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舍得把你丢给虎视眈眈的颜浩?”
“舍得不舍得,是另外一回事,我读的是德语,去英国陪公子读书?”
“你呀,好命的丫头,少来吧,我去系里拿讲义时,听见导师们正在谈论你和严浩,好象是留学部门过来拿严浩资料,顺便到我们系问你的qíng况。”姚玲玲扁扁嘴,有点酸酸的。
明靓绽开了笑颜,“你是羡慕还是妒忌,严浩有个堂弟在人大,同学一场,我为你举荐?”
“去,谁象你厚颜,攀附权贵,抢人家男友,抛弃自已的未婚夫。”本是相互开着玩笑,姚玲玲说着到当了真,语气不屑起来。
“不象我,那你又何必这么在乎?”
“我看不惯。”姚玲玲有点理屈,不服输地瞪着她。
明靓拿起汤勺,突然又有胃口了,悠闲自得地扫了她一眼,“哦,原来是新世纪女侠,你真该去读法律。唉,多么遗憾,我恐怕不能如你所愿,继续做你的同学,真的好荣幸。”
姚玲玲被她几句语堵得红了眼眶,无语以对,噙着泪飞奔着出了餐厅。
没有得意,qiáng撑的神经一松懈,便化作一滴泪,落到汤中,一圈圈dàng开,不再相凝。
合上书本,晕晕地走出餐厅。说是试着jiāo往,没有想到付出已很多。
他毕业,自然会工作,她有准备,但出国,他从来没有提起,好似一切和她无关,而且还自作主张替她决定她的学业。他的决定很正确?周小亮女士会作何感想?
从南非直接飞回痛骂一顿,扔进太平洋?
想不通,也想不明白。
他没有象所有的老旧qíng节里的公子哥,一出国便恋qíng告chuī,而是要与她比翼双飞,可是她才二十岁多几个月,人生就要为此定型?
望着树叶间金灿灿的阳光,给他打了个电话,想听他如何说。“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他这两天不是回校写报告吗?
脚步好重,倚着树gān怅然地看着蓝天。一碧如洗,huáng昏真美。
现在是人生的忿路口,还是爱qíng的转折点?好矛盾,明知道她是新人,也不照顾一下,扔出这么复杂的问题让她考虑。
暮色四临,仍没有答案。路灯一盏盏亮起,把单薄的身影拉得长长的,这一刻,她好想见他,认真地看他一眼。脚步加快,直奔法律系,教室没有,图书馆、阅览室都没有,她又不知他的租处,木木站在小径上,树木簇簇,月色朦胧,她不知该在何处找到他?
“盈盈!”颜浩从楼梯上冲下,“怎么象个迷路的孩子?”看她茫然失措的样,有点不对劲。
“哦,明明哥,你论文准备得怎样了?”失神招呼,眼神游移。
“哇,盈盈是关心我呀,感动,感动。差不多了,想吃好吃的吗,我买给你,顺便再散个步,看个星星,lànglàng漫漫地过一晚。”
“不要开玩笑了。”她淡淡摇头。
“我没有,每次我都是认真地和你在讲,只不过语气轻快点。唉,你可能习惯严浩的一字一句,而误会我这讲话的方式是玩笑。”
“明明哥,我找不到严浩了。”她第一次,象个小女孩似的无助。
颜浩叹了口气,真是好命的家伙,为什么会博得他亲爱的盈盈这样的关注?“下午,他表姐过来找他,大概是牛津大学的入学事宜,很优厚的条件,奖学金给得很高。”
幽幽转过身,“是牛津啊!”
“你不知道?”颜浩惊讶地挑挑眉梢。
“怎会,我是听成了哈佛。”佯装轻快,把浓浓的失落塞进角落。
“哈,哈佛在美国,牛津在英国,隔着大西洋呢。”颜浩说了什么,明靓时而点头,时而抬首,至于内容,一点也听不进。遥远的国度超出了相像的距离,她千山万水都触不及。
恋爱果真是太复杂了。
“是啊,我太无知也浅薄,这么简单的常识都不懂。”这自嘲的声音听得颜浩心戚戚的,她一向jīng灵古怪,何时也学会了孤独凄美,装酷呀!
“盈盈!”抓紧冰凉的小手,“你不要难过呀,还有我啊,我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应该看着我,我不会离开的。”
“嗯!”她轻笑点头,“我知道有你这位后备军,所以我可以勇往直前,义无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