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有点受宠若惊,“皇上讲的是,世子对臣妃不陌生,以后臣妃就能多帮帮皇上了。”
刘公公心中冷笑一声,皇后才进冷宫几天,就有人自荐了,真是世态好炎凉。
“你能帮朕,当然好了。朕这几日真的有点累了。”
“皇上,你看世子和臣妃好亲的。”阿乐喜形于色,欢喜地叫道。
话音未落,她忽然感到一股滚烫的液体透过外裙,从她的胸前沽沽流下。“啊!”她吓得把怀中的世子往外一扔,大叫一声。
“你这个蠢女人。”萧钧惊得腾身扑地接住了世子,却不慎压痛了公主,两个孩子又一起大哭起来,而他则吓出了满身大汗,其他人也被刚刚一幕吓傻了。
阿乐娘娘居然想摔死世子????
“你疯了不成吗?”萧钧按抚住怀中的孩子,眼睛恶恶地瞪在那个现已吓成一团瘫在地上的女人,他低吼道,“你原来是这样想帮朕的呀!”
阿乐连忙跪下,“皇上,臣妃不是故意的……”
“什么叫故意,摔死世子就是故意。”萧钧想想都后怕,紧紧抱住一对小儿女。
“是世子突然尿在臣妃胸前,臣妃吓得。”阿乐哭着辩白。
“那会死人吗?换洗gān净,什么事不都没有了,而你竟然就把世子直接扔了出去。”
阿乐再不敢答话,抖如风中之烛,“臣妃……臣妃……再也不敢了,请皇上宽恕臣妃。”
“滚,滚,滚!”萧钧咆哮着,连吼三声。
阿乐掩面,从地上站起,头也不敢回地冲了出去。千算万算,不曾想会遇到这种事,那可恶的世子,意然早不尿晚不尿,当着皇上的面,让她丢尽了脸,日后,如她得宠,今日之仇,一定要好好回报。
也顾不得仪容,顾不得身姿,阿乐láng狈地小碎步地跑回宫中,胸前孩儿的尿液和rǔ液熏得她想吐,一进宫门,她急声唤宫女烧汤沐浴,又呼贴身宫女如月燃香找衣,连呼几声,都没有人应,刚刚在皇上寝宫收下的委屈一下变成了怒气。她提高了音量,花厅中终于有人应了,宫女手中一手拿着抹布,一手拉着本书,慌慌地跑了出来。
阿乐上前就是两个耳光,“笨婢子,娘娘喊你,你竟敢装聋。”
如月任两个脸腮红肿着,泪水涟涟地摇头,“奴婢不敢,奴婢在花厅收拾娘娘的书和画,没有听到。”
阿乐反手又是两下,可惜力度太小,不觉解恨,她换成脚踹了上去,“还敢回嘴,你吃了什么胆不成吗?娘娘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只有应的份,哪有你cha话的份。”
“是,娘娘!”小腹又被跌了两下,如月咬着牙忍痛受着。
阿乐终于把一腔怒气发尽了,阑珊地坐到椅中,“去,找人帮娘娘打衣去,你太脏,滚,滚,滚!”
如月屈膝行了个礼,跑到后面,让另一个宫女上前侍候,自已则躲进后院角落中偷偷哭泣着。
“如月,怎么啦?”宫中管事张公公正好路过,寻了过来。
如月抬起泪眼,张公公倒吸一口凉气,只见她两颊红肿一片,“娘娘打的。”
“她呼奴婢几声,我没有听到,她上来就是又打又踢。”如月指指身子,“这里也好痛。”
张公公看到她手中还抓着本书,“这是什么?”
“我在花厅掸书时,听到她声音,慌得出来,书都没来得及丢下。”
张公公随手拉过她手中的书,直是叹息,“娘娘的外表和心象截然不同的二个人啊!”
一叠纸张从书中掉了出来。
张公公捡起,如月也拭去泪水,凑上前来,她看到张公公忽然变了脸色。“公公,怎么啦?”
张公公拿起一个红色的方方正正的纸张问道:“如月,你知这是什么吗?”
“我不识字的,公公!”
张公公四下顾盼,确定没人,慌忙把掉落下来的东西塞进书中,拉着如月就出了宫门,直走到御花园深处,才停下脚。“如月,只怕我们要跟着娘娘受恙了。”
“什么意思呀,公公?”
“娘娘那书中竟然是御书房中燕将军的奏章,那是军机重折,怎会在她书里,你想想啊!”
“啊!”如月吓得退后两步,不敢碰那本书。“我只是打扫,没有刻意翻,怎么会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