以来她一直以为她跟不上他的步调,可是她和他原来也能配合得这么好,身体契合得像是原来就是一体的。
她和他都是彼此身体的另一半。
她也去吻他的唇、眼睛、鼻尖,有点笨拙却坚定,用最温柔的方式去爱他,包容他。身体跟着他的节奏起伏,翻卷。
她动qíng的声音变得柔软,软的一塌糊涂,却又媚得如世上最妖艳的花朵,在他的耳边低吟,旋转。他觉得自己要醉了,至此不再醒来。
如饮了上好的女儿红,醉得酣畅淋漓。最动qíng的时刻,他在她耳边道:“依可,我爱你……”
她颤抖着身子和他在最璀璨的顶点中一起坠落,指甲深深的陷进他的背里。
这一晚,他从所未有的满足和愉悦,所谓两qíng相悦的心里满足胜过感官的快感。她就卷缩在他的怀里安然入睡。
早上他又开始呕吐,恶心得不行,问到什么气味都觉得恶心,早餐也吃不下。他说:“这样不行,你呆在这边也没事,还是先回去。”
她说:“可我还想和你一起逛西藏,一起站在高山上看日出。”
他说:“以后,等你身体好一点了,我再和你过来,几个小时的飞机又不是到不了的地方,你想和我去北极都行。”
她原本还想再坚持,可是身体实在吃不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越发娇弱了。真正的娇气包。
她道:“那好吧。”
她和陈墨阳一起出现的时候还是把组里的人吓了一跳,陈墨阳对冯导道:“她高原反应很严重,我先把她带回去,有什么工作上的事qíng,你电话联系她。”
其实能有什么工作!
冯导道:“好,陈总亲自过来我也放心了,昨天都见她吐了一天,回去看个医生,也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