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已被一双柔软的手臂抱住了,“你又不会开车,让你不要来机场接的,你怎
么又来了?想我了?”
迟灵瞳还没明白过来,腰间突地被生生地掐了一把。
她呲着牙,很有默契地装出一脸激动,“鸟类,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孔雀这才松开她,化得jīng致的面孔扯出一丝优雅的微笑,“来,我为你介绍
下。这是我的朋友萧子辰。子辰,这是我的同学兼好友迟灵瞳。”
不会吧!迟灵瞳疑惑地看看孔雀,又看看眼前戴着眼镜、斯文里有着木纳、
木纳中含有稍许呆滞的男子,眼睫眨个不停。
萧子辰竟然是那天她与韩国餐厅吃秋刀鱼时,隔壁桌上坐着的书呆子?
不是讲萧子辰不能是书呆子,而是萧子辰是孔雀的男友。
孔雀何许人也,从动物学的角度来讲,属于自恋、自大的生物;从人类学来
讲,此女生xing活跃,极不安份,贪图荣华富贵,生活奢华侈蘼。
所谓书呆子,那是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迂人。两袖清风,肩
担明月,只要有书,天为被地为chuáng都可以。
这两个人,用南极和北极来形容都不太合适,南极和北极至少还在同一个地
球上,有一天,地球变暖,说不定就融一块了。他俩应是火星和水星,永远遥遥
无际,没有任何相撞的机会。
迟灵瞳看孔雀对着萧子辰温柔体贴的样,觉得爱因斯坦实在是太伟大了:宇
宙间,一切都是相对的。
这个男人,孔雀对她硬是藏了三年。迟灵瞳跳海的心都有了。就是给萧子辰
裹上巧克力、扎上蝴蝶结,她都避之千里的。
她狠狠地瞪了下孔雀,孔雀正关注着传输带上的行李。
萧子辰礼貌地向迟灵瞳点点头,“你好,孔雀常提起你,说你智商很高。”
“在你面前,我简直就是班门弄斧。”迟灵瞳这是自谦。
谁料,萧子辰一本正经说:“这话不对,我们行业不同,无法比较的。”
“哦!”迟灵瞳笑容僵在脸上,心想这人不仅迂,还有点教条主义。
“子辰,行李到了。”孔雀叫了起来,“一共三只,那只红的,还有旁边灰
的和黑的。”
萧子辰忙走过去,从输送带上拎起三只行李箱。
“gān吗讲这么仔细,难道他不认识自己的行李?”迟灵瞳低声说。
“我这是证明我的细心,你笨啦!”
孔雀上前提起红色的,红唇一嘟,“子辰怎么办呢,瞳瞳硬要我住她那里,
说晚上想和我说说悄悄话!”
迟灵瞳的腰又被掐了一下。
萧子辰扶扶眼镜,“没关系,我回去和爸妈讲一声。你手机有没开呢?”
“刚下飞机,我给忘了。”孔雀娇柔地一笑,从包包里掏出手机开机,“晚
上瞳瞳请我们吃饭,我提前半小时打电话给你。明天,我再去你家看伯父、伯母
。”
“好的。”萧子辰转身看向迟灵瞳,“那就多谢迟小姐……”
“叫我灵瞳好了!”迟灵瞳俏皮地一笑,背后的每个毛孔都颤微微的。
“子辰,那你打车回家吧!我们晚上再联系。下车时一定要记住拿下行李,
是两只箱子呀!”孔雀拦下一辆出租,司机下楼把萧子辰的行李放进后备箱,她
趴在车窗,叮嘱着萧子辰。
“我会记得的。”萧子辰嘴浅浅弯了一下,又扶了扶眼镜,笔直地看向前方
。
车走了。
迟灵瞳大口大口的呼吸,嚎叫道:“鸟类,你到底是他女友,还是他妈?”
孔雀一巴掌拍过来直捣她的臂部,“切,嘴上积点德。子辰可是医学院最年
轻的教授,很优秀的男人,你别太羡慕。”
“嗯,我羡慕得快要死掉了。”迟灵瞳撇下嘴,“我对你真有点刮目相看了
。到底是鸟类,眼光与众不同。”
“那当然。”孔雀骄傲地一笑,推了她一把,“去打车。”
两人上了车,迟灵瞳看着孔雀,忍不住语重心长地跟她谈了句人生:“孔雀
小姐,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这撒谎的习惯一直改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