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总,我……我们还没有和舒秘书打招呼呢!”陈谣叫道。
“不必了。”詹安尼手搁在方向盘上,口气有点冷。那个男人不是巴萨尼奥,他不可能认错的,是迥然不同的两个人,巴萨尼奥更帅更轩昂一些,书卷味也比开车的男子浓,这人是谁呢?舒樱怀中的花是他送的吗?她请假就为了陪他?
一个孕妇到底有多大的魅力,那个象个吸血鬼yīn魅的钢琴师公然地向她表白,她在瑞士有老公,还有他痴痴傻傻的看着她,现在又多出了一个。詹安尼真是一头雾水了,偏偏舒樱中规中矩,又不是个不安分的女子,她非常深爱她的老公,他从不怀疑这一点。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难道现在全世界的男人爱好都一致了,偏向知xing孕妇型?
不是这世界疯了,就是他疯了。
陈谣见詹安尼脸色有点可怕,咽咽口水,没敢再说话。
詹安尼把陈谣送到最近的地铁口,一言不发地飞驰而去。
陈谣看看明晃晃的太阳,不知是该回公司,还是翘班逛街去。
詹安尼漫无目的在高架上疾驶着,他原以为舒樱单纯如一张白纸,现在越走近,发现她居然很神秘。她到底有多少事是不为他所知呢?
他不禁又点恨起她对他的疏离来。车开上扬浦大桥时,手机突然响了,詹安尼戴上耳机,瞟了下屏幕,是一个陌生的号,一接通,原来是肖白,问他有没空出来喝一杯。
詹安尼qíng绪不算太好,猜想肖白这喝酒之意可能和夏心婷有关,不悦地说道:“如果是关于你表妹的事,这酒就免了。”
肖白一愣,笑,果真和他猜想的一样,詹安尼与心婷之间是有过节的,“我们两个的jiāoqíng,不够请到詹总裁喝一杯吗?”
“你定个地方吧!”詹安尼冰着脸。
还好,肖白没有约在“夜”,不过仍在衡山路,是一家装饰得象艘古旧的船舱式的酒吧。
詹安尼迟到了二十分钟,肖白一个人坐在吧台边已经喝了一杯酒了。
“嗨,心qíng不好?”肖白一看詹安尼表qíng僵僵的,笑问。
“有点坏罢了。”詹安尼耸耸肩,让酒保倒了杯威士忌。
肖白讶异地挑挑眉,这威士忌酒很烈,后劲也大,詹安尼看来心qíng是超不慡了,他寻思关于夏心婷的话题不要再提了。没想到,詹安尼却先开了口,“你表妹夏心婷,是我以前的女友,梁清曾经是我最好的哥儿,这中间的故事,你自己琢磨去。请你转告夏心婷,她爱做什么傻事是她的自由,但千万不要因为我,我不是个恋旧的人,过去的就永远过去了。”
肖白怔住,原来这故事还这么曲折。他倾倾嘴角,举起杯,与詹安尼碰了碰,“敬你!”
詹安尼微闭下眼,慢慢地抿下一口如火焰般的液体。
“心婷暂时住在我那里,她和梁清在办离婚,都是成年人了,我也不好讲什么,只能尽一个表哥之职,照顾她而已。”肖白抿了几口酒,状似无意地说。
詹安尼面无表qíng地看着面前的酒杯,象是没听到,突然他转过脸看向肖白,“你对舒樱了解多少?”
肖白蹙起眉头,“连熟悉都谈不上。怎么了?”
“没什么,问问。”詹安尼又转过身喝着酒。
肖白想和他聊聊两人共同的朋友迈森和左幽,见他意兴阑珊,就没再开口。
两人又喝了一会酒,感到微醺,就各自道别回家。肖白特意拐到“夜”的门前,往里看了看,风qíng万种的宁曼曼手托着下巴,一脸沉思地看着外面,角落里的黑色钢琴静静伫立着。
肖白叹了一声,没有急着回公寓,先去南方商城那边看下夏心婷。
夏心婷正在给英国的家人打电话,解释为什么要和梁清离婚,qíng绪有点急躁,可能家人不太能接受,在他们眼中,梁清是一个挑不出毛病的女婿。
她很愤怒地挂断电话,看到肖白站在客厅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心婷,”肖白没有坐下,只想说几句话就走,“我和你家人的意见一致,不赞同你和梁清离婚。有些东西和岁月一样,流过就找不回来了。不要做傻事。”
“你……见过安尼了?”夏心婷敏感地听出肖白的话中之意。
肖白点头,说道:“没有一个人会永远在原地等谁的,我觉得你把握住现在的婚姻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