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的侍卫也是满眶泪水,唏嘘不已,刘公公更是哭得气都接不上来了。
“皇上,你起来回宫好生息着,臣弟就是挖地三尺,也定把皇后给你带回。”向斌发誓道。
萧钧含泪点头,踉跄地站起,“那就有劳王弟了。”刘公公忙上前扶着。
“等臣弟的消息,众侍卫,随小王出发。”向斌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冷声喊道。侍卫们个个声音宏亮地应声,暗暗起誓,纵使上刀山下火海,也要救下皇后。
向斌出门前,回了回首,萧钧极力想浮出一个鼓励的微笑,但没有成功,他只是期待地挥了挥手。向斌点点头,坚定地走出宫门。
头上是炽人的白色天空,偶尔还有几朵浮云,一缕和风chuī来,街边的柳树纷纷起舞。换了往日,向斌也会瞧上几眼,温和地笑笑,今日,他心事重重,脸紧绷着,领着侍卫们骑上马,直奔刑部,他知道有几位大臣私下和萧玮来往,他一直让人悄悄监视着,问问,也许有些消息。他思量过,能动皇后的,也只有萧玮手下的罗gān有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能耐,如今,与皇上为敌的,也只是萧玮,他几乎可以锁定目标,但萧玮把皇上劫去哪里了,劫皇后又有什么目的呢?他有些想不通,莫非他也知皇后是皇上的命?
“向兄,”左巷中,有一人骑着马急呼着飞奔而来。向斌转过头,是卫识文。
卫识文尽量保持稳定,用正常的语调问:“向兄,皇后有消息了吗?”
向斌摇头,“我现在正去刑部查问点事。”
“城中搜查的qíng形怎样?”
“还在进行中吧!但效果不大。”向斌忧心地说。
“向兄,你不要总想着民宅大院什么的,有的地方说不定我们想不到,而别人却刚好利用了这点。”
向斌觉得有理,“哪些地方呢?”他脑中灵光一闪,“烟花巷!”那些地方除了寻芳客光顾,其他人很少问津的,如把人藏那里,太安全啦!
“识文,你带一些人把全城的jì院全搜一遍,一有消息,快马来报。”
“嗯,我来就是请命的,放心吧,我走了。”卫识文拱拱手,去兵部调兵。
表面平静,其实他的内心好象火烤一般。他说过要死心,他也努力不去想梅清音了,可他满脑子都是她微笑、吟诗的画面和回忆,这些影像日日夜夜折磨他。他故意多揽些公务,想让自已分神,希望自已慢慢能平静下来。晴天突然霹雳,她遇劫的消息把他所有的努力全毁之一空,他现在只盼着能见到她,看到她好好的,其他能不能爱她都不重要了。
夜幕四临,半轮明月高挂在天上,不时被片片浮云掩盖。杏花楼中各房灯火闪烁。通宵的笙歌艳舞又开始了。
突然,一切都停止了。
玉奴正在房中绣着一条素帕,也不禁抬起头,“茗烟,外面怎么了?”
茗烟打开窗,只看到院外的楼上楼下人影簇簇,还有一两声惊慌的叫声,也觉着奇怪,“姑娘,好象是有些不对,我去看看。”
“嗯!”
茗烟打开门,没走到院门,只见一大群官兵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在各个角落细细地寻着。她吓得一激零,忙躲闪到一边,再定神一看,领头的居然是卫识文。
“不要害怕,只是在执行工务。”卫识文一脸憔悴,轻声解释,“茗烟,院中这几日可有陌生女子来过,十六七岁的年纪?”
茗烟抖抖地指指楼上,“新来的姑娘一般都在楼上接受调教,这院中,只我和玉奴姑娘二人。”
“她不是新来的姑娘。”梅清音在他心中如仙子般纯美,听到茗烟把她说成新来的姑娘,卫识文不由地不悦,厉声打断。
“哦!”茗烟不安地看了他一眼,明明是他问,她才这样答的吗。
“茗烟。”玉奴闻声,从房中走了出来,眼前的架势,她也稍稍吃了一惊。
卫识文默默看了她一眼,她被他疲倦心碎的样子呆住了。也只几日没见,他象受了什么打击,眼窝深陷,眼下生也许多皱纹,脸腮瘦削,下巴上的胡茬也没细细打理。
士兵们回报,院中无人,他挥挥手,让士兵们先出去,自已留了下来。
“朝中发生什么大事了?”她问。
他伤心地看着她,一直抑制的痛禁慢慢浮上心头,“她不见了。”