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有qíng,流水无意呀!
“你可真是贞洁,即然这样,那你就要有点公德心,不要让詹总对你心存希望,让他收回qíng意,重觅另一chūn,舒樱,今天詹总的前女友又来了,别说,那女人是个东西方综合的大美人,看着非常养眼。”
舒樱抿嘴一笑,“不能再聊了,我该回去了。”
“现在能打到车吗?要不你今晚去我那里挤一下。”
“没过午夜,能打到车的。”舒樱拿起,揉揉额角。
“行,那路上小心点哦!”
舒樱出了大楼,就看到路边停了辆出租车,司机让她走前面,她摇摇头,打开后座的门,一跨上车,整个人就像是瘫了,心里堵得很难受。
她把手伸进毛衫的衣领里,摸到脖颈上那根珍珠项链,深呼吸一口,眼里不受控制地噙着浅浅的泪。
她知道詹安尼为她2担心,在医院里,跑上跑下一天,两条腿像灌了铅似的,他还是打车来到公司。
她也想见他。
一踏进走廊,她就听到会客室里传来一阵细碎的哭声,门早掩着,她走过去,看到詹安尼怀里抱着一个女子,正温柔地抚慰者她的双肩。
她没敢看第二眼,立刻就转身回了办公室。
纵是背影,她也认出那个女子事肖白的表妹,詹安尼的初恋qíng人,叫夏心婷。
心里像翻江倒海一般,什么qíng绪都有,逸宇从来没让她心累过,不安过,几年来,甜甜蜜蜜地过着,她以为爱qíng就该是这样。
原来不是。
不同的男人给予的爱都是不同的,有轻也有重,让你在天堂与地狱之间来来回回游dàng,而有些男人还能把爱分成几份,对每一个女人都付之真qíng,但不是全部的。
舒樱觉得自己是个爱qíng的低能儿,她遇到逸宇是何等的幸运。
逸宇,就这样吧,不要让我像爱你一样去爱别人,我有我们的回忆,有你全部的爱,就足够了,我过得很好,心里因你而丰盈,我不会孤单,舒樱摸着项链,轻轻念道。
清晨,天刚发亮,上海这个不夜城在打了个盹之后,又开始了新的一天的喧嚣。
人民医院。
舒樱提这个保温桶,急匆匆次穿过住院区,走进外坪大楼,电梯上升到六楼,门一开,一股浓重的药水味扑鼻而来,舒樱一时不适应,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听到喷嚏声,靠近电梯最近的一间病房门一开,一个婉约的中年女子探身出来,招呼道,“舒樱,你来啦!”说着,搂过她手中的保温桶。
舒樱恭敬地喊了声,“洛师母!”
两人并肩走进病房。
洛飞面色蜡huáng,唇白眼昏,目光空dòng地躺在病chuáng上,手臂上包着厚厚的纱布,腿上打着石膏,一管药液在稍微完好的手臂上滴着。
洛师母拍拍心口,心有余悸地坐在洛飞的chuáng边,指指chuáng前的椅子让舒樱坐下,“舒樱,幸好你在上海,不然简直事太可怕了,昨天下午看到洛飞那个惨样,我差点晕过去,不过再想想,人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只是一点骨折,修养下就能恢复如初,这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我这绷得快要断了的神经才松下来,可是还是全身发软,洛飞爸爸现在在海南,正在往这里赶,中午时候应该快到了,舒樱,谢谢你!”
“洛师母,这说哪里去了,我和逸宇读书的时候,你和洛教授多疼我们呀!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只是一点微薄之力,不要再提了。”
昨天凌晨三点,舒樱睡得朦朦胧胧的,突然被手机的铃声惊醒,一接,是处理jiāo通事故的jiāo警打来了,让她速到人民医院,说有个叫洛飞的人在马路上被大货车勾住衣服,拖了进一两里路,人已经昏迷不醒,他手机上的第一个联系人就是舒樱。
舒樱一惊,顾不得想别的,把家里所有的钱全部找出来,匆匆就赶到医院,洛飞像个血人似的躺在急症室中,大货车司机在旁边急切地向jiāo警辩白,他不是故意的。
舒樱第一个念头就是冲上前去摸洛飞的手,手掌破的血ròu模糊,但十指却没有损伤,医生说内脏也没伤着,就是着地的左腿小腿骨折,左臂擦伤严重。
如洛师母所讲,真的是不幸中的万幸,让你没什么大碍,那点皮ròu伤又算什么呢?
她站在手术室外,呆呆地愣着,回不过神,依稀又像回到瑞士的那个医院,逸宇躺在她的怀里,呼吸一点一点抽离生命,洛飞虽然不是她的谁,但是她希望他好好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