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只是想做自已喜欢的事!”
“知道,你现在是大律师,报纸上都有关于你的大幅报导,不是秘书让大使馆修改你的身份,你现在估计连门都出不了。好吧,你有你的事业,我不qiáng求,你的xing格也不适合从政。但是,严浩,回国吧,律师在国内一样可以做的。”严峻温和地看着儿子。
严浩迟疑了一下,“再过两年好吗?我想结婚后回国定居!”
“你找了个外国女子?”严峻低吼着站起身,“蒋介石家当年娶了位外国媳妇,闹出多少笑话,我严峻不允许这种事在我们家出现。”
“爸爸,你听我说完呀,不是外国女子,”严浩叹了口气,熟知父亲jīng明世故的政治脾xing,“是我喜欢的一位学妹。”
“明靓?”严峻一口说了出来。严浩惊讶地看着父亲,“你记得她?”
“你第一次和一个女孩子走到一起,我当然不会轻易忘记,何况我们见过面,她很慡快地拒绝了我代你的求婚,呵,很有个xing,想到她当时的表qíng,冷冷淡淡的,我是又吃惊又赞赏。没想到你们现在还有联系呀!”
“没有,是偶遇,自你和她见过面后,我们就没联系了。”
“你是在埋怨我吗?”严峻一扬浓眉,眼眯了起来。
“不,这是我和明靓必须要经历的过程,耽美书斋对我们这种官宦之家很看轻的。”
“什么?”严峻有点想笑,“你没有讲反吧?”
“没有,我很认真在讲。”严浩淡淡地一笑,“她那对高知父母,有闲云般的逸志,受其影响,明靓不会委屈自已住到这四合院中,一举一动都墨守成规。”
严峻深究地看着儿子,“那她现在想住进来了?”
“没有,她现在德国,以后会去南非,再以后,就没人知道了。”
“你想陪着她去流làng?”严峻不在意地抬眼。
“我想留住她,带她回国,但我不敢确定我是否可以做到,可我决定要这样去做,爸爸,请你不要反对我。以前,你对我有许多期望,我没有按你的期望去走,现在,我也没有让你失望,那么,请继续支持我,我真的想留住她,想和他一起,很想!”
严峻怔了,自儿子十岁以后,就没有用这样激动的语气和他讲过话。
“爸爸,你是靠自已的能力坐到现在的位置,不必要再拿什么政治联姻来巩固,不要在心中先预置门当户对。她端庄、大方、懂事、体贴、聪慧,胜过任何人,你和妈妈会喜欢她的。”
“够了,收起你律师的口才,还有,我见过她,你不必要夸大其辞。我想见见她!”严峻眯眼,自然祥和的神态,令人猜不透他心底的主意。“我年后要去德国进行国事访问,你安排我们见个面。”
“没有这个必要。”害怕父亲再次吓跑她,那么他就再无任何接近她的可能了。
“好几年不见了,随便吃个饭,就这样好了。”严峻径自决定了。
“我不会让你找到她的。”他还没决定如何获得她的注意。
“我会让大使馆查找的。”严峻目光移到文件上。
严浩心一敛,不再反对,“随你吧,爸爸,她很礼貌,不会受宠若惊的。”
“嗯,领教过!”
宋庄小楼。“唉,不懂明明都在意,为何还要分手?”陈静歪坐在沙发上,不解扬眉,朝着飘雪的小院瞧。
严浩怅然不已,若有所思地凝望着明靓曾经住过的房间,没搭理。
陈静不受影响:“她小小年纪,说什么有一方觉得委屈,那还叫爱吗?”
她的话勾起他的注意,模糊得像得到某种启示。
“那个未婚夫真的不错,她也不动心,她心里一定有个影子,才那样有定力的。”她不再等待答案,自问自答。
“真的吗?”他沉吟自问。
“嘴中说不在意,其实是因为在意才让你离开,舍不得你为她承受家庭的压力,说不能为担什么,这么牵qiáng,分开最好!”陈静叹气屈服。
“工作没有压力吗?有,我就要不工作吗?人生没有压力吗?她好傻,就是爱着这份压力,才想和她一起。”
陈静点头同意,“她小呀,有那样双栖双飞、恩爱无比、琴瑟合璧的父母,她被洗脑了,受不得一丝瑕污,有一项不够条件,就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