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樱没事,詹安尼松了口气,但心头却涌起另一股不安的沉重,在上海,舒樱会有更要好的男xing朋友吗?
詹安尼心神不顶地和吴律师见了面,开了二个小时的会,中途一直走神看着手机,回到办公室时,舒樱还没回来,后勤部的经理过来汇报新年聚餐和联欢的事,他心不在焉的听着,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他的心越来越沉。
知道晚上要下班前,舒樱还没回来,电话也没打一个。
詹安尼的心qíng已经不是一点不好了。
天气却已经好转,站在玻璃落地窗前,看到暮色里,huáng浦江汹涌地向东流去,晚霞低低地挂在天边,几艘大船在江中缓缓行驶。
然后天慢慢黑了下来,一轮清冷的寒月,映照着窗边孤孤单单的詹安尼。
这一阵,和她一起的快乐时光,穿过夜色在他心中散落。
在得到她的回应后,他已经不能让任何人抢走她了,但如果她执意要走,他能留得住她吗?
自以为满握的爱,其实经不起一点震dàng,一不留神,她都会消失的。
门被轻轻敲响,他惊喜地扭过头,不是她,是陈谣,到了年底,公司里的事很多,工作时间常常要延伸,san大楼里的灯都要凉到深夜,仿佛要为着寒夜添一点温度。
陈谣帮他下去取晚餐的,两个便当盒轻轻放在桌上,没有为了让他的胃好消化的一杯蔬菜汤。
他默默地坐下来,感到眼前一团黑影挥散不去,他抬起头,“有事?”
陈谣抿了抿嘴,不安地瞟了他一眼,“詹总,以前那个说是你女朋友的夏小姐来了,我让他在会客室坐着,说你在开会,你要见吗?”
“shit”詹安尼‘当’地扔下汤匙,低咒着,满脸怒气地往外冲。
陈谣吓得按住心口。
詹安尼一脚踢开会客厅的,夏心婷盈盈站起身来,剪水双瞳幽幽地凝视着他。
“安尼……”
“你到底想gān嘛?”詹安尼咆哮着怒视她,那眼神恨不得把她撕碎了一般。
夏心婷的睫毛闪了闪,十指绞缠着,淡淡一笑,嘴唇有点颤抖,“我……是来向你告别的。”
这一句话,让詹安尼突突上升的火焰应给吞了回去。
“哦!”他扯扯领带,坐到她对面,沉默了良久,问道,“什么时候的飞机?”
“明天中午!”夏心婷上上下下就凝望着他,眼神好比千言万语。
“我这么努力,你终是不肯回头,我在呆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不如回到家人身边,那样至少不会那么孤单,”夏心婷苦笑着倾倾嘴角,眼里泛起泪光。
“我们之间的事,我早已说清了,你以后会遇到一个深爱你的男人,到时候你再回来想起现在,只会一笑置之。”詹安尼也不知说什么好,放柔了音量,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
“你是预言师吗?怎么就知道我会一笑置之,他们又不是你。”夏心婷激动起来”声音有点发颤。
“对,他们不是我,所以我才这么笃定,因为我已经给不了你想要的东西。”詹安尼很客观的说,“其实梁清比我爱你多太多。”
“不要在我面前提她。”夏心婷叫了起来,“你一定要把我推给别的男人,你才称心吗?”
詹安尼面无表qíng的望着她,没说话。
“安尼,虽然你不再爱我,可是我还是无法对你的事坐视不管。我不想你被别的女人欺骗,我希望你过的比我幸福,”她拿过包包,从里面掏出一个信封,推给詹安尼。
詹安尼讶异地扬起眉,打开信封,信封里是一叠照片,他抽出来,一张张地看着。
照片里,宁曼曼与洛飞脸贴着脸,状似很亲昵,背景是‘夜’的吧台。
“这个女人,值得你为她抛开我们多年的感qíng吗?”夏心婷斥责地问道。
詹安尼放下照片,摊开双手,不做解释。
宁曼曼和哪个男人好,与他有何关系?没关系的人,他懒得多费口色,可这在夏心婷眼中就以为他是默认了,看着自己和别人男人亲吻,他都不生气,他对她包容,深爱到什么程度呢?
挫败的泪哗哗地流下。
詹安尼把身子挪到她旁边的位置,扯了点纸巾递给她,“明天有人送你去机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