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观点里没有后悔二字,开心都来不及了,这一路上经过的地方,看到的事物,胜过苦读十年,我现在才知书本是微细的,天地才是广阔的。钧哥哥,音儿我欢喜着呢。”说到最后,她不禁使出女儿家的娇态,慵懒地歪在他怀中。
这样的qíng形,神仙也会迷失的。萧钧手一用力,抱紧了她,俯身吻上她那正喋喋不休的樱唇,不等她意会,舌已长驱直入,狂热地缠上她的。梅清音心跳猛烈,玉颊上泛着一抹红cháo,娇切地回应着。这一阵,他动不动的亲密举止,已让她适应了,不再那么抗拒,也悄悄学会与他一起分享二人间的甜蜜。
“音儿,一等战事平息,回到京城,我们便成亲。”他呼吸急促地放开她,再次声明。这种非人的折磨真不是人能受的,不过,这等待过程也让他格外心喜,毕竟等她把他放入心中也是重要的,等她对他全心地依恋后才成亲,那样的爱才绵绵久长。
“嗯。”她羞羞地应着,对于那一天,她不禁也开始向往起来。与另一个人相依相偎,密不可分,竟然是如此令她失魂。
她佯装掀开窗帘,来掩饰脸上的绯红,天色已渐渐暗了,等天明时,就到凉州境界了,终于不用再呆在这小小的车上了。“皇上,到了凉州后,我想洗个澡。”她转过头,要求道。
“呃?”他笑了,这是个事qíng吗?“当然可以呀,莫非你想邀我同浴?”他抚着她滑嫩的面容,开玩笑地说,其实他一点也不介意把成亲的事挪前。
“皇上!”她羞恼地用手堵上他的嘴,“人家听说凉州与大漠相邻,水稀少,饮用的水都很紧张,别谈洗澡了。可是这一个多月一直呆在车上,我很不舒服,就想好好洗个热水澡,会不会太过分?”
啊,原来是这样呀,这个皇后的要求怎么都那样与众不同呢。萧钧笑着带她入怀,“行,就算我这个皇上动用私权吧,也要满足我皇后这么大的苛求。”
“唉!”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埋在他怀中,听他有力地心跳,“钧哥哥,你觉得我是个麻烦吗?”
忍不住又吻上她秀美的耳朵,低声说:“是个麻烦,却是我最喜欢的麻烦。音儿,我真的不贪心,有个可以痴爱一生、相知相惜的伴侣,我就满足了。但我生在帝王家,有些事身不由已,能够遇到自已心仪的女子,就象是个奇迹,你说我怎么能不宠着、惜着?”他不想把心事再藏着掩着,他要明明白白袒开在她面前,让她看得清听得明。
她是他的奇迹吗?她不禁被他的表白感动了,眼眶一红,轻吟道:“女萝自微薄,寄托长松表。何得负霜死,贵得相缠绕。”
哪怕身子单薄,哪怕寒霜覆盖,也要与之紧紧相缠,这是她回应他最大的极限了,他不禁狂喜,拉住她的手放在胸前,深qíng地说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嗯!”她哽咽地偎他更紧。两人感怀地依着,默默无语,静静体会这无声胜有声的qíng意脉脉。
夜漆黑漆黑的,连孤鸟也停止了悲鸣,风停了,但寒气更甚。一处寂渺的山峰上,两个黑影凝视着山下临时扎营休息的大军,一脸yīn沉。
“其实此时带人冲下去,杀他个措手不及,也不错。”蒙着面的一个人说。
“不,不,王爷说过,这次的大军都是jīng兵良将,若想与他们正面冲突或偷袭,那都是自寻死路,他们的作战能力和谋略不可小看。”说话的是一个瘦悍的小个子,正是萧玮的护卫罗gān,在雪光的映she下,只见他一张脸冷得吓人。
“嗯,我现今明白王爷为何要定下如此良计了。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是人就有弱处,攻其不备,方可全胜。”
罗gān赞许地点点头,“怪不得王爷对你褒奖有加,你果真有勇有谋。切记,不可cao之过及,宁可放弃,也不要打糙惊蛇。你在王爷心中重得狠。”
这话让黑影不禁动容,冲罗gān一抱拳,“谢王爷厚爱。我会小心行事,不会让自已陷进意外中。”
“明日大军就要进城了,如果不出预料,几月内应告捷班师,蒙古人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你有的是时间和机会。呵呵,这回会让他们死得很惨。”罗gānyīn笑着,笑声震得峰上的树都抖动了起来。
“为何不与蒙古国里应外回呢?那样不是会胜得更快。”黑暗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