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会意,趁着上去拉扯之时将解药滑入宁王口中。解药辛辣,入口即化,宁王的神志慢慢地清醒了。
宋骅影气他没有定力,见他神志稍复就骂道:“我宋骅影绝不会与别的女人共侍一个男人!既然宁王自愿留下来,便留下来吧!以后再不许你踏足秋疏院!”
宋骅影喘着粗气,带着小舞和小蝶夺门而去。
“影儿!”宁王原本还处在混沌中,被宋骅影决绝的话吓得整个脑子都清醒了,他飞出去想拉住宋骅影,qíng急之下却一头撞在墙壁上,宋骅影却早已没了踪影。
“王爷,你怎么样?”qíng急之下,原纪香关切地大叫。而她这一声大叫,很有效地唤起了宁王昏迷前的记忆。
“原纪香!你好大的胆子!”宁王一把掐住原纪香的喉咙,手上青筋bào起,凸凸直跳。
原纪香被他掐住,顿时呼吸不畅,气力全无,宁王的手劲很大,她渐渐伸长舌头,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窒息而死的时候,宁王松开了手。
“原纪香,你敢算计本王!”宁王的声音冷得就好像来自地狱的恶魔,“如果本王让你如此痛快的死去,怎么还自己清白?又怎么对得起影儿?”
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跟影儿解释清楚。待恢复力气后,他裹好衣袍便往秋疏院掠去,但是还没有进门就被河伯拦在了门外。
“王爷,王妃吩咐过,不许您进去!”
宁王想起影儿方才决绝的话,脸上闪过一抹沉痛。他知道此刻影儿正在气头上,如果他贸然闯进去事qíng或许会更糟,但是他是正的担心影儿的身子,更何况她现在还怀着身孕。
宁王正在门口踌躇,却听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匆匆赶来,他一下子就听出是慕容神医。
“神医,您怎么来了?”不会是影儿……他问地有些忐忑。
慕容神医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咦,你不知道吗?舞丫头说影儿动了胎气,所以老夫这才匆匆而来。”
“影儿动了胎气?”宁王闻言,脊背有些发寒,“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会……”
“这就要问问王爷您了。”小舞从鼻子里哼出一句话,然后转身对慕容神医道:“神医快请进来吧,再耽搁下去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宁王发颤的手掌想要推开当着他的小舞,却听小舞很声道:“王爷,小姐就是因为见了你才会怒气攻心动了胎气,如果你现在出现在她面前,小姐一怒之下,原本保得住的孩子只怕也难保了!”
慕容神医怜悯地瞥了一眼宁王,“宇凌,如果不想耽误老夫救治影儿,就先在外面呆着吧。”
越过宁王,慕容神医走了进去,而小舞则嘭地一声将一脸颓然的宁王关在了门外。
“影儿,你这是……”慕容神医走到大厅,看到宋骅影正优哉游哉地喝着茶。
“听说神医快要去墨国了,所以临行前便请神医来给影儿把把脉,神医请坐。”
可是……神医有些无语地指指外头。这不是明摆着整宁王吗?
宋骅影叹了口气,便将原纪香的事给神医讲了一遍。
“这件事qíng上,宇凌算是无辜的,错并不在他。”慕容神医公正的下结论。
“是,错不在他,错的是皇上。”他布了一个很大的局,而她们都是他的棋子。所以要彻底解决原纪香的事qíng,皇上出面是最好的。
“你这丫头,鬼主意倒是不少,不过如此看来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慕容神医点点头,然后专心给宋骅影把脉。
“气血旺盛,血聚养胎,不过影儿肝火旺盛,心火郁结,确实有些不妙啊。”慕容神医煞有介事的把脉,抿着嘴不时偷眼看宋骅影。
宋骅影被说中了心事,不由心中一阵羞赧,她顿了顿便央求道:“神医此番随左姑娘离去,不知明年初秋能否回来?”
慕容神医知道宋骅影上次在无白居亲眼看到端娘难产心中一直留有yīn影,便笑着道:“不如影儿与老夫下一盘围棋,如果影儿赢了,老夫便赶回来,如此可好?”
“如此甚好。”
宋骅影吩咐小蝶摆上围棋,重新泡了壶香茗,与慕容神医品茶对弈。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不同于大厅的祥和,站在院外的宁王双手负在背后焦躁地走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