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峻苦笑:“这也不是说换就能换的,再说是自己心甘qíng愿喜欢上的,也没人bī着,有什么好怨的。” 她刚才的那番话让他隐约知道了她心qíng不好的原因。
徐依可道:“你不明白,这不是理智能控制的。”当初虽然陈墨阳极其qiáng势,但细想起来其实她并不是完全没有拒绝的余地,是她顺水推舟,半推半就的放纵自己隐藏的渴望选了这条路,是自己心存侥幸的选择赌一把,一开始的时候也告诉自己种种后果,可是到最后真输了,心里不也隐隐有着怨恨吗?感qíng真要理智来控制,世界上也不会有这么多的痴男怨女。
马峻道:“我知道,所以喜欢你也不是我的理智能控制的,依可,你什么都不用做,也不要感到有负担,只要接受我对你的好就可以了,付出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快乐。”
她感到jīng疲力尽,没有力气去劝服他,也没有力气去劝服自己。
马峻道:“走吧,我送你回去,你爸妈一晚上都在找你。”
她搭着他手的力道站起来。
他看见她赤着脚,道:“你的鞋子呢?”
她说:“不知道。”
水晶鞋落在王子那里,可是王子永远不会来找她了,因为他不是她的王子,再也不是!敲醒她华丽好梦的不是午夜十二点的钟声,而是王子冷酷残忍的表qíng
马峻说:“你脚痛吗?我背你。”
她道:“我自己走。”再痛也要自己走。
徐爸爸和徐依泽也才刚回到家,看到她平安回来,总算是长嘘口气。
徐妈妈刚才的等待和焦虑都化成了此时的狂怒,一个劲的捶打着女儿的背,骂道:“要死了你,死丫头,你不用回来了,还回来gān什么,这大晚上的喝了酒你还敢出去乱晃,你要出了点什么事,还要不要我活了,啊……”
徐依可委屈得掉眼泪:“妈,痛……”
徐爸爸可心疼了,差点跟徐妈妈急,道:“行了,她都几岁了,还把她当小孩子打,不就是在婚礼上喝酒多了,晚回来了点,又不是故意的……”他摸摸女儿的头:“依可乖,进去睡觉。”
徐妈妈怒气未消:“她有点成年人的脑子吗。都是你把她宠坏了!都二十来岁的人了,做事一点谱都没有!”她难道不心疼女儿吗,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可实在是太气了。
徐依可还缩在徐爸爸的怀里,抽抽噎噎的。
徐依泽拉他妈妈:“妈,你别说了,让姐先去睡觉吧。”这不还有一个外人在吗!
马峻也劝道:“阿姨,你别气了,没事就好。”
徐妈妈这才想起,还有马峻在,道:“马峻啊,今晚麻烦你了,让你到处跑,还让你麻烦同学,欠人家人qíng,哪一天你有空了过来阿姨请你吃饭。”
“阿姨,你不用客气,今晚要是找不到依可,我也不能安心睡觉,那我先回去了。”
徐妈妈送马峻到门口,她真不知道女儿是怎么想的,明明马峻是再适合不过的人了,偏就死活不愿意。女孩子不趁着年轻找个人,年纪大了,只有给别人挑挑练练的份,更何况,江乐人排外,要找一个马峻这样条件的女婿真不容易,她得好好琢磨琢磨。
徐妈妈过后也心疼,不知道昨晚有没有把女儿给打疼了,趁着徐依可没醒进来掀她的睡衣,她背上,腰上,果然有一些可疑的淤青。
徐妈妈锁起眉头,那些痕迹,都已经有点淡,不像是自己昨晚留下的。
徐妈妈疑心大起,又去掀徐依可的睡裤,发现她大腿上都有那些深深浅浅,大大小小的淤青。
徐依可被弄醒了,头痛yù裂,酒真不是好东西,她揉着惺忪的眼睛,道:“妈,你gān嘛呀!”
徐妈妈正襟危坐,道:“你给我起来!
徐依可坐起来,莫名其妙的道:“怎么了?”
“你身上的那些淤青是怎么回事?”
徐依可翻开自己的衣服看了看,心里直叫苦,真要命,是那天和陈墨阳搏斗的时候磕到,撞到的。她肤质白,那些痕迹又褪得很慢,都几天了还没消。
她心虚的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前几天摔的吧”
“能摔得浑身都是吗?”
“妈,你别这样,不就几个淤青吗,有什么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