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了,白天喝点咖啡可以提神。”
“你哪需要提神?”裴迪文指指眼角的下方,“昨晚没睡好?”
“呵,酒店的chuáng太轻,我睡不惯。”
“你现在不在青台?”裴迪文端起咖啡,优雅地抿了一口。
迟灵瞳看着他真挚而又关怀的神qíng,真的没办法隐瞒,她老老实实把目前的
qíng况向他述说了一遍。
“爷爷听迪声说你是滨江人,我现在大部分时间也在滨江,如果回家,去《
华东晚报》找我,我带你出去吃江鲜。”
迟灵瞳摸摸手背,笑道:“我有个学妹也在你们报社工作。”
“哦,叫什么?”
“舒畅。”
裴迪文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喂,我有印象的,她很不错。”
有了一个共同认识的人,两个人聊的话题就多了起来,吃饭时,迟灵瞳对他
已经完全没有陌生感了。
不知怎么就聊到了裴迪声。
“二弟的xing子和我相反,他看似张扬冷漠,其实特别重qíng份。而我可能因为
是嫡长子的缘故,谁对我好似乎是应该的,不会有什么感动。向别人一点示好,
都会让别人感激涕零。二弟不是的,和我做同样一件事,他至少要比我多付出几
倍的努力,才能得到爷爷的认可。他有杰出的设计天份,在恒宇也只能是从普通
员工做起。后来,他在大陆开创出一片事业,很不容易。所以,别人对他一点的
好,他都尽量还以十倍的回报。”
迟灵瞳幽幽地看着玻璃窗外,“他挺傻,是不是?”
裴迪文俊眸一深,伸出手抓住她的,“恨他把你丢下吗?”
迟灵瞳眼中瞬刻涌满了泪水,“恨又如何,谁能和一捧泥土去计较?”
迪文加重了手的力度,深深地看着她,“灵瞳,那不是二弟的孩子。”
“呃?”她一愣,定定地盯着裴迪文。
裴迪文嘴角浮起一丝讥讽,“不是。别管二弟以前如何如何,有了你之后,
他心里面只爱你一个,一直到最后,他还在给你打电话。回香港,不是因为放不
下某个人,而是他考虑到恒宇的形像,还有我的尊严。豪门的生活有时是不堪入
目的。你怎么可能不是他心中的重中之重?灵瞳,理解他,好吗?让他在天国过
得安宁点,你若不快乐,他会舍不得的。”
泪水模糊了视线,她已是泣不成声。
心头积压了很久很久的yīn云,就这样慢慢散去了。再次想起裴迪声,不会再
感到疼痛,最多是淡淡的一点忧伤。
阳chūn三月,她又匆匆从上海飞往青台,这次不是因为泰华的工作。陶嫣然终
于成功地擒获了làng子萧子桓,两人在chūn节前夕举办婚礼,据谭珍发过来的小道消
息,准新娘已怀孕三月,再不结婚,肚子就藏不住了。萧子桓让谭珍捎信给她,
说抢在大哥前面结婚,很对不住未来的大姨,如果她不来参加婚礼,那么就是不
肯原谅他,那么,他这个婚礼将会黯然无光。
她握着手机,想像萧子桓讲这话时的夸张表qíng,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年初,陈晨和颜小尉都很忙,两人也想结婚了,努力赚钱买婚房呢!她没有
惊动他们,下了飞机直接打车去酒店。
鼓起勇气坐飞机,是受了萧子辰的影响。他都能克服车祸yīn影,重新开车上
路。飞机,又有什么可怕呢?
萧子辰,萧子辰……她默默念叨着这个名字,这次,两人终要见面了。
从被绑架的那晚到今天,已是一百零九天过去了。
chūn节时,她回省城过年,他回青台。年后,他来看望关隐达和谭珍,她回滨
江了。
当他回到滨江,她去了上海。
没有刻意,两人就是错开了。
重逢,她该和他说什么呢?
心,不知是忐忑,还是有所期待,砰砰跳个不停。
谭珍和关隐达也来参加婚礼,他们住在萧家的别墅里,她坚持住酒店。到达
后,她也没电话,在酒店磨蹭到天黑,谭珍电话都快打爆了,她才说:“我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