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下堂妻_作者:秋李子(10)

  三年前,凤冠霞帔,红巾遮面,鼓乐喧天,刘家姑娘嫁进潘家,当日在花轿里的自己,总想着日后画眉之乐,夫唱妇随,谁知,刘如蕴觉得自己的心有些疼,捂住心口,那日潘大爷对自己说的话还在面前:“娘子,我收用了娇儿,你寻个日子,给她重新铺个房,这也是规矩。”

  规矩?当时的自己就像在冰天雪地里又被冰水浇了满身,从里到外都凉透了,自己一心一意对待的良人,就这样在说下誓言一个月后,轻描淡写的告诉自己,收用了自己身边的丫鬟,口口声声这是规矩。

  自己当时回答了什么,已经忘记了,只是那种心凉再也不想尝第二次了,原来娘说的,世间男儿皆薄qíng是真的,只是,刘如蕴勾起唇笑了笑,如果出游途中没有遇到那对夫妻,自己才知道,有些事qíng并不只是戏文上唱的,书本里写的,也有例外,女儿家也可以这样活,而不是低眉顺眼,相夫教子。

  仿佛是被推开了一扇窗,自己本来以为,散心过后,就乖乖回到潘家,做潘家的好媳妇,写几首闺怨词,等到自己死后,或许也有文人骚客,看到自己的词,叹息自己不过似朱淑真一样,嫁了一个粗蠢得商人,而不得才子为配。

  “你在想什么,难道是在想你的野男人吗?你出去这半年,到底做了些什么?给我戴了多少顶绿帽子。”愤怒的声音打断了刘如蕴的思绪,刘如蕴把镜子扣到了桌面上,都没回头就道:“潘大爷,请你出去,我已经下堂求去,孤男寡女,难免瓜田李下,传出去,都不好做人。”

  潘大爷本是想来刘如蕴房里,好好的劝说她打消了这个念头,谁知一进房里,就看到刘如蕴手里拿着镜子,不知在想些什么,面上还带着甜甜的笑容,这种笑,只有在他们成亲初期,见到过,此后刘如蕴对着自己,总是一张冷面,再没有第二种脸色了,心中顿时又妒又恨,越发觉得自己头上,不知什么时候被戴了几顶绿帽了?不由出口就带着怒气的说话。

  等到刘如蕴这话出口,越发坐实了她的罪名,潘大爷上前就抓住她的肩头:“你这贱 人,口口声声是我配不上你,下堂求去,原来是早就寻好了野男人,想和他走,我告诉你,没这么轻易。”

  潘大爷虽养尊处优,总是男子,手上的力气不小,刘如蕴被他握的很疼,挣扎几下没挣开,又兼被他冤枉,怒气不由更大:“潘大爷,你何必如此,我刘如蕴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有美妾爱子,日后就算我求去,你也会再有娇妻,何苦留着我?”

  潘大爷哪能听她的解释,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刘如蕴挣扎时候,披着的外袍落地,露出里面穿着的白色里衣,里衣宽大,撕扯之时,胸口的肌肤露出,刘如蕴的美貌本就胜过潘大爷平时所见的那些女子,此时挣扎,脸上有红晕泛起,反而更添妩媚,潘大爷的另一只手也跟着上前抱住她的身子:“好,你既说你没有对不起我,就再做夫妻吧。”

  说着紧紧抱住刘如蕴的身子不放,嘴还凑上去,在刘如蕴脸上,肩上乱啃,刘如蕴只觉得一阵厌恶,自那日知道了潘大爷收用了娇儿,潘大爷近前来,她都似乎能闻到娇儿身上的味道,怎肯再和他重做夫妻,拼命挣扎,用手推开潘大爷近前的脸,嘴里只是叫着来人。

  第 6 章

  她越挣扎,潘大爷心里越怒,她定是给我头上戴了绿头巾了,不然怎不肯和我再做夫妻?男子的力气总是比女子要大的多,潘大爷一推,已经把刘如蕴推到被子上,刘如蕴此时心里的厌恶已经未减,又添了一层恐慌,他怎能如此对自己?

  潘大爷眼瞪的似铜铃大,面如重枣,就解着外面的衣衫,刘如蕴的泪水已经落得满脸,手在周围四处摸索,那把剪刀却是脱衣服时,就放在一旁了,并没在自己身边,潘大爷近前一步,见她满脸是泪,心里越发怒的不可开jiāo,牢牢擒住她身子:“贱人,你定是在外做下什么不知羞的事qíng,妄你还读圣贤书。”

  刘如蕴趁他近前,张口咬在他肩膀,潘大爷吃痛放手,腿却还压住刘如蕴的身子,刘如蕴的手有了空挡,她是十指不沾阳chūn水的,半年前扮男装时,虽忍痛剪掉了一手葱管样的指甲,这几个月却又养长了,此时手胡乱挥舞,抓到潘大爷的脸上。

  潘大爷不备,险被她抓到眼睛,那力气又不小,潘大爷只觉得眼睛火辣辣的疼,这样的疼,自己从没尝过,就像现在的心疼一样,自己对如蕴,也是用尽心机,从没如此讨好过这样一个女子,谁知换来的是什么,是她的不屑一顾,是她的执意求去,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